女孩的突然出声,暂缓了尴尬的气氛。
顾南星拒绝的太过直接,女孩除了失望,还有几分尴尬,却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
“同学,你是哪所学校的,我们都是庆阳中学的,就是交个朋友,没什么的。”
听见女孩是庆阳中学的,阮夏抬起头。
她现在对庆阳中学的好感度特别高,因此不由得对女孩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也是庆阳中学的。”
顾南星嗤笑一声,“你报名注册了么?就说自己是庆阳的。”
阮夏又缩回了脑袋,小声道,“很快了。”
女孩被阮夏回应,有些惊喜,“那太好了,以后我们都是校友了,我是高二的,妹妹应该是我的学妹咯,学妹好,我叫应甜。”
阮夏又探出头,“学姐好,我叫阮夏。”
女孩看了一眼顾南星,“那学妹,你哥哥叫什么呀?”
这问名字,阮夏可做不了主,只能装死,睁眼说瞎话,“学姐,我失忆了,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应甜嘴角抽搐:“……”
顾南星:“……”
应甜好脾气道,“我看你们是一起来的,刚刚还在进行口头上的激烈交流?!”
能把斗嘴吵架说得这么委婉,这位学姐挺好的。
但她真的做不了主啊!
阮夏有些苦恼的样子,“就是因为我失忆了,他非要说我不该吃这个冰淇淋,可是我不吃就只能扔掉了呀,好浪费呀,学姐,你说是不是呀!”
应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最后翻了个白眼,最后总结成一个词,“神经病。”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南星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夏,她刚刚活灵活现的样子,满嘴跑火车,一本正经的憋坏。
他今天算是对这个一进顾家,就表现得像地里的苦情小白菜,一脸苦大仇深的人间小苦瓜阮夏有了新的认识。
餐厅里那一幕,他到的时候正好看了大半。
如果不是那个中年男人毫无征兆的要动手,他会直接去找经理来解决。
当时他以为那是小苦瓜受了天大的委屈,兔子被逼急了才咬人。
现在他才算明白了,这位人间小苦瓜,根本不是什么表面的小白兔。
内里切开不一定是黑的,但绝对白不了。
装。
可劲儿的装。
真能装。
胡说八道的话随口就来,脸都不带红的,他开始怀疑之前她动不动就红耳朵,是不是也是自动可控的。
这个私生女,要是搞起内/斗,说不定顾南月还不是对手。
对于顾南星在想的事,阮夏无知无觉。
但好在顾南星不再纠结于她吃掉香草冰淇淋这件事。
被人打扰了,刚刚尴尬的对话无法继续。
顾南星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还在闷头吃冰淇淋的阮夏,越看越别扭,心里窝着一团莫名的火气,最后连自己这份冰淇淋都变得不香了。
打电话让阿忠来接,却被告知老宅来了电话,让阿忠把顾南月送到老宅。
听到这个,顾南星不免皱眉,只问:“顾南月呢?”
阿忠知道他是想问顾南月的意思,同不同意过去?
“三小姐要去,我劝过了。”
“不是你的问题,老宅那边有没有说为什么突然让她过去?”
阿忠吞吞吐吐的,“四少爷回来了。”
顾南星恍然,冷笑,“这是趁着我们都不在,给顾南月准备鸿门宴吗?”
“二少爷,那现在还送三小姐过去吗?”
“别急,我给我妈打电话。”
阮夏坐在一旁,看着顾南星打电话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努力降低存在感。
但听见内容是关于顾南月,又竖着耳朵听。
很快顾南星又给周绒打了电话,开口就是直奔主题,“周女士,你女儿被老宅接走了。”
周绒刚刚才开完会,启动了一个新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午饭都没吃。
过去忙起来,家人的专属铃声她都是酌情忽略,等事情结束才回电话,然而事情结束往往都是几天之后了。
这一次能快速接听顾南星的电话,不得不说纯属巧合。
阮夏毕竟到顾家没几天,她还是会拨出时间关心的。
周绒恍然大悟一般,“是因为上一次南月把顾淮西推下泳池导致顾淮西溺水的事情?”
“大概吧。”
周绒语气不善,““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你爷爷nainai又掺合什么?上次的事情是不是顾南月做的,谁说得清呢,那儿又没监控,就凭他空口白牙认定是顾南月,上一次已经发作过了,现在还要怎么样?”
“妈,顾南月要去。”
周绒烦躁地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每次去老宅就没好事,南月怎么想的,我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