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添看着她,猛地开口,“不可能!”
“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你喜欢我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怎么不可能,”楼阮站在那扇铁门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以前是很喜欢你没错,但现在不喜欢了,一点都不喜……”
“不可能!”周越添猛地打断她,他不想听这个,他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楼阮看了他两秒,继续把话说下去,“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楼阮没有要继续和他谈下去的欲望,转过身就要进去。
周越添却忽然在身后喊,语气压抑,夹杂着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楼阮,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追着我跑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和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结婚!你们怎么结的婚?是他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卑劣手段?
楼阮步子一顿。
周越添见她停了下来,微微沉了口气,定定看着她回头。
楼阮回过头来,她站在绿意浓郁的院子里看他,斑驳的金色光芒在她发丝上游曳。
她侧身站在那里,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对啊,是我先追着你跑的,但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周越添脸色一变。
“你乐在其中享受着一切的时候,既不敢正视我的眼睛,也不敢开口说让我别跟着你。”她笑笑,看着他说道,“现在又来来指责我先招惹你。”
“周越添,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微顿了一下,她又说,“坐错车不可怕,可怕的是投了币不舍得下车,然后越走越远。”
“别舍不得了,下车吧,周越添。”
她看了他最后一眼,转了身。
见她又要走,周越添红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喊道,“你怎么就确定这辆车是对的?”
“你跟他才认识几天,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了解吗?谢家人多,家庭复杂,他们家几代从商,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想拿捏你很简单,伤筋动骨都是轻的……”
楼阮站再那儿看着地上的树影,听着他说完后才回头,“我不能确定。”
“但我现在就愿意坐这辆车,哪怕以后死在这辆车上。”
“无、所、谓。”
周越添隔着那扇铁门看着她,瞳孔骤缩。
楼阮没再说什么,她甚至没再多看外面的人一眼,抬脚就往里面走。
徐旭泽穿这件黑色t恤靠在那儿,见她走上台阶,懒洋洋地笑,“牛逼啊。”
“要不要我叫人把他轰走?”
楼阮看他一眼,“你心情还挺好?”
爸妈都要离婚了,他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谢宴礼现在是自己和养父养母他们坐在一起吗?
他一个人在里面会尴尬吗?
徐旭泽怎么出来了,谢宴礼一个人在里面一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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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错车不可怕,可怕的是投了币不舍得下车,然后越走越远】——来源网络
该你的就是你的
徐旭泽随手丢了那根棍子,手插进口袋,“还行吧。”
虽然多了个弟弟,但一年到头又不用见面,还能分到一大笔钱,心情还算可以吧。
楼阮顺着他手上动作看了一眼,那棍子挺粗。
她沉默了两秒,走上台阶,忍不住问,“……哪来的。”
怎么还整了根棍子。
徐旭泽:“树上掉的。”
其实是折的,为了恐吓那个忽如其来的、老大不小的弟弟。
他还特意把前面削细了。
楼阮看了一眼那根棍子前面被特意削过的地方,伸手推开了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客厅里只坐着两个人。
养母和谢宴礼。
养母背对着楼阮,长发披在肩上,正垂头翻看着什么,她右手微抬,拿着一只Jing致的中古咖啡杯。
有氤氲的热气从杯子里冒出来。
谢宴礼坐在她对面,见她进来,缓缓抬了头。
他抬眼看着她,落在膝上的修长双手交叠。
楼阮安静走进去,走到谢宴礼身边,看着对面的人轻声喊道,“妈。”
她这才看到了养母在看什么。
摊在她腿上的册子上面印着珠宝图案和报价。
那一面的项链和戒指报价都在百万左右。
楼阮目光扫过去,印象中,养母似乎从来不戴这种款式的首饰。
“嗯。”女人放下咖啡杯,抬起眼睛看了楼阮一眼,又回头对徐旭泽说,“打电话让律师过来。”
徐旭泽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小声嘀嘀咕咕,“律师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还让他过来……”
徐俊彦不愿意净身出户,他妈直接打电话叫了保安,徐俊彦和他朋友还有那个不知道有没有上户口的儿子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