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轩现在有了这个特权站在白世棋身边,虽说是一个父亲身体里流到女人身体里交配出来的产物,但是一大一小,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依旧是天差地别。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白世轩的脸,即便正面看他也是猜不透他的人,他现在习惯了在真实的表情下面掩盖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具,乍一看真的是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主动讨好。
白世棋根据子在商场多年打交道的经验看出了白世轩的不正常,但这毕竟还是自己的弟弟,别人再怎么避着他,他也要忍着。他处理完生意上的事,就主动拿出管家今早特意拿回来的匣子。
打开来一瞧竟是一个极其华贵的头钗,上头珍珠点缀,一看就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白世棋要这个做什么,要是拿这个送姑娘未免老旧了些,所以让白世棋这样的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他要送给沈烨灵。
只见白世轩将钗头上的珍珠一颗一颗细腻的擦了一遍,白世轩顺着他的心情讨好道:“大哥,送给淮安的吧”。
被猜着心思的白世棋也不给自己辩护一番,直接邀请白世轩和自己一同去看明天沈烨灵的戏,没想到却被白世轩明天要起程去谈白老爷交给的一桩生意给婉拒。
白世棋无奈只好默许:“也好,既然爸爸现在对你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你也好借此机会对他表现一番,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白世轩依旧是僵持着笑脸,心里的思绪早就如翻江倒海一般,他也知道他爹这些年对他的看法,之前当他是偷仓库里的老鼠,让他过着人人喊打的生活,可是现在他杀了人,这老鼠一下变成了老虎,这待遇也就跟着不一样了,至于态度转变,他老爹除了将他从牢狱里解救出来,将除了米行之外的小产业交给他打理之后,还是如之前一样冷淡。
至于这个在白家九牛一毛的小产业,无疑是怕他在从老虎变成老鼠,养老虎什么的不可怕,但是米行最怕的就是养了一只老鼠。
白世轩点了点头将话题扯开:“大哥,和大嫂还真是恩爱,我听爹说等你病好了还要给你选一门亲,这回选的是大太太这个位置”。
即便白世轩不说白世棋心里头也明白,这一夫一妻制在他爹这里是行不通的,妙春再怎么样也是充喜得来的,再怎么样也上不了台面,他暗自为自己叹了一口气:“唉”。
然后回头又对白世轩问道:“你觉得妙春喜欢你大哥吗”。
白世轩被这问题弄糊涂了,他甚至不知道他大哥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便只能给了个一般人都会说的答案:“大哥这样讨喜的人物,哪个姑娘见了会不喜欢的呀”。
白世棋心里有自己的算盘,他摇了摇头,继续叹道:“我看未必,妙春在这里容不下去,她心里要是没有我,我倒是打算好了让她走,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她身子干净,也还年轻找一个不嫌弃她的好人家嫁了也会好的”。
这句话白世棋也只敢和白世轩这样说,白世轩也只当是听听,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这个善良的大哥心里在想什么他倒是可以猜一猜。
白世轩微微躬起身子讨好道:“大哥,我虽然不知道大嫂对你有没有心思,但是我倒是能看得出你对大嫂的照顾倒是别出心裁,大哥对谁都好,就是对只相处一个月的沈淮安更好”。
他沿着白世棋做的沙发走了几步,指间沿着沙发的纹理细细划过:“大哥,我知道王侯将相那点隐秘的小癖好谁能不懂,只是不必说更没什么好丢人的,你今天送沈淮安这个明天送他那个,我看是个人也会对你感动”。
白世棋被他说的发抖,胸中有一口气更是咽不下去也钻不出来,用力一咳倒还咳出了血来,白世棋甩开了白世轩帮扶的手,呵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心里想什么,我和淮安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好,我现在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是干净的,淮安也是,那些王侯将相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白世轩被吓得后退连连,硬是没从嘴里憋出一句话出来,接着管家,佣人,妙春,听着响声一窝蜂的赶了过来,对着白世棋一同手忙脚乱,看到此等情景,白世轩连忙脚底抹油,神不知鬼不觉的隐退到角落里,出去了。
等到一通平息过后,一群人回味过来,已经没有白世轩什么事。
既然没有那方面的关系,白世轩实在是想不明白白世棋为什么会对沈烨灵这么好,难道是一周饿功夫他们俩之间能培养出莫须有的兄弟情来?
白世轩泯然一笑,将这猜想否定,还不知道他大哥在他弟弟被家仆欺负的时候,有没有站出来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恐怕看到这种情况连包安眠药也不会给吧。
这一天他因为有了外出谈生意的事情,搪塞掉了他大哥戏园的邀约,独自骑着一辆自行车,打扮摩登的上街,一路上看着铺子,又看着人,来来往往,他匆匆一瞥就发现了刚和他们白家合作的许家公子许千淼。
这许大公子到底是个独生子,每次遇见他都能看见他旁边揉着各型各色的姑娘,和他大哥这贞洁的性子还真是天差地别。
白世轩将自行车转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