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筱筱看着林妙香的背影消失,目光收了回来,落在裴无咎的手背上。
林妙香刚才那一指甲并没有划破他的皮肤,但是他肤色冷白,只是一条浅浅的红痕,看起来也很明显。
薛筱筱白软软的脸颊渐渐鼓了起来。
她能跟乔静禅和林妙香和平相处,就是因为她们对裴无咎并无企图,要是……
裴无咎站了起来,把自己挪到了软榻上,“雪宝宝给我让点地方。”他说着话,挤到她身边,顺手抱住了她。
小王妃生气了,得哄。
裴无咎把手伸了出来,给她看手背上的划痕,“雪宝宝,你看,我受伤了。”
薛筱筱“……”他可是征战过疆场的人,是大雍朝的少年英雄,这么一下划痕,估计没一会儿自己就消失了,这也算是受伤?!
“雪宝宝不关心我了。”裴无咎凤眸静静地盯着她,竟然有点幽怨。
薛筱筱颇为无语,手指探进袖子,下一瞬摸了玉雪膏出来,“好啦,给你上药。”就算他是装的,她也愿意心疼他。
她挖了一点清凉的膏体,手指细细地涂开,沿着那几乎快要看不到的划痕涂抹均匀,一边涂一边说道:“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裴无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林妙香,冷笑一声,“兴许是终于想起来自己待在安王府本来是做暗桩的,更有可能是有人提醒了她这一点。”
薛筱筱揉着他的手背,“是宁王或者魏贵妃想要让她对殿下做些什么?”
“估计是这样。”裴无咎颔首,他知道昨日林妙香出府见裴琅了,但他并没有阻止,反正林妙香在他这里并没有探知到什么,也没什么可告诉裴琅的。
薛筱筱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儿,语出惊人:“难道她想对殿下用春毒?”
裴无咎:“……”她平时都看了些什么话本子?
薛筱筱掰着手指头给他分析,“你想呀,她刚才用指甲划你的手,分明是在勾引你。如果这就是她的任务,那肯定得想办法完成。你要是不上她的勾,她就只能用药了。”
“薛尚书。”裴无咎握住她的手,凤眸坚定,“我是薛尚书的人,绝对不会被别的女人沾染。”
他毫无障碍地表着忠心,“今生今世我会为了薛尚书守身如玉,只让薛尚书一个人碰。”
薛尚书小下巴一抬,“看你表现呦。”
裴无咎低低地笑了一声,在她饱满的唇上亲了一下,问道:“那我要是表现得好,薛尚书就奖励小人一次,嗯?”
“……”薛筱筱脸红了,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想到那方面,再说了,“这两天不是、不是……”分明已经纾解过了,还要怎么奖励?
裴无咎深深地看着她,“要一次尽兴的。”他为了不让她太过劳累,每次都没能尽兴。
薛筱筱目光飘忽不敢看他,轻轻哼了一声:“……哼!”
裴无咎目光一亮,没有明确拒绝,这就是同意了!
次日,林妙香拎着个小食盒来了。
正院是王爷王妃住的地方,侍妾自然不能未经通秉直接进屋。林妙香站在院子里,说道:“昨日不小心伤了王爷的手,想来想去心下难安,特意熬了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说完,她静静站着,等着薛筱筱开口让她进屋。
没想到,正屋静悄悄的,薛筱筱竟然没有说话。
林妙香很是无奈。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当着薛筱筱的面做出勾引王爷的样子,可谁让裴无咎不去外院,就只在王妃这里待着呢。
她并非真心想要跟裴无咎有什么,不过是为了探问拉拢罢了,她既不想让薛筱筱误会,又不想让薛筱筱伤心,但偏偏又不能明白地告诉她。
平时她一说话薛筱筱就叫进,今天特意晾着她不搭话,应该是生气了。
林妙香站在院子正中,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正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她自从进了安王府,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刚开始安王府没有主母,她和乔静禅都是淑人,谁也管不了谁。及至薛筱筱来了,也是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性子,从未磋磨过她。
日子过得太好,林妙香站了这一刻钟,竟然有些受不住了。
小腿发木开始打颤,手里的食盒越来越沉,胳膊也开始发抖。这倒也罢了,偏偏她刚才没有防备,直接站在院中,正是一点儿Yin凉都没有。
虽然已经酉时,但现在可是夏日,即便是到了傍晚,太阳也是余威尚存。林妙香热得脑门冒汗,又不好移动。
廊下有小丫鬟守着,还有长安一脸冷漠地盯着。
就在她几乎要受不住想要假装晕倒的时候,屋里传来了裴无咎的声音:“这么说你也知道弄伤了本王的手?”
林妙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王爷在接她的话,连忙说道:“妾身知错。妾身惶恐,特意熬了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裴无咎冷哼一声,“汤就不用了,既然你知道伤了本王,就罚你禁足……一年。”
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