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力气来惹这么大祸事!」
张问崖踱过去,掀开宁尘袍子看了看伤。
宁尘那伤真真儿的,自然找不出半点毛病。
「宁尘,你遭打当日晚上药圃就起了火,在你来看,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猫腻?」
「师兄瞧您说的,这些日我痛的头昏脑涨,头两天都不晓得有这场大火。您现在让我琢磨这个,我哪想得过来哇。」
「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和你亲近的哥们弟兄,看你受罚心中有气,瞒着你跑来报复何霄亭的?」
宁尘歪着头往灵宝堂人堆中看去,一众弟子都畏畏缩缩不敢看他。
刘春胆子小点,抖如筛糠,饶是耿魄也脸色铁青,生怕他捅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篓子。
「我们哥几个关系好是好,可也万没到这地步呀。」
宁尘说。
却是没看见程婉……难不成缩在人群后头?张问崖捻捻下巴颏上的几根青须,转头又看向何霄亭:「何师弟,宁尘伤势你也见了,你还是笃定他是罪魁吗?」
何霄亭向前疾走两步:「师兄!这小子手段精巧,您可千万别被他煳弄过去!他主动前来惹我,再被罚下一身皮肉之伤,必然是为了洗脱自己嫌疑!」
宁尘心中暗笑,算他说对了。
「哪有你这般诬人的!?」
宁尘也叫起来,「我若要烧药圃,何必打你一拳惹人生疑?趁夜偷偷来把火放了便是!好你个何霄亭,为了诬赖于我,连自己的药圃都敢烧哇!!」
「放你娘的屁!」
张问崖抬手止住两人:「宁尘,你二人因何事生的嫌隙?你一个炼气期跑去跟一个筑基动粗,可真是有趣了。」
还没等宁尘开口,旁边的王归游早已凑上前来:「师兄,还是我来讲吧,公允些。」
王归游这也是想着给自己摘干净点,毕竟早些时候他已经插了一脚,若是往后纠缠起来,难免不会连累自己。
张问崖一点头,王归游便一五一十把丢失贡丹的事儿讲了出来。
这也算帮了宁尘一手,宁尘顾及程婉名声,本就要将那一拳和贡丹之事连起来。
想来何霄亭也不敢乱提自己y乱之事,那套说辞倒也严丝合缝。
张问崖听罢王归游说话,冷笑一声:「王师弟,你所辖外门这阵子蹊跷事儿不少哇,我怎没听得还有贡丹被盗一事?」
「不是,不是被盗!是差录了!」
王归游一头冷汗,连声解释,「丹药堂掌院把这事定了个记册失误,可不是我乱说的。」
张问崖不置可否地笑笑,又把目光转到了宁尘与何霄亭身上。
「事情我已摸了个大概。你二人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劝你们提前开了尊口。待到我用搜魂术探得,便不好从轻发落了。」
「快!师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您赶紧搜魂术搜我,可劲儿搜!」
宁尘一边说一边还往前爬了两步,「您可一定在大家面前给个清白,看看这火到底是不是我放的!看看这贡丹到底是不是他偷的!」
宁尘舌头这么一抖,悄没声儿地把搜魂术准备拷问的问题拧到了他提前画好的道道上。
大家都还没察觉,他句话就把「偷药」
「放火」
俩事穿在了同一个串上。
搜魂术也得消耗真元,不是乱用的,他这一顿忙活,正是为了把张问崖的注意力聚在该去的地方。
他只需要张问崖的搜魂术问出一个问题。
何霄亭登时出了满满一身的白毛汗,他大着舌头:「师兄!你听、你听我……」
张问崖一直察言观色未曾松懈,此时一眼瞥见何霄亭那副模样,手上立刻掐出法决,搜魂术当头就罩了下去。
「何霄亭!那贡丹可是你盗去陷害宁尘的!」
何霄亭早已心智飘摇,让金丹修士神念这么狠狠一冲,咣当一声就跪下了。
无需多言,那软绵绵的识海在喝问之下啥都兜不住,张问崖的问题已是有了答案。
张问崖一挥手:「捆咯!」
锦袍们一拥而上,用铁链给何霄亭捆成了粽子,跟着张问崖准备离去。
看着这一幕,宁尘乐得哈哈大笑。
然而那只是做给人看的,他心里依旧绷紧了一根弦。
不对劲,他心说。
在宁尘预判中,何霄亭在知道自己手握贡丹的情况下,断不会这样束手就擒。
宁尘这里还有另外的后手,若是何霄亭掀出什么新牌,那瓶沾着他鼻血的丹瓶现如今正埋在烧毁的药圃之下,随时准备登场再唱那么一出好戏。
这也是宁尘非要过去给他一拳的原因。
可现如今那些谋划压根没派上用场。
这何霄亭蠢得像头水牛,没有任何像样的反抗,就这么让人抽了嵴梁骨,就彷佛……彷佛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张师兄且慢!」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