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言四娘便知两人有了对策。忽闻张盛天一声狂吼,一脚踢起脚下断瓦,向言四娘射来。言四娘一剑劈开断瓦,转眼却见张盛天与冷凝玉同时奔袭至自己面前。两人手中短刀齐齐刺向言四娘眉间,言四娘虚步藏剑,以类似刀法中缠头裹脑的路数,使出一招「八风不动」,欲挡下两人协力一击。怎料这两人佯攻眉心,后手立即跟上,刺向言四娘的肚脐眼。言四娘大呼糟糕,如此一来,肚脐眼必将被刺中!果不其然,待言四娘欲转手加以阻拦时,两把短刀已刺入她的肚脐眼中。「呃……」言四娘娇躯一颤,退了一大步,捂紧了肚脐,一副吃痛的模样。张盛天与冷凝玉相视一笑,以为得了手,便要上前取下言四娘的人头。怎料冷凝玉刚上前,言四娘暗中挑起一剑,剑锋竟活生生的剖开了冷凝玉的腹腔。原来这是言四娘佯输诈败的曳兵之计!「啊!……」一声惨叫,冷凝玉腹腔内污物当场爆溅开,肠子顺着她的大腿横流。但见她只身倒在血泊中,腹腔大开,里头的内容一清二楚,没抽搐几下便死透了。「婆娘!」张盛天哀嚎不已,向言四娘大吼,「你这sao婊子,我要杀了你,祭我的婆娘的在天之灵!」张盛天愤怒无比,已全然失了理智,不多加思考为何刺言四娘的肚脐不奏效,只管朝她的肚脐猛刺。几招下来,言四娘认清了这似乎是白云山派的短兵路数。只是,不知张盛天学艺不Jing的干系,还是他所属门派系白云派旁支的干系,张盛天的招式较白云派正宗套路多有变化。可幸万变不离其宗,言四娘已找到了破招之法。「速速受死!」张盛天连连高喝,不断朝言四娘的肚脐疾刺。言四娘索性故作食物,任凭张盛天将短刀插入自己肚脐之中。张盛天大喜,更是厉声大喝:「这下你逃不掉了!喝啊!死吧!」言四娘突然腹肌紧绷,夹紧了陷入其脐中的短刀。「到底是谁受死?」「怎会……」张盛天见势不妙,欲撒手转移。言四娘当即抓住张盛天的手腕,刹那间手起剑落,寒光映月,划过张盛天的脖颈。「嘶……」张盛天脖颈中喷出的鲜血如风一般清脆鸣响,而他的脑袋滚下屋檐,不见了踪影。言四娘抽出脐中短刀,揉了揉肚脐。为确保万一,她又挥剑斩下冷凝玉的人头,才算安心。「没想到这双煞捉野味,还捉了顿大餐,啧啧……一剑红,看来你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已练成了,连这唯一的罩门都不怕被破了」「谁?」言四娘惊恐一回眸,见有人立于对门屋檐顶。霎时,言四娘颇感不妙,这人距离自己仅十余步,可自己却毫无察觉。望着她手中的铁脊鞭,便知她是当日掳走言绯雀的女子。
此人功力远远胜于言四娘,况且此时,言四娘身中醉天仙之毒,无法全力以赴,恐怕这回生死难料了。言四娘步步后退,然而路有尽头,在她背后五六十余尺之下,更有湍急的水流。是殊死一战,还是纵身一跃?言四娘深吸一口气,向后一跃,决心遁走。「呔!哪里逃!」这人影倏忽间逼近,手中长鞭直刺向言四娘背后。言四娘始料未及,敌人竟然如此急速逼近。无奈之下,言四娘只得出剑相对。「砰——」顿时,火光大盛,二人都未能占到便宜。言四娘未落入河中,反倒是被一鞭子抽上了岸边石巷。而敌人正杵在言四娘五步开外,言四娘当即起身欲遁走。「还想逃?」敌人继续乘胜追击,她一手舞者长鞭,另一手居然使这一把长剑。言四娘一眼便认出了这把是言绯雀的阳剑。「可恶!将我的绯雀还我!」言四娘不再逃离,即刻一跃而起,伴随一声凄厉的高喝,飞身劈向敌人。却见敌人同样以葬花剑相迎。Yin阳双剑自相残杀,瞬间更为耀眼的火光迸发而出。「磅!——」二人皆为巨大的冲击力所震飞,不得不各自退出十余步。言四娘抬头,借着月色终于认清了敌人的面目……「果然是你……李春香……」一瞬之间,被尘封于记忆深处的过往一一浮现眼前。回想当年被蹂躏的惨状,言四娘不免胆寒。她疯狂摇头,否认自己亲眼所见,两条长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转而,她的尿水从两股间「滋溜——」飙个不停。李春香缓步逼近,冷冷问道:「一剑红言四娘,可别来无恙?」纵然李春香走得不急不忙,可言四娘的脚跟却似打了桩一般驻步不前。恐惧——这是当下言四娘心中仅存的感受。「不要……不要过来……」「跪下」「不……」言四娘惊得手兀地一松,丢掉了葬花剑,转而两腿一软,当真跪在了李春香面前。她全然没想过要向李春香下跪,可她的身子却不由自己做主。此刻,她但求一死,因为她晓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