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地人,我们照老路子卖了即可。啧啧……不过,你瞧她这一副肌rou健硕的身子,多半是个练家子」另一人掐了把言四娘的腹肌,道:「真厚实,怕是个硬点子。若不是她当下昏迷不醒,我们多半对付不了」「这般俊俏的模样,应该能买个好价钱」「给你老母买个好价钱吧!」言四娘忽而暴起,大骂一声,继而一掌拍出,猛击其中一人的胸膛。但见那人退了几步,连吐几口鲜血。可惜因蒙汗药之故,言四娘功力有所减弱,未能全力一掌击毙敌人。况且她这一掌打的是个女人,这女人胸脯丰腴柔软,更将掌力削弱了三四分。男的忙问:「婆娘,你如何?」女的嗓音嘶哑,答:「该死,这sao货竟醒着,千万小心应对!」男的言语道:「知道了。她中了醉天仙,纵是醒过来,功力也弱了许多」言四娘拔下窗栓,以之作镖,射向朝自己攻来的男人。男的见状忙躲闪,而言四娘趁机从他身旁跃过,飞身取回佩剑。衣裳盘缠皆为身外之物,总有办法挣回,可兵器若是丢了,又凭何制敌?取回葬花剑后,言四娘自认双拳难敌四手,当即便作出撤离的决断。于是乎,言四娘故技重施,以手边酒壶砸向男人,借此争取一次逃回窗口的机会。可言四娘不料另一女的突然发难,抄起手边木凳便砸在言四娘头上。「砰!——」一时间,木凳砸得稀巴烂,言四娘靠着金刚不坏体勉强撑了下来,额头蹭破了点皮。吃了亏之后,言四娘更无心恋战,健步猛冲出窗外,径直飞过槐树屹立的窄巷,洁白的娇躯与花白的长发在冷月下划出一条悠长的弧线。男的大喝:「追!」女的立即冲出窗户,随言四娘踏上对楼的屋顶。男的紧随其后,与其一同追击言四娘。他们一路踩着瓦片,踩得到处都是碎瓦,夸夸直作响。言四娘见身后两人穷追不舍,向他们猛踢碎瓦。身后两人一边躲避,一边愈发逼近。终于,言四娘被逼至河旁一楼上,再往前便是十余步见宽的激流。
「束手就擒吧」男的步步紧逼,「若再负隅顽抗,指定没你好果子吃」言四娘护住双ru,回头一望川流不息的河水,又打量打量眼前两人,权衡了一番后,心想还是力敌更易,便剑指敌人,喝道:「我本无心与二位为敌,二位只管走二位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当什么都未曾看见。若二位执意不愿放过我,那我便不客气了!」男的并不打算放过言四娘,只道:「我夫妇二人做的就是买卖婊子的生意,不靠你们这些外地来的sao货,哪儿来的营生?况且,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于情于理,我都没理由放过你」投宿「醉天仙」这等廉价客栈的外来客多半无人看管,死了都没人报官,这便是这家黑店打的算盘。言四娘自认倒霉,竟投宿了一家黑店。转而她又想,这家黑店既然做的是买卖ji女的生意,兴许与春芳落雁阁有所瓜葛。言四娘小心应对敌人,不敢先行出手,直问:「你们既然买卖婊子,那与春芳落雁阁有关了?」男的冷笑道:「不必套话,死人何须知道那么多?」言四娘又道:「那至少报个名号,让我见阎王的时候能晓得要告谁的状」「哼,告诉你也无妨,阎王治得了地府,可治不了人间。我们便是江湖人称迷踪双煞的张盛天和冷凝玉」言四娘眉头一皱,无论怎么思索皆无果——她走江湖四十余年,从未听说过这两人的名号。如此一来,这两人使的什么兵器,用的什么路数,言四娘皆无从知晓。这一场仗,言四娘只得先行硬着头皮试探了。「婆娘,上!」张盛天一声厉喝,与冷凝玉一同向言四娘攻去。言四娘欲出剑阻挡,一时间疾风大盛,兵戈交错,寒光四起。「铛——」言四娘未料到这两人的身手如此迅疾,若不是自己有金刚不坏的神功护体,恐怕腰腹早已被他们手中的短刀贯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两人的功夫将这般道理运用到了极致。遂而,言四娘冷静下来,趁两人未发起第二轮攻势的间隙,思索这一招属何门何派。冷凝玉悄悄向张盛天说道:「汉子,我的刀子明明刺到了她的肚皮,却用尽全力也刺不进去」张盛天望向言四娘,对冷凝玉说:「这般硬气功,不是寻常人能练成的。恐怕我们惹到了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要说硬气功,莫非……」冷凝玉额头沁出了一丝冷汗,「这sao货是一剑红?」「一剑红?嘶……」张盛天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可不是我们二人能惹的人物。既然如此,非杀不可了」「听闻她的孩儿为圣姑所擒,定是来此地找寻孩儿的」冷凝玉一想,又说,「还记得圣姑说的吗?对付一剑红的法子……」张盛天轻轻颔首,心照不宣,不再言语。看张盛天与冷凝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