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见刘卓诚这么大年纪,豪爽的仰起脖子把满满的一杯酒喝下去了,自己不好推辞,喝了眼前的这杯。
其他人陆陆续续向过寿的翰林敬酒,云缓又喝了三杯。
这几杯酒喝下去,云缓脑袋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淡竹知晓云缓酒量不行,他要了一杯醒酒茶给云缓送来。
其他人喝酒之后谈天说地,还请来了几名女子在旁边弹琵琶,云缓脑袋晕晕的,他揉了一下眉心,想着该怎么提前离开。
这个时候一人把话题拉扯到了云缓的身上:“行之,听说与你相好的是名男子?”
云缓轻轻点头。
另一人笑道:“什么时候引见引见?我们想看看,能被你这样的清俊少年看上的,会是什么样的男子。”
云缓道:“他不喜欢见生人,而且他的事情很多,不方便出门。”
在场的一小部分有资格上朝,每隔三天都能见皇帝一次。剩下的一部分官职和云缓差不多,没有资格上朝,见皇帝一面并不容易。
无论容不容易,云缓都不想把连锋带来给他们看。
连锋一来,大家哗啦啦的都跪下来,屏声敛气不敢出声,热热闹闹的宴会聚餐瞬间变成了安静的课堂。
“是不方便出门,还是不好意思带出门?”刘卓诚冷哼一声,“无官无职,若来到一群知识渊博风流潇洒的翰林中间,定然会感到羞愧。”
云缓:“……”
云缓看出刘卓诚的心胸有点狭隘,不过对方一把年纪了,云缓年纪轻轻尊敬师长,不想和古板的白胡子老头一般计较。
但这次刘卓诚诋毁连锋,云缓实在不能容忍。
云缓毫不犹豫的道:“他学识不在大人之下,才名远扬,学富五车。而且他很年轻,身高□□尺,长得英俊潇洒,都城没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他站在大人面前不会羞愧,大人站在他的面前才会自惭形秽。”
云缓平时都是不疾不徐的,脾气很好,从来不和人发火。其他翰林很少见到云缓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一时来了兴趣,都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人交锋。
刘卓诚冷哼:“这样的青年才俊,不会连进士都没有考上吧?”
“他不必考进士。”
“哦?那他是小公爷?小侯爷?还是小郡王?小王爷?”
“他并不想要这些爵位。”
刘卓诚笑了:“不想要?”
高秀知道,云缓再说下去就露馅儿了。高秀对刘卓诚翻了个白眼:“刘大人,切莫咄咄逼人欺负后生,行之虽在翰林院做事,却是郡王之尊,你这样逼问实在不妥。”
刘卓诚举起酒杯:“方才有些失礼,我敬小郡王一杯。”
云缓喝完这杯真的很醉,大家七嘴八舌聊天的时候,他靠着墙眯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淡竹正要和高秀说一声,他想直接把云缓带马车上去,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紧接着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连锋穿着一身墨色的常服,腰间隻垂落一块白玉,身后站了七八名带刀的侍卫。
刘卓诚酒醒了七分,他一时间以为皇帝看不惯他们饮酒作乐所以亲自捉拿,赶紧跪在了地上。
高秀回头看见来人,他吓了一跳,紧跟着跪了下来。
有些人还没有见过新帝,看到翰林院里最尊贵的两名跪下了,他们瞬间猜出来人身份,呼啦啦跪了一屋子,就连抱琵琶的歌女也一头雾水的跪下了。
连锋没有在意这些人,他走到里面,把熟睡的云缓打横抱起来:“他酒量不好,朕带他回宫,高卿,你给他批两天假。”
连锋来得很快,走得也很快,他离开之后,一群人跪在地上愣是没有一个敢站起来。
高秀知道皇帝和这个小郡王相好,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小郡王喝醉了,性情冷漠的皇帝居然会亲自来接。
反应过来之后,高秀忍不住扼腕,他这两天看不惯Yin阳怪气的刘卓诚,刚刚应该趁机在皇帝面前告刘卓诚的状,就说是刘卓诚把云缓灌醉,让皇帝把刘卓诚撵到乡下养老。
作者有话要说:
连锋把云缓抱到了马车上。
云缓喝了太多酒, 现在睡得很熟,哪怕马车走在路上不算太安稳,他依旧没有醒来。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云缓的衣物。
这几日云缓的身体比前段时间好了许多, 因为每日滋补的食物吃得不少, 云缓气色看起来更好,整个人就像一块被擦拭过的美玉,多了几分光彩。
睡梦中云缓搂住了连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不自觉的说了几句梦话。
他说话语调又轻又快, 不是官话也不是凛州那边的语言, 像是其他什么地方的方言, 连锋凑近听了一下, 居然没有听懂。
云缓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今日休沐,连锋不用上朝, 他也不用去翰林院。
这次难得收到了王妃写来的信件。
王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