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突然清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连锋揉揉他的脑袋:“去床上睡觉,在外面睡容易着凉。”
云缓一边揉眼角一边道:“我想等你回来再睡。”
连锋看他揉得眼睛都要红了,轻轻握住了云缓的手。
云缓现在晕晕乎乎的,这几日他没有完全好转,总是容易睡着,走路都想踩在棉花上不太稳当,他听说自己睡了数月,想着这是沉睡太久带来的后遗症。
他看到连锋回来了,心里安定许多:“那我现在去床上睡。”
连锋本想把云缓抱回去,没想到云缓从榻上下来了,往里面走几步到了床边,把披风折好放在熏笼上。
连锋去沐浴更衣。
出来之后,他并没有把上衣合拢,云缓果真被他胸腹处分明的肌rou吸引到了,很好奇的想要触碰。
连锋高冷的表示只能摸一下。
云缓很乖,他知道连锋性格冷淡,不喜欢太亲密的接触,既然说了摸一下,云缓真的隻摸了一下。
可能真的像搓衣板的触感吧,不过云缓突然想起来,他以前没有碰过搓衣板。
云缓摸了摸自己的腰,他太清瘦了,无法像连锋这样拥有强壮的肌rou,就连身高都和连锋有着一点差距。
连锋不满的把云缓搂在怀里:“怎么隻碰了一下就把手缩回去了?”
云缓被按着坐在他腿上:“可你说了隻摸一下啊。”
连锋道:“明天我让你隻吃一碗饭,你也隻吃一碗?”
“那不行。”云缓拒绝,“我要吃两碗。”
连锋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上来。
云缓:“现在我们是在床上。”
连锋啄吻他的脸颊:“嗯?”
云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先前说过,在床上听我的,床下听你的。”
连锋“嗯”了一声。
云缓道:“我在床上想吃红豆年糕。”
连锋把云缓放回被子里:“厨房的人都睡觉了,晚上吃了年糕不好消化,明天再吃。”
云缓道:“你看,你就是出尔反尔的骗子。”
连锋轻笑一声:“以后若再骗你,你随意惩罚。”
他贴在了云缓shi润的唇角处,云缓唇齿间总有很清甜的气息。
“现在我们接吻,等你醒来就是第二天了,明天想吃什么都可以。”
再过一日,云缓的身体也会更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吴回仪这段时间每隔两三天便进宫一次给云缓看病, 云缓的身体状况好转了很多,很快便能离开宫殿到外面散步。
汮阳的气候要比凛州温和许多,这个时候凛州还是严冬, 汮阳却有了些许春天的气息。
吴回仪要离开汮阳一趟, 云缓不知晓他还会不会回来。这些时日吴回仪时常和连锋见面,两人在书房中不知议论什么事情。
不过,被吴回仪医治了这么长时间,于情于理, 云缓觉着自己都该送他一程。
连锋国事繁忙, 不能与云缓同行, 派了几名侍卫跟着云缓。
先前在凛州与云缓相处最久的小厮是淡竹, 连锋前段时间便让人把淡竹带来了。
元德帝的后妃基本上都被送到了行宫居住, 后宫里只有公仪太后长居西宫,因为这个缘故, 淡竹倒也不用被阉了当太监。
数月来这是云缓第一次骑马, 跟着吴回仪一同出了城后,吴回仪看他一眼:“城外风大,郡王还是早早回去吧。”
云缓一身牙白色的衣袍, 外面系着雪灰色披风,墨发以银冠束得颇为齐整,同色飘带随着发丝落下垂在两侧,乍看之下气色里还带着久病初愈的苍白。
吴回仪只知道云缓病时在宫里穿着单衣散着头髮的模样惹人垂怜。没想到云缓一身整齐走出宫殿,给人的感觉居然是温柔明净, 濯濯如春月柳, 很有那种风雅的意味。
就连吴回仪这种挑剔之人, 也不得不佩服连锋的眼光确实很好。
淡竹上前捧了酒囊, 取出两个杯子出来。
云缓斟了两杯酒:“可惜这个时节的柳枝未生绿芽, 只能敬道长一杯桑落酒。”
吴回仪将酒杯接了过来:“多谢。”
他把这杯酒一饮而尽:“若没有其他事情,贫道再来汮阳或许是四五年后,若是有事——”
吴回仪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云缓来的时候便发现他脸色不大好,只是恐怕涉及对方隐私,云缓并没有过多打听。
“且走一步看一步,若出了事情回到都城,贫道给你带月慈山的酒。”吴回仪翻身上马,“小郡王,你好生保重。”
吴回仪骑着马远去,骑马的身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城外的风确实有几分大,淡竹拢了拢云缓的衣物:“小公子,咱们先回去吧。”
云缓上了马背,他这些天一直在宫里,皇宫太大了,云缓这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