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人不错,你说他叫什么,文年是吗?」薛绅载着邵丘岳与邵向载并肩骑着,嘖了声,「那张脸是真漂亮。」「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渣男没两样吗?」邵向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还是只看脸,一次约十几个的那种。」「我cao,一次约十几个,那我肾够强啊!」薛绅一愣,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笑了几声被灌了一嘴北风,又闭上闷闷的笑着,一点也不在意后座还坐着一个小孩。「肾强啊!」邵丘岳摆着腿,兴奋的喊道。要去放鞭炮让他心情很好,其实也没在意刚才哥哥们说了什么,就是随便喊了一声,谁知道他一喊完薛绅和邵向载立刻对视了一眼,后者脸瞬间黑了。「薛、绅——」邵向载瞪着他,一字一顿的从牙缝挤出来。薛绅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笑意再次爆发,一边哈哈哈的笑,一边反手摸了摸邵丘岳的脸,「誒宝贝儿,这话我们不学,不学啊!不然你哥哥等一下该踹我车轮了。」「哦!」邵丘岳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车轮坏了就要走着去放鞭炮了,点点头闭上嘴,抓着薛绅的衣服一摇一摆的晃着头。「你这张嘴就该缝起来。」邵向载睨了他一眼。薛绅嘿嘿乐了几声,没说话。到了废弃工厂,地上果然同薛绅在电话里说的一样,满地炮渣,车子一停稳邵丘岳就迫不及待的蹦下地,在飞扬的炮渣里踢着玩。薛绅帮忙邵向载把各种炮分开,整理到一半把话题绕了回来:「不过我说真的,原本一开始我知道你们家要来人这件事,我还挺反对的,你看邵小岳还那么小,谁知道来的是猫还是狗,万一给你们家找了什么麻烦怎么办……但我刚才看那个文年,长相这件事就不提了,给人的态度感觉都挺不错的,反正邵小岳跟他接触我放心。」薛绅平时浑归浑,但重要的时候还是靠得住,邵向载递给邵丘岳一綑冲天炮让他去旁边放,点了点头,「还行。」「是吧。」薛绅看着邵丘岳把冲天炮插在石缝里,继续说,「不过第一印象是这么回事,之后几天你得注意着点,万一人是个白切黑就不好玩了。」「你在说你吗?」邵向载没忍住,嘴角勾了勾。「滚一边去,我跟你说正经的。」薛绅笑了,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这两天我也会常来看看,帮你鑑定鑑定。」这话听起来倒有点像其他的意思,邵向载挑了挑眉,见薛绅似乎没反应过来,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把,笑道:「真他妈囉嗦。」前几天下的雪,今天都清得差不多了,但许多店家前的街道上还是可以看见故意留下的小雪人。文年在公车上兜兜转转了近三十五分鐘才在市图书馆前下车。他倒没觉得烦,一路上有个阿姨跟他同路,知道他是外地人,特地说了许多在地人才知道的趣事。就好比他面前的这座图书馆不仅是a市的地标,据说它原本的设计是要建成游泳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改成了图书馆。所以一推开图书馆的大门就可以看到一个方形的大坑,那个坑后来加上楼梯,现在是当成阅览区使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文年看了眼来电人,接了起来,「你们到了?」「到了,就差你了!」柳庠宇在对面喊道,背景音还掺杂了某人鬼哭狼嚎的歌声。文年把手机拿远了,揉了揉耳朵才又贴回来,「是大壮在唱歌吗?这你们也听得下去?」「听不下去啊!所以才叫你快点来!」柳庠宇又吼,估计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大壮本名孙壮,是文年高中班上的班长,长的又高又壮,高二分班后为了尽快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给自己取了大壮这么一个绰号。大壮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个五音不全还喜欢抢麦克风的毛病,导致以前班上只要约去唱ktv,一群人便会故意不让他知道,偷偷摸摸着去。只是被大壮撞见过一次之后,眾人也不好再干这种事了,就是得找几个人看着他,不然麦霸一被放出来,就跟饿了十天的狼一样,必然死伤一片。不过今天或许是知道文年要转学了,一时没有防备,才让大壮找到机会溜上了台……后来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文年循着柳庠宇告诉他的号码找到包厢时,听见里面的车祸现场,竟萌生了一种想要拔腿往回跑的衝动。「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我确实快死了,」柳庠宇瘫在沙发上,像极了一块被烤坏的烧饼,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的味道,盯着包厢正中央唱的已然忘我的大壮,喃喃自语道,「但我不敢爱……」「这他妈谁爱的起来啊!」他身边的人拿手捂着耳朵,脸色跟吃了屎一样,不,比吃了屎还糟糕。「文年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强烈需要天籟净化一下我受污染的灵魂!」「我已经没有灵魂了!」另一人眼神空洞的喊道,「在壮哥的摧残下我只是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空壳!」「我也是……我感觉我的人生好没有意义……」……整间包厢陷入了一片萎靡,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喊道:「文年来了!」包厢的门大开,柳庠宇猛地起身,感觉就像看见了天堂的入口,差点没有热泪盈眶,「年年!你终于来了!」「啊——我的耳朵有救了!」「我失去的灵魂要回来了!」瞬间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在喊。接住朝他扑过来的柳庠宇,文年一抬头就看见一屋子眼角带泪,见了他彷彿见到救世主的同学,不禁抽了抽嘴角,「呃……抱歉我来晚了。」「不晚!你来了就好!文年我求你唱首歌吧!」一名勇士衝到大壮面前,硬是把他紧抓着不放的麦克风抢了下来,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