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送行,但言下之意在场所有人皆心知肚明,南云铮也怔了下,随后眸光微闪。
此前,廖将军虽有向着南云铮的意思,却也隻想为魏国守住边城,不去参与他与魏非朝之间的争斗。
没想到廖将军居然愿意拿出一万镇北军支持南云铮回京!
其实,廖元飞心中想得明明白白,如今镇北军粮食盐,甚至东日的保暖衣物也都出自南云铮,摄政王几乎可称得上是镇北军的衣食父母,如此大恩,不得不报!
略沉yin下,南云铮道:“将军所为,本王牢记于心,日后只要本王在,镇北军再不会为粮饷发愁。”
廖元飞闻言大喜:“多谢王爷!”
连攻三城
直到临城重新开了城门,七皇子暗中将一半的黄金送到王府暗卫手中,小叶山的盐矿也在有序开采之后,诸多消息这才缓缓传播开来。
其一,赵国二皇子谋逆,其外祖出兵攻打摄政王辖下的临城,围城数日……
其二,赵国七皇子率兵攻打兴城水城,摄政王与之合围,破兴城城门……
这两则消息,天下人闻之,尽皆哗然。
七皇子的人将黄金送来时,还替七皇子传了一句话。
“赵景鸿功败垂成,受刺激过甚,已疯。”
“已疯?”
南云铮手下顿了顿,旋即猜到应当是七皇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赵景鸿给弄疯了。
毕竟,只有赵景鸿疯了,黄金、铁矿与盐矿的事情才能够瞒天过海,不至于被赵国皇帝知晓。
“本王知道了,你亲自去把黄金放进库房。”
暗十恭敬应下。
与此同时,京城的朝堂之上氛围更加紧张。
魏非朝和诸位大臣先是知道了临城之事,后又从送新昭城知府上任的侍卫口中听闻:“我等护送知府刚进入昭城范围,就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
经过好不容易逃回来的侍卫讲述,众人才得知昭城居然将派去的新知府直接给扣押了,难道……
“昭城难不成要行谋逆之事?”
那侍卫继续说:“属下逃回来的路上听说,昭城已关城数日,并且……并且城墙之上悬挂起了南家的将旗!”
“什么?南家?”众大臣瞪大了眼,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纷纷抬头看向上座的皇帝。
南家,不就是已经被废的摄政王?
而上座的魏非朝比他们还要慌,昭城也叛变了,赵景鸿谋逆失败,南边又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
就在这时,传信兵八百里加急送来南边战报,传信兵一脸焦急:“禀告皇上,夜将军被俘了!”
闻言,魏非朝情绪难以抑製,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什么?!”
而千里之外的南云铮也从齐景暄的传信中获悉了此事,神情也微微一怔:“夜御风竟然被俘了?”
拿过信件仔细看过便知,夜御风将赵景鸿借给他们的黑衣人派去暗杀齐景暄和秋沪,却不想齐景暄早有防备,暗中设下天罗地网,就为了将黑衣人一网打尽。
之后,更是将自己的人伪装成黑衣人,假装复命之时直接将夜御风活捉。
如此,魏非朝又断一臂!
“这是好事啊。”温白疏也凑过来看了看。
“不错,是好事。”南云铮将信放下,沉思片刻,开口,“既然夜御风被抓,我们的计划也可提前。”
闻言,温白疏挑了挑眉:“什么计划?”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计划。
南云铮微微一笑,问他:“你不是一直都在好奇暗一他们去了哪里?”
“嗯。”温白疏点了点头,跟南云铮在一块这么久,他发现,南云铮用得最多的暗卫就是暗十,不过暗五几人他也都见过。
只有一二三四这几人从未谋面,温白疏也曾怀疑过是否有这几个暗卫,问了南云铮之后才知道确有这几人,但他们正在为南云铮办一件极其重要之事。
“临城来往昭城之间运送铁矿需经过三个城池。”南云铮一边说一边为温白疏在地图上指出这三个城池。
温白疏顺着他所指的念出来:“叶城……离城……丰城?”
他忽地记起来,南云铮曾交给南义安一个令牌,言这三城知府见了令牌便会让马车通行,莫非……
“我计划自己要来临城之前,便往临城附近了几座城池派去了暗卫,叶城,离城,丰城知府皆已被暗卫控制。”南云铮缓缓道。
至于为何不控制临城,临城知府之位空缺,大小事务掌握在廖将军手中,彼时他与廖将军并不相熟,不可贸然将插手临城,隻得先控制住附近城池。
不成想,暗卫插手的这三城恰好在临城与昭城之间,确实是无巧不成书了。
听南云铮缓缓道尽,温白疏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眸中浮起一抹欣喜,摸了摸下巴问:“王爷打算何时动手?”
南云铮轻抚他的发顶,眸中暗芒一闪而过:“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