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铮则嘴角笑意浅淡,伸出的手臂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落于汤池之中。
见此一幕,温白疏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在美色和羞耻之间摇摆了半晌,最终目光落至一旁的丝绸手巾上,眼睛一亮,自认为找了个折中的好方法。
“王爷,我帮你擦背吧。”
闻言,南云铮心思稍转,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眉毛微扬,微微颔首道:“可,不过……”
他视线在温白疏身上略转了一圈,才说继续:“你的外衣被我的战甲沾上了脏物,先脱了吧。”
说完头微微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温白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确实是沾上了不少血污,也没多想,将外衣脱下搭在南云铮衣物旁边。
随后走至南云铮附近,试了试水温,将绸巾浸shi,正欲为南云铮擦背时,抬起的手突然被猛地抓住。
他眼含茫然:“王爷……?”
却不期然地撞进南云铮隐含侵略的瞳眸中,其中翻涌的情绪令温白疏不由得怔住。
下一瞬,南云铮伸手揽上温白疏的腰身,手上用力,汤池中忽地溅起一簇水花。
南云铮将人拽下来后紧紧箍住,瞧着温白疏惊慌失措的样子,没忍住俯在他耳畔低声笑了起来。
温白疏猝不及防被拉进汤池中,绸缎做的中衣被热水瞬间浸透,贴在身上,他双眸带着惊愕,偏偏王爷把他拉下来后还一直笑。
“南云铮!!!”温白疏怒目而视。
果然是有些气狠了,连王爷都不喊了,直接喊了大名。
南云铮稍稍敛了笑意,目光柔和,拿过汤池边上的绸巾为温白疏擦着脸上溅上的水珠,边擦边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事。”
温白疏微微仰头任他擦拭,闻言心中也升起些许心虚,眼睛转了转,反正都下来了……
正仔细帮温白疏擦着脸上水珠的南云铮忽然顿了下,微微扬了下眉看向温白疏。
温白疏理直气壮看回去:“我摸自己夫君,有什么不对?”
话音刚落,南云铮眸中染上一抹暗沉,像盯着猎物般看着温白疏,偏偏这猎物毫无所觉,还不停地挑拨猎人的底线。
“唔……”
箍着猎物的手忽然收紧,浅白色的绸巾被抛至一旁,缓缓浸没水中,隔着迷蒙的热气,隐约可见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
二皇子已被拿下,临城关了数日的城门终于再次打开,城门处百姓来来往往,城内沉寂了数日的街上也开始热闹起来。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马车帷幔一角仔细看可以看到一个隐晦的“南”字。
南云铮和温白疏坐在马车上,温白疏撩起帷幔一角,两人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临城,脸上挂着笑容来来往往的临城百姓。
温白疏不禁感叹:“真好。”
南云铮也神色缓和,比起前几日的临城,自然是现在这样鲜活的临城更让人想要看到。
马车行过几个街道,从北城门驶出去,最终停在了一个叫小叶山的地方。
从前的小叶山只是一片低矮荒芜,几乎没有人迹的荒山,如今却被带刀的暗卫牢牢围住。
暗十扯住缰绳,一声马嘶之后马车稳稳停住,他转身拉开马车的帷幔:“王爷王君,已经到了。”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听暗十介绍此处的情况。
小叶山就是那处盐矿所处于临城境内的地方,处在兴城的那半边则是一片荒原,同样少有人来。
也不知江巡抚是如何发现的盐矿……
“……兴城范围内的盐矿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临城这边小叶山荒石较多,不好开采。”暗十道。
也正是因为小叶山这边开采困难,需耗费诸多人力时间,极其容易引起临城的怀疑,二皇子才多方算计想要将临城拿到手,再行开采。
不料功败垂成,多年规划尽便宜了南云铮和七皇子。
“军中想必也极缺少盐,盐矿开采可与廖将军合作。”南云铮道。
开采盐矿的动静满不过廖元飞,与其等他找上来,不如主动告知,如今战事刚结束,镇北军闲着也是闲着,拿人力换盐,廖元飞必然会同意。
不出南云铮所料,听闻临城竟然有盐矿时,廖将军差点兴奋地蹦起来,全然没了领兵打仗时的威严。
“军中将士众多,朝廷每年发下来的军饷远远不足,本将军与镇北军将牢记王爷的大恩。”廖元飞神情难掩激动。
不怪乎他有如此反应,魏国这些年已经算是沉屙痼疾,镇北军能勉强吃饱已是他同朝中大臣多番扯皮的结果。
但自从他表面上开始放权之后,军中粮饷被一扣再扣,直到他派人给廖将军送了大量粮食,镇北军才得已维系。
粮食易得,盐却难得,营中将士实在太多,每次做饭用的盐都Jing打细算,长期下去必然会影响将士的身体。
廖元飞正为此发愁呢,不想南云铮突然说临城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