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稻草,自虐般地宽恕自己的罪恶。
虽然这忏悔转瞬即逝,而当温度褪去,欲望被发泄,他又回到了痛苦的现实世界,直视自己所犯下的背德行为,重新咀嚼深深的愧疚。
但等她下次请求,他又会故态复萌。
他拒绝不了她。
“高明哥,”她跪在他的面前,去扒他的裤子,“都是你在帮我,让我帮帮你吧!”
他拒绝不了她。
他只能看着她把他的阴茎掏了出来,那里已经硬了,是她坐在他身上蹭出来的结果,现在她嘴巴一张,就把龟头含了进去。
诸伏高明闭上了眼,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她太年轻了,她的青春常常会刺痛他,刺痛比她大整整十岁的他。
凝子,你为什么会这样爱我、崇敬我呢?
不正是因为,我比你年长,比你多十年的阅历吗?
你的身边只有我。
但等你长大后,你会遇到比我更好、更年轻的人。
那时,你会怎么看我呢?
心脏酸涩,像是泡在柠檬汁中,犹如她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性器。柔软的舌头舔过龟头和柱身,就像溺亡爱河,甜蜜又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他已经在竭力克制了,仍面部扭曲,眼角泛红。
她还想要把他的分身往喉咙深处送,被他掐着后颈,逼着吐了出来,他把她抱到桌上,把内裤拨到一边,连前戏都没有做,噗嗤一下就插了进去。
“高明哥……”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呻吟着,嘴唇红润,呵气如兰。
他是一个文人,但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君子六艺,骑马开弓,他精瘦的腰身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性器摩擦、撞击的声音溢满房间,她的腿夹不住他的腰了,无力地垂落。
书房门没关,但两个人都没注意。他难得失态,害怕失去,因而疯狂地占有,而她全身心地沉浸其中,被爱着,被浇灌着。
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
或许是午睡初醒,有些发懵,第三个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走过书房,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
他愣在了那里,因为她的手臂太细太白,搂着男人的肩膀,像被风吹过的杨柳,两条白璧无瑕的腿,大大地敞开,却被身前人挡住腿心,粉色的脚指甲蜷起,蹭着穿长裤的结实小腿,上上下下,被带着滑动。
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房间里的两人正在忘情地接吻。她双眼紧闭,睫毛如蝶翼般颤动,脸颊泛着红晕,双脚交迭,努力勾住男人的腰,却失败地滑落。而她身前的那个人,按着她的后脑,掠夺她的双唇,正是把她压在桌上摧花折柳的元凶。
这一天,诸伏景光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作为二十年没有谈过恋爱的处男,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早已春心萌动。
而已经经历人事的羽生凝子,发现了诸伏景光的异样。
他不敢看她,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耳朵完全红了。
于是她脑子稍微转了转,就莽了上去。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她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诸伏景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羽生凝子眨了眨眼睛,感到心里的窟窿又被填补了一块。
“没有就没有,”她努力不让嘴角翘起来,“你为什么要吼我啊?”
“抱歉……”诸伏景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对不起……”
人如果在某些地方缺少什么,就会在另一些地方弥补回来。
而在学校里被孤立和霸凌的羽生凝子,没有见过母亲又失去了父亲的羽生凝子,想要牢牢抓住自己能拥有的所有一切。
她拉着诸伏景光去逛商场,逛到内衣专区,宣布自己要进去选购。
“那我在外面等你。”诸伏景光有些羞涩,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往假人模特身上瞟去。
“我要hiro陪我!”她已经重新叫回他的昵称了,“我不要一个人去买东西。”
诸伏景光对她在学校的遭遇有所耳闻,深感同情,硬着头皮陪她走了进去。
其实前段时间,诸伏高明已经陪着她来采购过合适的内衣了,但诸伏景光不知道。
她故意拿着自己的型号在他面前展示,“hiro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旁边的柜员在看他们,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头皮发麻,“都可以,看你喜欢。”
“还是黄色?或者蓝色!和hiro的眼睛是一个颜色!”
诸伏景光的后背都被汗打湿了,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以及在浴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那混合着愧疚、尴尬、心虚和自我厌弃的潮热黏湿。直到那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学校里,有些男生会如此热衷手冲。
原来有幻想的人,和没有幻想的人,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体验。
羽生凝子拿着内衣进去了,装模作样地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