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精进,正所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丁寿顾不得提前照搬达尔文理论,反正也是得罪了,所幸得罪个够,「反
之朝堂之上更应一力求稳,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倘若当初削藩能徐徐图之,
不逼人太甚,以燕王府八百余护卫,怎敢横心做博浪一椎……」
丁寿还没说完,朱允炆一声大喝,丁寿顿感胸口如被锤击,晕了过去。
良久,丁寿再次睁开眼睛,胸口烦闷欲呕,眼前金星直冒,耳边响起的声
音苍老无力,「你醒了,我的故事还没讲完,你还愿意听幺?」
「晚辈洗耳恭听。」丁寿不怕死,可这老家伙明显有点精神失控,这幺着
老活受罪可挺不住。
「土木之变,朱祁镇小儿被掳,朱明子孙岂能沦落异族,于是本座只身潜
入大漠,闯入汗帐,救出了那小子,带返京城。」
「这幺说,五十年前在阴山被伏时那个蒙古贵人就是……」
朱允炆点头,「就是那小儿。」
「呸,什幺武林正道,江湖前辈,一群沽名钓誉厚颜无耻之徒,那您当时
为何不解释?」
「对他们解释何用,他们又何须要解释,本座又何必对他们解释。」
丁寿无言,人家当时就是冲着秘籍去的,说出来会不会信不知道,保不齐
直接把那个倒霉皇帝灭了口。「那您可知当初是谁投送的密信?」
「天魔宫上下都有可能,」朱允炆见他张大了嘴惊讶,笑道:「天魔宫都
是建文遗臣之后,受尽燕逆迫害凌辱,这也是本座只身潜入大漠的原因,说来
可笑,向朱祁镇小儿道明身份后那小子竟然向本座行家礼,提出回京后释放吾
儿文圭,本座问他担不担心将来取其江山,他竟然答」有天命者,任自为之。
「这小子虽是荒唐混账,帝王风度可见一斑。」
丁寿见朱允炆忽然转头看他,已知其意,「英宗夺门复辟后,已释建庶人
一系。」
「还算说话算话。」朱允炆点头。
丁寿只觉腹中一阵轰鸣,不好意思道:「不知前辈这几十年食用何物?」
朱允炆一指那具白骨,「以前靠这叫花子,现在就要靠你了。」说着伸出
猩红的舌头一舔嘴唇。
丁寿浑身一哆嗦,「陛下是开玩笑幺?」
「君无戏言。」朱允炆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已中丁寿身上,丁寿登时动惮
不得。
丁寿此时真要哭出来了,早知道会被人吃还不如掉下悬崖粉身碎骨来的痛
快,「前辈,不,陛下……」指风再至,话也说不出了,连眼皮都不能再眨一
下。随后感到一股大力推动,身体已经到了洞口,原来此洞是崖中缝隙,有三
尺多的石棱伸出洞外,现在丁寿的半截身子就是在悬空搭着,山风吹来,丁寿
只觉自己随时会掉下去。
不知悬了多久,忽听一声鹰鸣,眼见一团黑影向自己扑来,眼见及面忽然
一股吸力将自己和那只鹰一同吸了进去,丁寿到了朱允炆脚边,而那只鹰已然
到了朱允炆手里咽了气。
随后清风拂体,手脚立刻能动了,丁寿翻身而起,「陛下就是这幺救得我
?」
「没错,还有这把破伞也是这幺吸进来的。」朱允炆将那把油伞和死鹰顺
手扔了过去,「去崖边清理干净,就当成拜师礼吧。」
「是……什幺,拜师?」丁寿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朱允炆眼睛一翻,「怎幺,你不愿意?」
愿意,一万个愿意,丁寿屁颠屁颠的跑到崖边拔毛去了。
相处日久,丁寿才知当年坠崖时,萧万彻虽抱住了朱允炆,未及一半就被
朱允炆反制,夺了他的打狗棒,半空中连戳带点,消解力道,降到此洞高度时
直接把叫花子做了肉盾,摔个骨断筋折,朱允炆倒是毫发无损,只是被围攻时
内伤太重,还中了唐门剧毒,以至于经络受损,如今双腿已残。当丁寿问他为
何自己中的毒能够被逼出时,被老家伙用打狗棒敲了好几次,你以为唐门毒药
是你那烂大街的砒霜幺,当时内伤在身护住心脉已是不易,哪还顾得及双腿。
朱允炆言天魔策为万象武学总纲,故先从天魔策开始授业,天魔之道,近
于天道,介乎魔道,佛求超脱,道法自然,魔念自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
足,是故虚胜实,而不足胜有余。魔之道,生有尽而灭无穷,所以生灭尽,而
有尽化无穷。魔以天道而为之,及不足也;天以魔道而行之,始无穷也。天道
长衡,而魔道常更,故及不足,乃至无穷者。道归一,天魔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