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荣元年六月十二在登基大典上出生的双生子何显怀、何惠怀已经三岁了,如今已是崇荣三年。
三年间,在牛平达和何涟澍的共同努力下,朝廷大力发展农业,恢复经济,百姓生活初步安定下来;长城的修缮、连接也十分顺利,与北渝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边患暂时缓解;再加上牛平达大力惩治贪腐,朝廷法度严明,整个大雍一片欣欣向荣。
在众多人的伺候和他自己的不懈锻炼之下,牛平达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好,整个人这几年都是Jing神奕奕的,这三年里,夫夫俩也攻克了许多难关,两人感情更深了,关系越更加亲密,牛平达时不时还会吃个小醋、撒个小娇,调剂夫夫生活。
两人关系亲密,情爱之事自然而然就会发生,这不,在双胞胎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又有了,如今已经九个多月,马上就要生产了。
牛平达正一手拄着床,一手不停地在自己大腹上来回揉抚,安抚着躁动的胎儿,何涟澍就走了进来。牛平达抬眼看向他:“孩子们都睡了吗?”
虽然如今一家人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存在了,可还是习惯住在一起,牛平达就将几个孩子安置在了偏殿,反正地方够大,住五个孩子绰绰有余,平日里吃饭睡觉在紫极殿,读书上课就去上书房。
“睡了,老五闹了一阵,不过怀仲还是挺有办法的,他哄了一会儿,小五就不哭闹了。”想到小儿子,何涟澍也不得不摇头,也没吃过苦,因为年纪和大哥、二哥也差得多,除了和他一胎所生的老四,所有人都宠着,十分骄矜,不好哄啊!
牛平达抚着躁动的胎腹,对长子十分满意:“怀仲对待弟弟们,可谓十分有长兄风范,最近带他上朝,朝臣们也说他有君子之风,看来在我生产之前正式立老大当太子是个十分正确的决定,这样我产后也能安心休养了。”
在半个月前,牛平达祭过天地祖宗后昭告天下,正式将长子立为了太子。要知道,大皇子的地位和太子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即便现在何怀仲年岁尚幼,但正式被立为太子,就可以在自己生产之后名正言顺的监国,这样何涟澍也可以轻松一些。
“呃…哼…”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昨夜欢爱时胎腹就有些坠胀酸疼,到了后半夜还是时不时疼上一阵,即便在睡梦中,牛平达也不曾展颜,时不时就会呻yin出声。何涟澍睡得不沉,听到他的闷哼,知道今晚自己是真的过分了,有些后悔的帮他揉抚着躁动的大肚。
迷迷瞪瞪睡了半夜,牛平达都忘了第二天一大早还举行大朝会。因他产期就在十二月底一月初,所以今年的大朝会就被提前到了冬至日,这是早就决定好的,所以即便何涟澍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在宫人们的注视中轻声唤醒了他:“陛下,醒醒!陛下,快醒醒,朝会要误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牛平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唔…什么时辰了?”
“寅时快过了,该起了。行了,我服侍陛下梳洗就行了,你们把早膳端过来就退下吧!”知他不愿意被宫中内监围观,何涟澍就将众人遣出了紫极殿。
“哼…唔…涟澍扶我…腰好酸…”想着今日的大朝会,牛平达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腰怎么都使不上力,他大概也知道,这是昨夜贪欢的后果,只得向自家君后求助。
何涟澍自然也想到了,殷勤的将人扶了起来,伺候着下了床。甫一站直,牛平达只觉得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沉沉往下一坠,腰也酸,使不上力,只得倚靠在何涟澍身上,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都怪你,哼…肚子好坠…腰也疼…快揉揉…揉揉…”
何涟澍就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也不出声,只默默地伺候着,希望他能舒坦一点儿。
好在牛平达想得开,也不怎么顾及什么“帝王颜面”,就靠在何涟澍怀里用了早膳,被他伺候着穿好衮服,就又托着肚子靠在自家君后身上上了御辇。“诶呦,别踢…诶呦,我的小祖宗…今天怎么…嗯…怎么这么闹腾…哈…呋…”
走进宸鸣殿,百官还有各国使节都到了,一见他坐上龙椅,立刻大声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呋…众卿平身!”“谢万岁!”
大朝会这日,各国使节都会到来朝贺,所以大朝会最开始是由鸿胪寺官员禀报进京官员人数、离京官员人数和来京使节人数,之后就是各国使节先后毕见。
来朝贺的大多是牛平达征讨过的,早就被打老实了,最起码面对现在十分强盛的大雍朝,他们不敢提什么非分的要求,所以除了各国使节之间有些小矛盾,火药味重了些,倒是还算顺利。按照规矩,晚上还有晚宴,所以呈上礼单,表达了对皇帝陛下的赞美之后就离开了。
之后就是百官毕见,最后才是大朝会的重头戏——“年终考计”。
本来,地方州郡的太守、郡守或其主要僚属到京后需带上计簿,到宰相府上报当年的政绩,名曰“上计”。不过鉴于本朝比较特殊,当朝宰相也是本朝君后,所以就将这个项目移到了大朝会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牛平达还津津有味的听着各地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