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于定都何处是有些争议的,一部分人觉得应该定都江南,一来江南富庶,二来也可以就近管理江南以南地区,一举两得。不过也有人觉得北边是大家的大本营,如今立国,自然不能忘本,应该定都北边,而且可以监控北渝等外夷的动向。
何怀仲已经十岁了,从五岁开始就跟着何涟澍专门找的大儒学习治国之道,他已经隐隐知道自己爹爹身份的不同,经常会问他一些问题,牛平达将长子视为帝位继承人,当然也会细心解释给他听。至于其他两个孩子,一来年龄还小,二来从小的教育方式也有所不同,还比较懵懂,对他们而言,窗外的风景要比爹爹和哥哥的谈话有吸引力得多。
第二年新年,北方军正是昭告全国,建立新朝——雍朝,尊牛平达为帝,并将当年改元为崇荣元年,经过钦天监测算,崇荣元年六月十二为百年难得的大吉之日,再加上要修缮宫城,牛平达就将此日定为了举行登基大典之日。
牛平达托了托作动的胎
牛平达照例是骑马赶路,不过两日,就觉得小腹处拉扯着坠痛,“呃…哼…怎么回事儿…我肚子…哈…肚子好疼…不会吧?”牛平达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自己不会是又有了吧?
处理完林路的事,众人就开始商讨立国登极的事情。大家对于牛平达成为新帝国的帝王没有任何犹疑,但为了好看,牛平达自然要按照老一套“三推三让”一番,才勉强答应称帝。
他将直属自己的一万亲卫军改名龙鱼卫,由阿鑫领导,负责拱卫自己和暗中处理各类消息以及以后的皇室事宜;其余两万亲卫军则与从军中抽调的一万人整编为禁卫军,由阿才担任禁卫军统领,负责拱卫京师和宫城。
等等,怎么会是孕夫呢?一些官员不禁眨眨眼,想要晃走眼前的景象。未来的王君何涟澍正紧张的扶着一个胎腹高隆的孕夫,即便那人英俊不凡,可终究是个孕夫啊!这就是我们大雍的主人么?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呢?
其余军部则被整编为长兴军、长荣军和长安军,每军五万人,长兴军分为三部,分别部署在玉京的北部、西部和南部;长荣军则负责镇守江南及其以南地区;长安军则负责西北和北方全线的防线,布局清晰,分工明确。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没有正式举行登基大典,但作为新帝国的掌权者,还是要前往京师的。所以过了正月十五,牛平达和何涟澍就带着几个孩子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家都还反应不及的时候,牛平达就拔剑出鞘,提气运功飞身挡到何涟澍身前,一剑就将林路斩于剑下,一场祸事竟这般简单的消弭了。牛平达在接受众人崇拜的同时,暗中揉了揉有些闷痛的小腹,大概是运气太急,岔气了。
何涟澍撤回手,微微点头,“的确是又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不过胎气有些不稳,最近可有腹痛?”见他点头,随即就写了方子,准备亲自去熬药,同时对牛平达道,“你胎气损伤的厉害,往后的行程怕是不能骑马了,就在车里陪着孩子们就是了。”
只见何涟澍伸出手,先将三个孩子接了下来,才小心的托着一只手,将人慢慢扶了下来。一众信任官员第一次瞧见自家主君,不由得悄悄抬头,想一睹天颜,结果见看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孕夫。
火挣脱了两边羁押他的官兵,朝何涟澍冲了过来。
因牛平达有孕,原本计划一个月的路程断断续续走了一个半月,才从江南到达玉京。在玉京城门外十里长亭处迎接帝王的众多官员眼巴巴的望着,就看见吱嘎停下的马车上率先跳下来一个人,北方军的老人儿都认得,这是牛平达的丈夫,也就是未来的王君——何涟澍。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江南本是前朝国都,可连年战乱下来,当年前朝遗老们的小朝廷的宫室早已在战火中损毁殆尽,修起来没有几年只怕不行,而且劳民伤财。而北方的玉州有一些魏朝遗留下来的禁宫,还有北方军这几年在此基础上建起来的宫殿,只要稍加修缮就可以用了,对于一穷二白的新立国而言再好不过。
一番商讨也没什么结果,最后还是牛平达和何涟澍商量后拍板,决定定都北方的玉州,并改名玉京。牛平达给出的理由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话一出,无可争议,就这样定了下来。
牛平达乖觉的伸出手,任由他诊脉。果然,片刻之后,何涟澍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看他神色,牛平达心里也有了定论,“我又有了?”
趁着大队休整的时间,牛平达捂着小腹进了何涟澍和孩子们的马车。何涟澍望向他,发现她脸色很差,习惯性的帮他把脉,“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若是被那些老人儿们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牛平达究竟有多可怕,“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根本就不是夸张,而是写实。可惜,他们不知道,也就没办法好好嘲笑这些人了。
牛平达小腹还隐隐作痛,自然不会反对,就留在车里哄孩子们。
不过在称帝之前,牛平达先整改了北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