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漱有些失神,掌心里男人落下的吻很轻,却仿佛用滚烫的烙铁重重烙印在了他的手上,却又好似顺着手部的神经脉络一气而上,烙印在他的心上。他有些难耐地皱眉,不太明白此刻他心脏出现的、紧缩颤栗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唯一明晰的念头就是——
吻他。
他要亲吻卫妄言。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他没有选择把卫妄言直接从地上拉起来,而是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用着和卫妄言一样的姿势,面对着面。两人静静对视,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吞吐着彼此的呼吸,彼此都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
“卫妄言,你为什么......”叶寒漱有些混乱,向来能够很好地权衡利弊的头脑现在却理不出一条清楚的思绪。
似乎被他脸上直白的困惑逗笑了,卫妄言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你不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对吗?”
叶寒漱下意识地点头。
卫妄言垂下眼一声不吭,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抑郁深沉,他抬头,眼里好似掩埋着一个荒凉的废墟,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意味,平静地说:“我知道的,你不明白。”
叶寒漱怔怔地看着卫妄言,有些无言。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他看着男人变跪姿为半蹲,然后向他伸手。
叶寒漱呆呆地看着男人。
手心里传出暖意,他有些莫名,抬眼看去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抬臂,默默回握住了卫妄言的手。对方似乎笑了一下,叶寒漱就感到一股坚实的力道从对方手里传来,男人的手臂肌rou鼓动,平平稳稳地把他拉了起来。
叶寒漱下意识地跟着男人的步调起身,两人面对着面,一起由弓腰变为挺直身体。这动作像极了华国古时一对新人结婚时所行的“夫妻对拜礼”,两人默契地同时起身,同时抬头,然后望向对方的眼睛——他们无声地完成了这个奇妙的动作。
甚至彼此都没有发觉。
叶寒漱身量太高,起身时身体不自觉的晃动,见此卫妄言立刻张开双臂拥住他,拉着他的身体往自己的方向倒,然后把他牢牢地搂紧在了怀里。
这简单的动作里仿佛承载着特别的含义,类似一种珍爱、一种呵护、一种保护,就像是卫妄言在用自己的身体承托着叶寒漱,把身高体重都高于自己的男人拽向自己再张开了整个身体拥住对方......这一行为本身就需要一种不一般的感情。
要么源自父亲和儿子之间的亲情,要么源自共度生死的战友们之间的友情,要么源自愿意为了对方坦露自己的所有的爱情......总之,这种感情代表了更多的亲昵,更多的关怀,更多的接纳,还有......
更多的爱。
分不清是谁主动的,两个人的唇合在了一起。他们都是体格强健的男人,对彼此都有着需求与渴望,两人就像是自两头展开角力的斗士一般,从两边的腹地猛冲出去,在黏在一起的口腔里展开了激烈的对决,舌头像是在战场中敌对双方的兵刃一般狠狠相击,猛力地撞到一起。
他们用唇围出决斗的阵地,拿舌头做攻击的武器,时而一方进攻一方回击,时而一方防御一方突刺,抑或是不分你我地死死缠斗在一处,绞缠对方的舌头,撰取对方口里的津ye,没有任何一方愿意示弱,永远都在向着对方的领地发起全力的冲锋。
这就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纯男性的吻,他们都是对伴侣具有天生的侵略意识、强烈的侵占欲望的强势雄性,在性爱中谁都想占据主动的一方把对方压在身下,烙印下自己的气味。没有男女异性之间那种黏腻缠绵的温柔,他们在用舌头对决,用武力角力,如战斗一般,冲锋、交锋、搏斗,充满了激情、渴望、燃烧。
正是两个男人如野兽一般疯狂激烈、狂热汹涌的,纯粹雄性荷尔蒙之间的交欢。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拉长的晶亮银丝在两人微分的双唇间摇晃,他们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侵略的欲望。
“你硬了。”叶寒漱声音沙哑,他伸手抚摸对方下身的rou棒,果然摸到了一手的粘腻。察觉到他手的热度,卫妄言的马眼立刻兴奋地吐出一口激动的前列腺ye,更加用力地挺动,扎刺、钻挠他的手心。
“你不也是?”卫妄言哼笑一声,抓住男人的rou棒用力揉了揉gui头,那里硬挺又柔软,是一块鼓起的、膨胀的rou,圆润饱满又热烫,有着钝钝的表象和激凸的欲望,摸在手心里只觉得滚烫shi滑,挺动而富有弹性,触感极好。
听着叶寒漱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卫妄言心头火起,抱住男人的脖颈就把人用力拉向自己,探身亲了上去。两张唇再次紧紧贴合,彼此密不可分。
这一次的他们动作都慢了一些,似乎在亲吻之余更多了舔吮的温情,如两头比斗后休憩的雄狮靠在一起亲昵,温柔,但还是在互相的角力斗争。两人都想把对方的唇缠进自己的嘴里,又或者把自己的舌头卷成竖直的长条,模拟着性交在对方的口腔里穿插冲刺,以此来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