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月被粗糙的麻绳绑着手,兽皮裙也脏得不行,头发乱蓬蓬的一团。
可他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他的父亲扔下了部落自己带着部落的财富跑掉了,年仅十四岁的他被推上了部落族长的位置——部落交战,赢的一方总是会各种羞辱输的一方的族长而放过族人。
部落无论是打还是不打都注定了被另外一个强大的部落吞并的命运,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愿意去坐族长的位置。
往日里的香饽饽成了烫手山芋,被扔给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温明月。
“你们的族长哪里去了!”押解温明月和温明月族人的那个另外一个部落的勇士清点了人数,发现温这个部落的族长居然不在,顿时大怒。
“他!他就是族长!”温明月的族人被绑住了手,于是他们用肩膀推搡着温明月,把他给推了出去。
温明月被推了一个踉跄,手被绑在身后让他根本无法稳住重心,摔倒在了地上。
温明月不哭不闹,只自己尝试着站起来。
问话那个勇士上前把瘦弱的温明月给一把提了起来。
“你们骗我好玩呢?就这风吹就倒的小娃子怎么可能是族长!”勇士脸上有好些伤疤,看起来就很凶。
“他是族长的儿子,族长跑了那他就是族长!”
温明月眼睫颤了颤,轻轻地说:“族长说我不是他儿子,他说我是他捡来的,养大了要给他当暖被窝的奴隶。”
勇士:……隔壁部落那族长看起来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么个畜牲玩意儿?
温部落的人听到温明月这样说都惊呆了,当初族长把温明月带回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温明月以前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去世了才来他们部落的。
勇士的同伴也听到了温明月这话。温明月还是个小娃子,又瘦又小的,唯唯诺诺,怎么看都不是会说谎的人。
“这怎么办?”勇士也傻眼,他们总不可能真的拿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撒气吧。
同伴:“把他送给巫师大人吧,给巫师大人当奴隶,巫师大人素来仁慈宽厚。”
勇士想想也是,在巫师大人那里,这小孩儿肯定要好过一点。
温明月被送到了部落巫师那里。盛这个部落非常强大,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巫师,巫师勘天机,通鬼神。
巫师的屋子很大,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靠着一条小河,傍水而居。
勇士对巫师说明了来意,得到了巫师同意之后就把温明月交给了巫师。
“我是盛江岸,你叫什么名字。”
温明月眼睛一酸,强忍着泪意,喏喏地回答:“温明月,我叫温明月。”
盛江岸点了点头,给温明月解开了绳子:“你以后就跟着我。”
温明月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在了兽皮裙上。
“我是盛江岸,你叫什么名字。”
“温明月,我叫温明月。”
“你以后就跟着我。”
“好。”
温明月一跟就跟了无数载,一直在盛江岸的身边,直到盛江岸渡劫失败,神魂破碎,他跟来了下界。
盛江岸抹去了温明月的眼泪:“被勒疼了?”
温明月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这里会有人定期送食物和柴火那些过来,你平时就给我洗洗衣服,打打下手就行。”盛江岸说。
“我明白的。”
服侍您这件事,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你先去河里洗干净。”盛江岸并不喜欢人脏兮兮的模样,“我院子里的兽皮你可以随便拿。”
温明月道了谢,去挑了一块比较小的兽皮带着往河边去。
河水清澈干净,温明月脱了原先的衣物走进河里,把自己泡了进去。
温明月全然不似一般的男性那样黝黑,他的身材非常漂亮,污渍洗去后露出了白洁的身体,肩胛骨是一个优美的弧度,腰很细,比一些部落里的女孩子腰还要细。
再好好地洗了脸和头发,温明月的漂亮才完全显现出来。
穿好盛江岸的兽皮衣,温明月扯了草编成草绳系在腰上。盛江岸的兽皮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宽大,兽皮基本盖不住温明月的胸膛,而下面又遮到了小腿处。
穿成这样的温明月回了盛江岸的院子,推了门进去,拘谨地站在一旁。
“巫师大人,我洗好了。”
盛江岸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小孩儿,穿着他的兽皮衣非常不合身,但是小孩儿的模样极其出众。
这一幅画面看得盛江岸下身一紧,后来也有些干渴。
倒出陶壶里的水喝了一大碗,盛江岸勉强压下喉咙里的痒意,对着小孩招了招手时叫他过去。
温明月温吞地挪到了盛江岸的面前,垂首等候盛江岸的吩咐。
“小孩儿,你愿不愿意跟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