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月留在了盛江岸的身边,但是第二天揪被部落的勇士带了出去。
这些温部落的人入了江部落,全部都是奴隶,按照规矩,奴隶是要被刺字的。
没有人想被屈辱地刺上奴隶的印记,哪怕江部落不刺在脸上,这也是赤裸裸的屈辱。
只有温明月全程不哭不闹,他问:“刺字是要刺什么?”
“你们现在是我们部落的奴隶,当然要刺江字。”
“可以给我刺三个字吗?”温明月问。
“……啊?”刺字的人手一抖,烤针的手差点被火给烧到,“小娃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刺一个字就已经疼得要死了,刺三个字上去,那不得疼得哭天喊地?
“我想刺巫师大人的名字,可以吗?”温明月神色不变,反而有几分细腻温和。
刺了盛江岸的名字,他对于盛江岸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这……我还是先问问巫师大人吧。”刺字的人可不敢替盛江岸做主。
“好,麻烦了。”
温明月乖巧地待着一边等着去问话的人回来,冷眼看着温部落的人被刺上江字,他一声不吭,连半点同情也无。
他是盛江岸的神仆,从盛江岸把他带回神界的那一刻,他就只为盛江岸而存在,与盛江岸有关的,他会投以万分Jing力,与盛江岸无关的,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温明月最后得到的回复是“可”。
于是温明月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将左肩露出来,让刺字的人把字刺在左肩上。
左肩离心口更近,把盛江岸的名字刺在左肩,就像是把盛江岸放在了心口上。
刺字很疼,刺字用的针很粗,在大火上炙烤后刺入皮肤,皮肤会破损流血。温明月连瑟缩都没有,就任由刺字的人将“盛江岸”三个大字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明晃晃的扎眼。
温明月刺好了字回了盛江岸的小院,盛江岸正在占卜,桌面上是散落的gui甲。
“大人在卜什么?”温明月凑上前去,好奇地盯着桌面上看起来并无规律的gui甲。
“气象。”盛江岸拨了拨gui甲,“卦象不吉,得早做准备了。”
温明月不解:“不吉是什么意思?”
盛江岸道:“河水泛滥成灾,淹没部落,只有去往高处,才能让部落存活下去。”
生存太过困难,需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一旦输了,一个部落的人,说没就没了。
“这件事我明天会去找族长商议,先来说说你吧,你把我的名字,刺在哪里了?”
盛江岸说话分明只是单纯的询问,可温明月就是听出了几分挑逗之意来。
温明月扯下兽皮,把左肩袒露出来给盛江岸看。
白洁的皮肤上刺着“盛江岸”三个大字,刚刺好还渗着血丝,看起来很是可怜。
盛江岸的目光晦朔不明,一时不知是被少年白嫩的皮肤晃了眼睛,还是那三个刺入肌理的大字乱了心神。
喉结滚了滚,盛江岸没有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只是替温明月拉上了衣服:“伤口要注意,不要感染了,会生病。”
温明月浅浅地笑了一下:“谢谢大人关心,我会很小心的。”
盛江岸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重活儿需要温明月做的,况且就算是有重活盛江岸也舍不得让温明月去做。
他是部落的大巫师,地位相当高,多的是人想为他做事。
温明月做着曾经在神界做过无数次的事,给盛江岸整理房间里的一切,除了环境的完全不同,其它的一切都一如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