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
这是独占欲,是掠食者的本能。他惴惴地想。也许这是高潮过后的迷幻时刻,这样一个苍白纤弱的小家伙,竟然令他从心底感到敬畏……和无助的依恋。
“再给我说说进化论的事。我们真是狼变成的吗?”
凯恩牵起小爱人的手,轻捏那白花似的拇指。
“你看,这是退化的飞爪。我们的祖先用它捕猎,撕开弱小猎物的皮肉。”他说着,忍不住纵容自己在那些手指间来回磨蹭,十指纠缠,直至两只手紧紧叠握在一起。
究竟……谁是谁的猎物呢?
“啊呜。”罗温对他顽皮地“吼叫”着,秀美的“指爪”挣脱束缚,在他颈边轻刮了一下。
和某些兄弟相比,雷登的午后就没那么惬意了。他按照兄弟们说定的时间,一个人溜出茶会,准备去搜查家主的书房。
“家主疯了,菲利克斯也疯了,难道我是全家最后一个脑子正常的?”他走在路上,懊恼地自言自语。
正说着,他经过走廊上一面圆窗,有位客人愁眉苦脸地坐在窗前的丝绒凳上。雷登察觉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停下来,又倒回几步,确认自己没看错。
“吉米?”
那客人抬起头,“啊,雷登,”
“怎么了,一点精神也没有。是我家哪里招待不周吗?”雷登快步走过去,在那个英俊的Alpha身边坐下。
“不是不是,” 那人忙说, “你家的派对很棒,是我自己的心事。雷登,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的建议。”
这位年轻绅士是詹姆斯·曼德尔·司各特,因其父是位伯爵,被冠以礼节头衔“拉文汉勋爵”,在朋友们中间通称“吉米·拉文汉”。他和雷登同龄,在公学里是同一学院的舍友。
不用说,热心的雷登总是有时间留给老朋友。
“虽说我这里也有些难缠的事,但朋友优先。”雷登爽快地说,“有什么事需要出动咱们学院的着名智囊——雷登·达令,尽管开口。”
“这……你知道我订婚了吧?”
“知道啊,我看见你们出双入对的,他可真漂亮,你这个走运的混蛋。”雷登用自己的手肘撞了撞对方的,这是他们同学之间习惯的亲呢。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幸运,”拉文汉忧愁地说,“为什么安吉洛总是在抱怨,好像我做什么都不对,婚约者之间的相处不该是这样的吧?雷登,你在Omega中间那么受欢迎,也许你能替我想想办法。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答案就是:标记。”雷登笃定地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没标记他。”
“当然,那要等到婚礼之后。”
“‘结婚前不行’,凡是正经Omega都会这样警告他们的未婚夫,因为每个未婚夫都急着想摘掉许诺给他们的花苞,”雷登煞有介事地讲解着,“他不准你标记不代表他不想,Omega都是这样,口是心非。你都不肯试探一下,他会怀疑你根本不想要他,或是另有泄火的地方。一个漂亮Omega,正在发骚的年纪,屁股里犯痒,心里犯疑,脾气怎么会好呢,一定会找你麻烦。”
“真是这样吗?”
“那当然。有哪个Omega不想被一杆又热又硬的大枪好好地射在肚子里呢?”
拉文汉拧眉苦想,好像快要被说服了。但雷登的话还没说完。
“问题是——你真的爱他吗?想拥有他吗?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标记是玩乐,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不知道,”拉文汉困惑地说,“他长得美,嫁妆足够,闻起来有麦香,接吻的时候会用舌头缠人,这都不用说了。我当然愿意给他射在肚子里,让他怀上我们家的继承人。但什么是爱情?如果我爱他,为什么订婚不能让我快乐,如果我不爱他,又为什么总想亲他的嘴、摸他的头发?”
雷登一听提问又来了劲头,“哈,虽说我自己从来不做爱情的奴隶,但我见过太多痴情朋友的不幸事迹,对这个话题也算有权发言。让我来问你几件事,”
拉文汉点点头,信服地听着。
“第一,你见不到他的时候,会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起他,心里又伤感又甜蜜?”
拉文汉想了想,说:“是这样。”
“第二,你见到别的Omega,会不会情不自禁地和他做比较,觉得哪个都比他好,又觉得哪个都比不上他?”
“……好像是的。”
“第三,和他亲热的时候,你会不会挖空心思让他更舒服,有时候连自己的乐趣都顾不上,忙着服侍他,看他的骚样子,等他在你手上扭着腰浪叫不停,小洞口一抖一抖的,简直比你自己射出来的时候更加……”
话没说完,雷登忽然顿住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们还没做过那个……”拉文汉更迷惑了,见雷登不应,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雷登?”
“哦不!”他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我恋爱了!”
他丢下一头雾水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