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凤仙花开了,红艳艳的煞是可爱。
青年随意披了件蓝衫在身上,把刚摘下的凤仙花堆放在茶盘上。指甲上的颜色淡了好久,趁着现在还是早上,估摸着能重新染个色。
和茶壶摆在一起的瓦陶小罐里装着的是先前那位教书先生送给自己的明矾,只不过现在已经见底了。
看样子是不够再染上一回了,青年笑了笑,那就不染了吧。
他捻起一朵凤仙花,颇有厚感的花瓣依偎在白皙的指尖,愈显妖娇。青年微微阖眼,羽睫下掩落寞。
无意识的捻了捻指尖的花朵,一抹艳色缀上了他的指腹,糜烂的花汁顺着纹路舔舐而下,生生的减了几分俗气,却又莫名的勾人。他静默的看着指尖被染上桃色,心下倒也平和,许是从前娇纵蛮横的狠了,如今在这青楼楚馆中竟觉安稳了许多......
听人说呀,这青年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传闻他的父亲是位极人臣,不过后来在太子问题上站错了队,随后又不断犯下大错,先皇爱才不忍伤他,不曾想待新皇继位后那人便被下令斩首了。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又得说这皇恩浩荡,没有牵连那大人得整个家族,不过可惜这家的嫡小公子不争气,甘愿落在这风尘之地任人践踏...
但这话也就听听就罢,毕竟天威难测,要不这小公子怎得生生被人磋磨至此呢。
青年褪了衣衫倒在床上,原先白嫩的肌肤上尽是些淤青红肿,胸前的两点也是红肿不堪。若非知道他是男子,看这般摸样还以为是被人轻薄的娇俏少女呢。
他偏首看了眼手腕上的深深勒痕,那是位番邦客人留下的痕迹。只是因为自己稍许的挣扎了下,那人便像是被冒犯了般,差点要将他全身的骨头都磋磨了去。缓缓的屈起腿,难以言说的疼痛突然就迸发出来,大腿内侧的软rou上也都是些咬痕,有些地方都有了瘀血。
青年懒懒的支起身子去翻找床边的小木柜,一双凤眼看的紧了,竟也有些酸痛,估摸着是自己哭的狠了。
小瓷瓶已经空了,那是楼里的姑娘用的脂膏,消肿的效果要比药铺卖的要好上许多,毕竟是靠身子...明明就没用过几回,想来是需要上药的地方太多了。算了,本就是男子,他也不愿和楼里的姑娘去争那药膏。
温温和和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外照射进来,明晃晃的光亮洒在案几前的地面上,虽然只温暖了那一块地方。
唐和有些困倦了,长长的羽睫颤了又颤,突生了脆弱之感。
还是,有些疼呀。
很轻的两声敲门声响后,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者逆光站在原地,手上似乎是拢着什么东西,“阿和,我来看你了。”
墨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冠里,华服藻履奇异的融入了这暖红秀阁。
“锦哥儿。”唐和朝他笑了笑,很是自然的拾起外衫掩住自己半裸的身子。
一方锦盒被来人轻放在案几上,他走到榻边把青年拥进怀里,音色郁郁“阿和,我要娶妻了。”说完便像小孩子一样把头埋进那人的颈侧,红润的唇在他晳白的颈rou上细细磨蹭。
唐和脸上的笑容一滞,很快的回抱住李锦,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衫。
“阿和,我送你到外边吧,这里...”李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和打断了,“锦哥儿,有时间带些明矾给我吧。他轻推开李锦,将手指伸到对方眼前,“颜色都消掉了呢。”淡淡的粉樱色衬的他的指甲像花骨朵一般,又软又娇。
李锦睨了他一眼,低头含住白嫩的指尖,含糊不清道“你的手原就生的美,就不涂那些了。”
“哼。”唐和轻哼一声,指腹在略略粗糙的舌苔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就你会说。”
里屋的薄红纱帐被勾放下来,垂落的地上的部分和看不知被谁踢蹬下来的衾被,肌肤间或滑腻的纠缠在一起。白玉冠随意的弃在一堆衣物上,虽有轻纱遮挡,却也能窥见上几分。
胸前的软rou柔腻细滑,手掌再一次抚上去不住的揉捏着,那人细细弱弱的呻yin声混着哭腔像猫爪似的让人sao动难耐。
李锦的目色深沉,他俯首在唐和耳边说道,”阿和,又是哪个男人上了你的床,把你的ru尖咬成这副模样,他还想咬下带走不成?”说话间身下愈发用力,恨不得把囊袋都一起捣进那人的软热的肠道中。
“唔啊!李,李锦,疼!”原就红肿的ru尖被他掐捏住,混着对方的大力撞击,唐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脸上的神情愈发痛苦起来,他真的好疼,他要死去了,死在锦哥的怀里。
“阿和,阿和,我不弄你了。”李锦松了手,却又死死的把他按在自己怀中,一想到那人张开腿躺在别人身下,他就控制不住的暴虐起来,为什么不跟自己走,难不成就真的自甘堕落。
很快,两人就像常见的ji子与客人一般,粗喘与呻yin声交织在一起。本就是来取乐的,又何必纠结对方先前陪了多少人,徒增无趣,还不如抓紧这春宵一刻。
半昏半醒间,唇上被人印下一吻,“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