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淅淅沥沥地滴出些涎水来,顺着下巴往下滴去。堂庭想要努力控制小舌,却仍是无能为力,反而用力过猛,又推了一股涎水出来嘴唇,小巧的下巴都变得水淋淋的,胸口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可怜堂庭这单纯的孩子哪里感受过这样的景象,委屈地皱了皱精巧的眉,连同那圆圆的猫儿眼都往下垂了些,整个人都可怜巴巴的。
"堂庭舒不舒服,嗯?"蔚风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上晶莹的津液蹭在了堂庭脸上,听见少年无意识地呻吟声,眼底笑意更浓,"告诉兄长。"
"酥,嗯,酥服……的……"堂庭大着舌头回话,原本有神晶亮的眸子渐渐放空,瞳孔不断地扩散着,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却仍是乖乖地听从蔚风的话,"嗯啊!兄长……我,嗯,我怕……"
少年的嗓音委屈得像是能挤出水来,但又包含着一些难以发觉的期待。也许着期待连少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被蔚风敏感地捕捉,并且付诸了行动。
蔚风微微弯腰,手臂穿过少年的腋下,搂住堂庭的腰。少年的腰肢细瘦柔软不堪一握,被蔚风轻轻一拉就软软地落入了蔚风怀里。堂庭跪坐在地上,上半身被蔚风抱在怀里,小巧的脸颊上仰着,下巴抵在蔚风臂弯。
少年的眉眼放松,眼睫无力地半附在眸子上,而那原本黑亮的瞳仁早就在阵阵的昏晕中翻了上去,只余下一点影子由着蔚风去找寻。已被玩弄得嫣红的唇难以合上,一汪涎水蓄在口中,艳红的小舌就浸泡其中,显得淫靡无比。
蔚风低头,见少年几乎失去了意识,搂在腰肢上的手猛地用力,将少年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嗯啊……不,不……"
"兄……兄长……嗯……"
剧烈的体位变动让少年有些不安,原本飘渺的神识被硬拽着归位,却又被脑海中的昏晕拉扯着,扰得堂庭整个人都焦躁不安。偏偏身子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好用尽全身力气皱了皱眉头,原本半覆的眼帘剧烈的震颤着,眸子又徐徐上翻了些许,现下整个眼眶中都只剩下了牛乳般的眼白,浅浅地覆着层水光。
堂庭的头靠在蔚风的肩窝处,口中的津液早已漏了个干净,弄湿了蔚风的衣襟。蔚风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用手温柔地抚着堂庭的背部,像是安抚受惊的婴孩:"堂庭不怕,兄长在这儿呢。"
等到堂庭安静下来,安心陷入了更深的昏寐当中时,蔚风的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往前挪了挪,让他的腰部能够靠在自己的腿上。这样的动作扯得堂庭有些疼,惹得他在昏迷中蹬了蹬腿,不安地唔哝了两声。
蔚风猛地松手,让堂庭的身体失去了依托,倏地向下坠去。堂庭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蝶,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只能无助地撞向地面。
少年整个人只靠着腰部躺在蔚风腿上,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向下弯折着。脚尖勉强能触碰到地面,无力地瘫软着,就像是夏季点水的蜻蜓。上半身看起来则累得多,腰部弯成了一个拱形,单薄的胸膛往上,修长白皙的脖颈因为重力被拉直,绷得紧紧的,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还不大明显的小喉结。手臂向地面翻折着,手背狼狈地蹭着地面,像是落在泥淖中的玉莲花瓣。
也许是猛然间的下坠让少年受了惊吓,在这短暂的过程中,堂庭的喉间发出了一声短促又不大明显的惊叫,眼眸猛烈地颤动了两下,彻底翻白了过去,只剩下眼帘之下的一丝青白。胸口往上挺了两下,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喉咙间的一小声"咯",堂庭便彻底不动了,几乎连胸膛的起伏都停止了。
"堂庭?"蔚风用手指拨弄着堂庭腰带上的玉石,"堂庭?"
少年安静地躺在他的腿上,身体紧紧地绷着,像是一座沉默的拱桥,无声无息地陷入了深沉的昏寐。带着对兄长的信任和依赖,堂庭就像是一具听话的尸体一般睡着,长久地沉睡着。
"这孩子体质还弱得很呢。"蔚风似是叹气,"祝余,进来吧。"
祝余听话地从亭外走了进来,蹲在蔚风身边,像是小狗一样抬头看他。
"把堂庭带去休息吧,再继续教教他。"蔚风摸了摸祝余的头,"慢慢来,别让这孩子太害怕。"
"晓得的,兄长。"祝余乖巧地冲蔚风笑了一笑,抱走了他腿上的堂庭。
堂庭被祝余打横抱在怀里,手臂不听话地向一侧滑去,直直地垂了下去。脸上神情安逸放松,显得眼帘下的那一丝奶白都意外地乖巧。
"去吧,"蔚风摆了摆手,"我有些累了。"
"祝余告退。"祝余抱着堂庭,微微屈膝,算了行了礼,便转身出了亭子。
亭外,履霜仍站在边上。
祝余仍是活泼性子,忍不住要和履霜说话:"履霜哥哥,兄长找小孩儿真是一找一个准,动动手指小孩儿就能安心昏在他怀里。"
履霜瞥了他一眼:"你刚来时,比他可激动多了。"
"那哥哥就是很厉害嘛。"祝余扁了扁嘴,"人家被他弄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