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陷入昏暗。
意识回笼的时候,最先感觉到的是身体的酸痛。堂庭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想要伸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重得根本抬不起来。微微低头,他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棉被裹成一个蚕蛹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醒来还被这样裹着就有些呼吸不畅。堂庭艰难地挣了挣,却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他胡乱蹬了蹬被子,却没成想被子像个圆筒似的包着他毫不松散,反而在他的动作下顺着床沿滚了下去,直接包着堂庭砸在了地上。
人儿横躺着砸在地上,虽有棉被作为缓冲也难免疼痛。堂庭本就身子娇弱,被这么一撞更是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染上苍白的颜色,两片樱桃似的薄唇颤抖了几下,气息冲撞之间便呛咳出声。棉被依旧死死地裹着他的身体,让他一呼一吸之间也无比艰难。
屏风后的人影似乎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赶紧绕出来看了一眼。堂庭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快速朝自己跑来,眨了眨眼却又变成了两三个人影。他被晃得头晕,微微地摇了摇头又抵不住心口翻上来的恶心感,双眸控制不住地上翻,终于在那人扶住自己的头,靠在自己耳边叫着"堂庭"时安心地卸了力气,双眼翻白地沉沉昏晕过去。
原来,也有人会接住我的……
祝余可不知道这小孩晕过去前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本来在屏风后面沐浴换衣,一会儿没关注外边的动静,就听见一个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他急忙从水里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珠,扯了件轻纱随意披在身上就往外走。没成想刚出了屏风就看见堂庭被棉被裹着直直地躺在地上。一张小脸煞白,嘴唇微微张开,显然是有些呼吸不上来,一汪津ye被含在嘴里,无意识吞咽的人儿只能任由溢出来的津ye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小孩的双眸控制不住地上翻,又尽力地想回归原位,终是在自己出现之后定定地盯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就彻底上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小孩眉头舒展,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安然,整个人的表情都无比放松。长长的睫毛之下是一丝无辜的nai白,显得整个人乖巧无比。
如果这个小孩是自己睡过去而不是被砸晕的就更好了。
祝余生怕堂庭被砸出个好歹,赶紧把他连人带被子往床上搬。可他手上没多少力气,手忙脚乱之间还踩到了被子的一脚。本就把小孩勒得够呛的被子瞬间又收紧一点,祝余绝望地发现堂庭无意识地呻yin了一声之后晕得更加彻底了,连呼吸都快消失不见。
"做什么呢?"祝余回头,就见履霜不知何时进了屋子,正站在自己身后,手上还端着个托盘。
"履霜哥哥,"祝余慌忙指了指地上蚕蛹一般的堂庭,差点急得眼圈都红了,"堂庭摔地上了……"
话还没说完,祝余就感觉肩上倏地一沉,一件外袍被披在了他身上。他转过头一看,就见天水正拿着袍子往他身上搭。
"天水哥哥……"祝余讷讷地叫人。
那头履霜已经将托盘放在了小几上,弯腰抱起了堂庭,又帮小孩松了松被子,让他能够顺畅地呼吸。天水有些愠怒地看着浑身赤裸还shi漉漉的祝余,恨铁不成钢地用帕子擦他脸上的水珠:"那你不会喊人吗?就这样出来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办?"
祝余早已习惯了天水日常的"老妈子"行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身子后知后觉地颤抖了两下,觉出了些从骨缝中渗出来的凉意。天水想生气又舍不得气,只好搂着祝余的肩膀带他去屏风后面换衣裳,还不忘回头嘱咐履霜:"履霜,把药喂堂庭喝了。"
履霜点了点头,伸手把堂庭从被子里扒出来,将他扶抱起来,让他能靠坐在自己怀里。小孩被蒙在被子里太久,浑身上下都散着热气,倒像是个热气腾腾的汤圆。奈何这个汤圆可能是被煮得太久了,属实有些发软,黏糊糊地靠在履霜怀里往下滑,头无意识地后仰,从履霜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小孩半阖眼帘下的那一丝ru白。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堂庭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搂着堂庭的腰窝,另一只手拿起药碗,动作轻柔地给堂庭喂药。
也许是有些苦,堂庭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嘟囔了两声,酸软无力的双臂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挥舞以驱赶这恼人的苦意,可惜昏迷中力气实在不够,只是小幅度地动了两下,在胸前蹭了蹭之后反而将里衣给蹭松了,露出了白皙胸膛上淡粉色的两点茱萸。
履霜一点都不怜惜人家小孩,手疾眼快地喂完了药,这才注意到小孩的衣服松了。他伸手在小孩微翘的ru尖上掐了掐,惹得堂庭昏沉中也媚叫出声,下意识地把胸往前挺了挺,似乎是想要把ru尖往履霜手中再松松。
履霜却没再管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的ru尖,手掌一路往下,顺着肌理一路摸到了堂庭的腰窝,用手指丈量了一下堂庭的腰肢。似乎是觉得有些痒,堂庭抖了两下,却无法挣脱,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痉挛,肌rou僵直着,一下一下蹭着履霜的手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