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绯尘一起身就有婢女在身侧侍候他洗漱和用膳。
萧圣也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它可以在府中自由行走。
管家和下人也对他礼遇有佳,“公子长公子短”地唤他,他实在是不晓得萧圣的用意,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用过午膳后,绯尘一个人在府中行走,走着走着竟听到了隐隐的女子的哭声。
寻着声音找去,看到了府中一个偏僻的院子,绯尘越往里走,声音就愈加明显。
在一间房前停下脚步,绯尘迟疑了一会,他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已走到门口立,焉有不进去之理。
“嗒嗒”轻轻地敲了下门,“有人么?”
声音刚落,房中的哭泣就戛然而止了,让人有种那哭声不曾存在过一般。
绯尘的嘴角微翘,里面会是萧圣某个不受宠的妃子吗?
可是看他的样子,很爱薛云唤,那会使谁呢?
手轻轻地一推,门便开了,眼前的景象让绯尘有些傻眼。
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这些家具几乎没有一件是完好的,连床上的帐子都被扯下扔在地上,看来床上坐着正瞪着他的女子脾气相当得火爆。
“你是谁?又是他派来的人么,给我滚出去,我不会再被你们骗了。你们再不放我出去我就绝对不吃饭,听到了没有?”
女子见绯尘进来后就不说话,憋不住就一口气吼了出来。
“呵……”绯尘抿嘴浅笑,这个姑娘好可爱。
“不准笑,人家是说认真的。”
“嗯,我知道。”
淡淡的笑靥维持在脸上,给人一种轻风拂面般舒适的感觉,让绯尘整个人看起来美丽中带着些缥缈的感觉。
床上的人失神在那一瞬间的笑容中,不自禁地说:“好漂亮哦,你长得好漂亮。我叫静月,你呢?”
如果绯尘是朝中之人,或者有一些些地知道朝堂中的事就会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失踪了两个多月的邑郅三公主。
可是绯尘并不是,于是他只是轻吐了两个字“绯尘”。
“哇……好好听的名字,我喜欢。”
静月一派天真地模样,说来她也只是个14岁的半大孩子。
绯尘温柔地看着她,看来两人都很喜欢彼此,此时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没想到你怎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萧圣沉着声音从门外走进来,丝毫不在乎静月怒瞪着的神情,走到了绯尘身旁。
绯尘倒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模样看着萧圣,看来有人会帮他解答之前的问题了。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静月瞪着萧圣的眸子都快冒出火来了。
“公主殿下,几日不见,脾气还是依旧那么火爆。不过本王今日来可不是找你的,绯尘跟我走。”
萧圣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不跟静月多话,直接就直奔主题。
“哼!”
静月冷哼一声,看着绯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绯尘随萧圣拉着出去,只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呆坐在床头的静月。
“这么急拉我去做什么?”
绯尘一边走一边说,脸上的笑容倒是灿烂得让人眩目。
萧圣停下脚步看向绯尘,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缓缓地道:“难道你都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静月的身份么?”
绯尘的眼神看向远处,是他表现得太笨了,怎么这些人通通当他是傻瓜了不成?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绯尘收回流离的眼神,看向萧圣自信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当是失踪已久的邑郅三公主吧!”
“你果然不愧是他的孩子,你猜对了,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叫她公主不是么?据我所知我朝只有两位公主,长公主在多年前已远嫁番越(番越是东圣北面的一个强国,而长公主更是为了两国和平在多年前已远嫁,现已是番越的王母)。
尚未出嫁的小公主只有年芳12,当然更不可能是静月,多番联想之下就只有邑郅三公主一人了。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还得请教王爷了。”
绯尘的语气极为肯定,甚至他怀疑根本就是萧圣故意向他透露公主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唤静月公主了。
至于萧圣的目的他还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打算做什么?
萧圣没有回答,向前走了几步,看向叶落后只剩下枝杈的树木,神情萧蓑。
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楚的情感,黯然中带点无奈的声音响起:“12年前我是与皇兄一起下的江南,也一起在镜湖之上遇到了唤。我当时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知交好友,却在知道唤已有妻儿时发现了对他那不寻常的感情,为他那淡然的气质所折服,越陷越深。
没想到皇兄也抱有相同的感情,甚至用强制的手段幽禁唤!原以为唤会恨皇兄,怎曾想唤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