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擎云宫,司徒晋昊左转来到了不远处的御书房,大将军辛稹已在房中等待多时。
见司徒晋昊进来,辛稹恭敬地立在一旁。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司徒晋昊在位子上坐定,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奏折,随手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份。
“一切顺利,都按着爷吩咐的发展,一部分人已经被守官关在狱中,也有很多被各种阻碍堵在路上。但由于十万兵士毕竟人数过多,还有很多人不日可能就会抵达京城。”
辛稹一方面佩服司徒晋昊的料事如神,一方面也有些担忧目前的处境。
“恩,你的六万兵士现在何处?”
司徒晋昊蹙眉看着手中的奏章,国舅这老狐狸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这种时候居然还旧事重提,上表同意父皇封师傅为皇后一事,是要拉拢师傅,还是别有企图?
“按惯例驻扎在离京城十里处,正日夜Cao练。”
辛稹见司徒晋昊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折子不禁想,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晋昊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在一边,视线飘向窗外,声音也幽幽的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道:“等他们人聚齐,我方恐不好对付,以卿之见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辛稹虽是大将军,但因东圣国从司徒睿继位以来并未发生过战事,因此他也从未出征过,深怕自己纸上谈兵。
于是他小心谨慎地回答道:“依殿下之前的计策各个击破最好不过,但地方官员毕竟力量有限,所困之人不会太多。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快,一定要阻止他们会师。擒贼先擒王,但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动大皇子,而国舅一派在朝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因而我们只能想尽办法擒住那分散的几股兵士的领头的楚言赋等人,也就是大皇子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相信没了他们,那十万大军也毫无威胁可言了。”
辛稹虽未有实战经验,却也不愧为司徒晋昊亲自提拔的人,一番话说来也是颇有大将之风,方法也确实可行。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这给你,应该会有帮助。”
将手中的玉牌递给辛缜,司徒晋昊就翻开了手边的另一份奏折看了起来。
辛缜看着手中的玉牌,通体透明的玉微微透着一些凉意,一看就知道是一块质地很好的玉石,翻过来看,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御字。
他略带迷茫地看着手中的玉牌,随即看向司徒晋昊,轻声地疑问道:“殿下,这……”
司徒晋昊飞快地看完手中的折子,又翻开了另一份,淡淡地道:“凭这玉牌你可调动除了禁卫军之外的各地守军和其他几位将军手下的所有兵士,以备不时之需。”
几乎是震惊地盯着手中的玉牌,这么说来殿下竟是将天下的兵权全交在他手中了?
辛缜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投到那正一份份批阅奏折的司徒晋昊身上,声音略有些沙哑地道:“臣定不辱使命,臣就此告退了。”
司徒晋昊抬头看着那打开又合上的门,此玉牌乃是上次师傅中毒后,父皇暗中赐予他的,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他最后的筹码。
难道父皇早就料到现在会发生的这一切了么?
如今两边可以说要正式交锋了,可绯尘却仍待在宇王府中,却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绯尘此时正躺在宇王府庭院的一张躺椅之上,月秋在一旁的石桌上心细地摆上了一些水果糕点。
绯尘淡淡的眼神在月秋的身上一掠而过,脸上浮现出些微的笑意,想起了前几日月秋看到司徒宇烨的模样。
于是闲来无事准备逗逗月秋,只见那平时淡然无波的眼眸中也泛着一丝狡讦,似漫不经心地道:“月秋觉得司徒宇烨那人怎么样?”
“呃!爷是……是个很好的人!”
手不禁抖了下,月秋脸红地回答道。
“是么?”
绯尘故意拖着很长的尾音,含笑看着脸越来越红的月秋。
“恩。”月秋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一张小脸红得快滴出水来了。
“呵呵……果然是呢!”
绯尘毫无形象地笑了出来,看来月秋果然喜欢司徒宇烨,不过司徒宇烨……
想到司徒宇烨绯尘的眉头不禁微皱,喜欢那个人不会好吧,看向月秋的眼神也带了些怜惜。
一些凉风吹过,带起了片片落叶,也似乎带起了那颗苦涩的心,连带着感觉到心也颤抖了一下。
这时司徒宇烨沉着脸从远处走了过来,今日清早就有从手下兵士处传回的消息,没想到司徒晋昊的动作那么快。
寒着脸走到绯尘面前,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一些,手顺势揽上绯尘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放开我……”
绯尘挣扎着站直身子,眼角看向月秋。月秋正低着头站在一旁,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放开?”脸上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一手勾起怀中人儿的下腭,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