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家,摆满了以前使用的物品,充满了过去使用过的痕迹,但不知为何,感觉还是空荡荡的。
以前数目的工资似乎有按时打到父母的卡中,他知道是男人所做,既感到安心,又感觉到一股无名的愤怒。明明男人的所作所为都在昭示着对他的关切,却还是无情的抛弃了他。
把他抛弃到“自由”的世界中。
而一想到他要用若无其事的面孔去面对从前的社交圈,去与亲朋好友上司下属老板正常交流,一回忆起自己曾经拥有过“自由”与“尊严”这件事,就让他感到茫然和痛苦。
那他这一年多所遭受的一切,究竟算什么呢?
他宁愿长时间保持着放空的状态,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想,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他明明知道主人对他所做的是错误的,却还是沉溺于其中,沉溺于主人施与痛苦又拯救他的过程,沉溺于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欲望。当白厌锦试图坦白的那一刻,他只感到惊恐和害怕,如果男人因为他深陷牢狱之灾,他一定会因负罪感而走向极端,所幸,所幸男人只是吓吓他,阻止他愚蠢的自首行为。
所有关于白帆云的事件痕迹都被抹去,曾经男人用这件事威胁着他,让他不敢轻易离开,现在也仍威胁着他,让他不敢轻易放弃自我。
隐隐约约的香味从房间门外传来,帮佣受到指示,直接打开他的房门催促他该到用餐时间了。
“余先生,白先生吩咐我一定要您出来吃饭……”
而看到若干个陌生的人挤在门口时,那股熟悉的恐惧再一次缠绕了他的身体。
“不!”他环抱住身体,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rou中。噩梦未曾结束,仍在延续,触手般粘腻恶心的感觉再次爬上他的脊背,记忆中那些男人的影子在眼前晃荡起来。
“不要靠近我……啊啊。”
“主人……救我……”
发觉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几个帮佣下意识的进入房间想查看他的状况,重新获得反击权利的他觉得抓住了能自救的机会,面对几人的靠近,余肃恒几乎是立即扑上来对他们又锤又咬。
“喂!好痛——”
“啊啊!”
他们被爆起的攻击吓得落荒而逃,余肃恒呆呆的坐在地上,嘴边还残留着陌生人的血味。
他赢了?
缓缓转身,他重新回到床上,抱紧了那天白厌锦留给他的外套。
“主人,我赢了。”他轻轻抽泣起来,“不要抛弃我……”
睡意席卷了他的眼皮,紧接着他浑身一激灵,突然坐起身来,慢慢朝客厅挪动。
“要在睡觉之前好好吃饭……”
帮佣们做了丰盛的晚餐,四菜一汤和一锅柔软的米饭,鲜美的香味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食欲。看着不断冒出的热气,他拿起摆放好的餐具,一点点把那些食物全部吞进肚子里。
然后才回到房间,维持着离开时的姿势,抱着男人的外套闭上双眼。
残留的男人的气息环绕在周围,他悲哀的发现光是闻到男人的气息就足以让他勃起。
他将手伸进内裤当中,怀着深深地负罪感开始自渎,但无论手上的动作持续了多久,离绝顶总是差那么一点。他将脸埋进男人的外套中,手指自发的插入干涩的后xue,试探性的触碰前列腺。
“主人……”
热意涌上了勃发的前端和shi润的眼眶,他将泪水和Jingye撒到男人的外套上,半是哀求半是撒娇的自喃:
“小狗不乖……主人,惩罚小狗……”
今天白厌锦也在失眠。
他指着摄像头,问旁边被迫陪老板一起失眠的秘书:“他在做什么?”
许平不敢看,也不敢回答。
“等一下……不太对劲。”白厌锦蹙起眉头,观察影像中的人半晌,唰的站起身。
“他看起来不舒服……”青年躺在床上的身体缩成一团,隔着屏幕虽然看不清表情,也听不到声音,但某种强烈的不安还是让他决定去一趟。
“白总,您杞人忧天了。”许平深深叹了口气看,觉得这么下去可能余肃恒还没疯,他们两个人就得先疯了。
“他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一次病也没生过……”白厌锦自语着,一边拉着许平往车库跑。现在时间已接近深夜,街道上没半个人影,就连公寓门口的保镖都开始轮流打盹。
跑车一个急转停在公寓楼下,此时所有的住户都熄灯了,白厌锦打开车门跑上楼去,执勤的保镖立刻立正朝老板打招呼。白厌锦没有理会他,径直打开了余肃恒家的门直奔卧室。
青年缩在床单上,孱弱的身体蜷成一团,身上还不停冒着冷汗,手捂在腹部,唇边时不时溢出一丝痛苦的呻yin。
不详的预感没有出错,白厌锦急切的把他抱下楼塞进后座,让许平立刻前往医院。
“小狗……”无意识间又叫出了那个禁忌的称呼,白厌锦轻轻抚摸他的脸,为他擦去冒出的冷汗。
“主人?”他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