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溪临冷眼看着,吩咐了下人去准备衣裳,顾菌双颊红红的,火辣辣的痛,李若水话说一半,察觉自己话中满是哭腔,便住了声。
“都看什么,还不快散了,手下的活儿都做完了?”白姝撵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红莹则抱着柏思燕离开了竹兰阁回了贤芳轩。
这边,二人冷静片刻,默默对立许久,顾菌先开口,道:“你先把衣裳换了吧。”
说毕,二人便一同回屋,溪临让人把备好的衣裳放下便同白姝离开了屋内。
房内两人寂静无声,李若水一声不吭地将衣裳换下,便叹了口气摊到在了弥勒榻上,顾菌将翡翠竹节玉佩置于小桌上,往李若水那推了推,李若水也没说什么,从桌上接了过去,揣回了怀里。
沉默许久,李若水先徐徐地开口:“方才是我错了,无故贬损红莹,还向你撒气。”
顾菌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是我考虑不周。”说毕,她又望向李若水,两人四目相对,百感交集,顾菌道:“心里压着什么同我说就是了,下次别撒完火撇头就走。”
李若水抿了抿唇,撑着榻面起身,走至顾菌身前犹犹豫豫地环着胳膊抱了她一下,顾菌虽有些迟疑,但也回抱住她。
“这几日我夜不能寐,我从来不信什么Yin司地狱,所谓恶有恶报,也不过是无能之人的妄想,死了的人便是死了,死人张不开口。”李若水伏在顾菌耳畔说,环着她的手紧了紧。“大哥下世,我只有你们二人,褚瑶深居宫中不说,可我实在不想和你生分了。”
顾菌安抚道:“这是你多虑了,也是我疏于关心你,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你生分。”
李若水松开了顾菌,注视着顾菌的眼眸,道:“有时我总会想,幼年时明明是同进同出,吃穿一样情同手足的姐妹,为什么长大了便要分开呢?同床共枕的也只能是夫妻,人一旦成了家,什么姊妹兄弟便都成了外人了。”
顾菌无言,不知该作何答案,李若水的神情仿若五内俱焚般痛苦。
“可你并未成家,只不过豢养几个宠嬖,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便要往后排一排了,但是即使我对你从未产生过一丝yIn邪的念头,你和褚瑶却一直在我心中排在首位,从来没变过。”
这话让顾菌心中一根隐秘的线颤动了一下,当李若水的唇覆上她的唇的时候,那根线则彻底崩了。
李若水的动作十分粗鲁,顾菌身上的衣裳被她扒下肩头,舌头侵入的那一刻,她一时竟什么都抛之脑后了,一时她反应过来想起方才李若水过激的反应,心想:她若好受点就随她吧。
亵裤被扯下时,顾菌才忽而清醒似的,忙抓住了李若水的手腕,问:“你想清楚,你当真要做?”
李若水不容置喙地点了点头,俄而又俯身吻了上来,顾菌抓着一旁的床围子,“砰”向后仰去,撞到了窗棂。
“走吧,若是让小姐发现,又要克扣你们的月例银子了。”白姝走至窗前,对两个佯装路过偷听的侍女道,侍女见是她忙认错退了下去,白姝在两名侍女走后,方冷冷地往窗格望了一眼,便拂袖离去。
“我你怎么会落红?”李若水神情有些诧异,顾菌这才意识到李若水没有落红。
大概是那抹红太刺眼,李若水瞬时停下了手,顾菌也有些无措,毕竟已然进行到这一步,再停手也是无济于事。
“你不是要做吗?”半日,顾菌有些无措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含糊出这句话,她忽而有些后悔自己这样的放纵自己和李若水了。
一番云雨后,顾菌整个人都迷糊了,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李若水做这样的事。
不过身下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有些许清醒,她低眉往下一看果然是落红了,她总觉得这有些刺眼,她印象中这是与褚瑶在一起所有的景色,即使当时并不很愉快。
她觉得眼饧骨软,想要好好睡一觉。
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史婉伊推门而入,见此情此景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地道:“方才有公公来传话,说是褚府那褚公让带话,娘娘孕期八月,皇上特许母族女眷入宫服侍,让二位小姐忖度。”
话毕,二人还是没有接话,史婉伊又说:“方才那公公说了,要在今晚宫门下钥前入宫。”
此时李若水终于答话,道:“知道了,你去叫人装好衣包,人都来竹兰阁,我们即刻便来。”
史婉伊欠身退了下去,顾菌撑起身子,从一旁的衣橱拿出一套衣裳,换下了身上染血的那身衣衫,李若水也重又穿衣整带好。
顾菌穿好衣裳,靠在床围边坐着,扶额看向李若水。
李若水神情有些木楞,看向顾菌的眼睛转瞬又飘开了。
“李幽隐。”顾菌起身扳着李若水的肩,问“你想和我结成磨镜吗?”
李若水一怔,低头自忖许久,忽而懊恼地捂住脸,道:“我不知道。”
顾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有些无奈地问道:“那你做这些干什么?”
李若水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看不出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