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通天彻地的换魂之术?!
玄暮之果然认出了是她在他的身体里了。
可他该不会以为这等玄奇之事,是她一个区区小练气能搞出来的吧?
云轻翡高深莫测地哼了一声:哟,现在知道叫云姑娘了,晚了,师尊昨晚不还一口一个妖女妖女的吗?昨天叫我小妖女,今天叫我云姑娘,呵,今天的本尊你高攀不起!
没有错过自己原本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愣怔,玄暮之心中了然。
果然是你,果然不是你。
什么是你又不是你的,玄之又玄的,你在这儿和我论道?
果然是云姑娘你在我的身体里,果然又不是你使出了这等移魂换身的奇异法术。玄暮之轻轻开口,甜软的嗓音如空谷山溪间清泠泠地冷到了人的心坎里:想必云姑娘对其中缘由,也浑然不知吧
眼尾微微上翘的一双桃花眼,敛在乌鸦鸦的青墨色睫羽之下。
琥珀色的瞳仁平静剔透,纯净地像浸在冰雪里的两汪碧水,眼睫轻颤着漾开了无波无澜的潋滟波光,有种万事皆不放在眼中的疏漠与厌倦。
可恶,原来刚刚那句小觑了她是试探她的!
这厮三两句就将她试探了个底掉,云轻翡正要反唇相讥:知道又
却见眼前垂眸的白衣美人,高不可攀似天上月,皎白出尘是山间雪,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通身萦绕着俨然不容侵犯的仙气缥缈,清冷脱俗到仿佛眨眼抬手时身上就轻簌簌地落下碎雪似的,仙人板板的,好漂亮
可恶,明明是同一张脸!!
可怎么她从前揽镜自照之时,就不曾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这一刻的云轻翡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会被说皮囊俗艳,比起她那些矫揉造作的刻意妩媚,这样安之若素的质朴天然,似乎才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云轻翡从自己惊人的美色中回过神来,胸腔里的心跳狂乱犹如擂鼓,喂喂喂,咱从前又不是没见过镜子,这心跳得这么快做什么?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莫非师尊你有办法能将我们给换回来?不会吧不会吧,千万别换回来,她还是想当高大上的大乘仙尊!!
暂时没有。
哟,我还当堂堂的正道仙尊能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云轻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幸好幸好,玄暮之还没有那么厉害!
反正又没有旁人在场,她本人从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云轻翡毫不见外地坐到玄暮之的身边,抢了他的软枕靠在身后,大咧咧地将自己的左腿跷到了右膝上侧,她看山下的男人都是这样坐着的,潇洒狂放,多有男子豪气!
想来此番变故,应当与本,与我的大乘劫雷有关。待我去宗门的藏书阁多查阅些上古典籍,说不定就能寻出其中法门。玄暮之不甚赞同地看向云轻翡的坐态,欲言又止道:云姑娘
云轻翡嫌弃地看着属于玄暮之的大脚上那沾了不少泥土的雪白罗袜,她不禁抖了抖腿:怎么?
说来冒犯,还请云姑娘,莫要用暮之的脸做如此神情玄暮之不赞同地轻轻摇头:还有,云姑娘你的坐相似乎,有伤大雅。
你管我?我就要这样有伤大雅怎么了!
由此及彼,云轻翡瞬间又联想到玄暮之昨晚是如何评价她的。
不外乎说她外表俗艳,举止轻浮,嘿,她怎么就不雅了?!她不雅,他雅,他最雅,他最仙行了吧。
她干什么要长他人志气?
呸,本圣女从前哪有那么的俗不可耐?
玄暮之进到她身体里,又哪有那么的清高脱俗到不容侵犯,不敢亵玩?
究其根本那还不是因为她的脸原本就长得清冷脱俗,云轻翡上下打量着原本的自己,然后就见玄暮之蹙着眉从被中坐了起来,正色道:是暮之说错话了,只是云姑娘,你我得遇如此奇怪机缘,是否也该商量个对策?
薄被滑落身下,玄暮之凌乱的亵衣领口里两抹白腻酥融若隐若现。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兰胸雪压梅,其间还幽幽荡着一丛黑黝黝的粉沟儿,云轻翡一个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看看她这两只胖乎乎的小白兔养的多好,翘耸耸地被半遮半掩着,从前只觉得沉甸甸的甚是累赘,现在换了个身体,倒是越看越觉得玉雪可爱,从旁人视角看,啧啧,兔兔们真的好大,好白,好惹眼嗯?什么味道,好香啊!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她原来的身体居然还有一股奇异馥郁的女儿香。
不是呛鼻的脂粉味,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芬芳甜香,似花似茶,离得越近就越觉得好闻,随便呼吸一口,就尽是那浓郁到化也化不开的淡雅清甜,香气袭人
停停停,什么玩意儿!
她,她下头的那只玄鸟是不是有动静了!!
电光火石间,云轻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