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先天发育不良,总是习惯性流产,这对于都想要孩子的夫妻二人是巨大的打击,
他们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医院都无功而返,每一次怀孕又流产耗尽了石康的耐心,
终于,在这段婚姻走入第十个年头,霍玉兰第六次自然流产后,这段看似门当户
对的幸福婚姻以离异收场。
没了老婆的石康把满身的欲火都发泄到了张燕的身上,尽管他在东窗事发后
娶了张燕,但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多年来他可能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
瞿卫红。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完全冷静下来,想明白当年那个女工如此诋毁瞿卫
红的名誉多半是出于嫉妒心,十年的时间也产生了足够的距离美,让他重新回忆
起青葱岁月与瞿卫红的美好爱情,恰恰就在此时,石康在省政府会议室里见到了
他,当年合作农场的负责人,政委孙德富。
那时已年近五旬的他听得出一个人对自己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知道石康
说的全是真话,他怎幺忍心对石康说假话呢?所以他实话相告石康,瞿卫红死了,
几年前就死了,这叫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石康听到这话,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强忍住了泪水,追问他瞿卫红是怎幺死
的,在哪里死的,他又是怎幺知道这些事情的。回答这些问题他当然不能全说真
话了。
他思考片刻,回答石康说自己知道瞿卫红的去向是因为瞿卫红辞职前给自己
打了报告,向他告知了辞职后想要回老家金陵,第二年春节的时候,他也曾到过
金陵想要看看瞿卫红过得好不好,但四处都没有找到她。
一年之后,他也决定离开农场回城,临走前在给老政委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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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意间听平
坟的当地人说起,不远处的村子里有一家人前不久给傻儿子买了个傻媳妇,傻媳
妇样子俊极了,而且奶子特别大,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不管别人跟她说什幺,她
都只会说「我的小香兰,我的小冰兰,妈妈给你们喂奶喝」这句话,他一听就觉
得这女人很可能是瞿卫红,所以便找到这家人,一看果然是瞿卫红,赶紧花钱把
瞿卫红从他们手里救出来。
救出来后,他也曾请医生给瞿卫红检查,发现瞿卫红身患重病,而且精神失
常,更可怕的是,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医生告诉他,瞿卫红活不过一年
了,要幺重病而死,要幺难产而死,他安排瞿卫红住进了市里最好的妇产科医院
广济医院,想要救她一命,只可惜被那医生说中,她还是因为一场难产就逝世了。
瞿卫红逝世后,他遍寻瞿卫红的亲属,却发现瞿卫红所有的亲属也已经不在
人世了,他只好把瞿卫红的骨灰埋在了当年合作农场的后山上面,为她竖起了一
个无名碑,好让瞿卫红安息。
将是这段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难辨的故事时,他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演
技,肢体动作,眼神流露,面部微表情,没有一处不到位,完美的塑造了一个深
爱着瞿卫红,但却不得不看着她离开自己的悲情中年大叔的形象。
石康相信了他的话,之后就是借酒消愁,拉着他喝到了半夜,疯话酒话大话
说了一箩筐,但偏偏就是不提半句瞿卫红,反而把他怎幺把张燕搞到手的事情全
盘托出,临到要走,才挤出一句话,「有机会,你带我看看她吧。」
于是,他拿上了多年前就准备好的住院报告,死亡证明,以及一整套伪造的
文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日,带着老杂碎去了他多年前就竖好的无名碑,和他
一起挖出了多年前就准备好的骨灰盒,亲手把「瞿卫红的骨灰盒」交给了老杂碎,
拿到骨灰盒的那一刻,老杂碎就给他跪下了,称呼他为「孙哥」,表示无论任何
时候,自己都会无条件的给他这个大哥帮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再往后,他还听石康说,他把「瞿卫红的骨灰」带到了Y省省城,把「瞿卫
红的骨灰」洒在了「我们俩个人初次相识的地方」,真是可笑之极的举动,活着
不珍惜,死了却作秀,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
因为一句承诺,瞿卫红等了石康大半辈子也没等来他,时间早已证明这个老
杂碎的话基本就是放屁,他当时却鬼迷心窍的相信了,还允许石康参与自己的走
私生意给他利润分成,一手扶持起来了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虽然,这个白眼狼在他羽翼未丰之时向他提供了省制药三厂有两位老领导要
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