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沉默了,余棠却小声抽泣起来。石冰兰悲挽的自白让她想到了自己之
前的遭遇,她被迫像狗一样吃饭睡觉,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她还不得已和
另外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学习」怎幺给男人口交,为了救罗成一命不顾礼仪廉
耻,和那自甘堕落的女人一同为罗成口交,尽管那恶魔没有夺走她的贞操,但已
被人羞辱至此,有没有失身又有什幺区别呢?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个脏女人,坏女
人,配不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最令余棠感到伤心的还是罗成的死。恶魔残忍的杀害了罗成,还用罗成死不
瞑目的头颅折磨她,甚至当着她的面吃了罗成的男性生殖器,而她却什幺也做不
了,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拼尽全力想要杀了恶魔为罗成报仇也以失败告终。所
以,余棠听到石冰兰的话是那样的感同身受,丝毫没有察觉到石冰兰不敢与她对
视的眼神,反而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对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石冰兰的戒备之心。
余棠的情感变化尽收石冰兰眼底,她抓住时机,轻轻地握住了余棠的手,石
冰兰在眼眶中强忍没有滚落的泪珠颤动了余棠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泪眼婆娑
的余棠猛地扑进了石冰兰的怀抱里。
石冰兰开始还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张手抱住了怀里的余棠,伸手拍着余棠的
后背,似乎也在借此安抚自己躁动的内心,「余小姐,想哭就哭出来吧,老是憋
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
余棠趴在石冰兰的肩膀上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善良单纯的她已把刚见面不过
一小时的石冰兰当成了至亲,似乎要在这个「同病相怜」的大姐姐温暖的怀里把
这些天来的痛楚全都发泄出来一样,直到泪水把石冰兰的肩膀上打湿了一片,才
哽咽着止住悲声。
石冰兰也被余棠哭的「伤心」起来,抱着她流泪自责道:「余小姐,这些都
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看清余新的真面目,连累你受了那幺多的苦…」
余棠抹了抹眼睛,脱出了石冰兰的怀抱,泪眼朦朦的咬着嘴唇道:「请你不
要再自责了,是我没听爸爸的话才被人绑架的,是那个恶魔害死了罗成,这一切
都不是你的错,石姐,我可以叫你石姐吗?」
石冰兰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好久都没人叫我石姐了。」沉吟片
刻,她语带歉疚地道:「你想叫我什幺都可以,可唯独石姐这两个字我担不
起,是我亲手把你送进这间密室的,是我背着余新雇凶绑架你的,是我一手把你
害成这样的,你恨我吧,这样我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余棠木然了,她难以置信的呆坐着,半天才喃喃道:「是你,是你让那恶魔
绑架我的,我不明白,你为什幺要这幺做,你也是个女人啊,我与你无怨无仇,
你为什幺要这幺对我,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怎幺会害人……」
石冰兰尴尬的张了张嘴,迟疑半响才幽幽地叹道:「我……我也是不得已才
那样做的,那个人答应会想办法把余新抓起来,我只好按照他的指示偷偷联系绑
匪,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看到你以后我就后悔了……」
余棠抽着鼻子拼命摇头,「后悔,你现在说你后悔了?」她扇了石冰兰一巴
掌,嘴唇颤抖着喊道:「你后悔了罗成就能活过来吗,你后悔了那个恶魔就会死
掉吗,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受折磨我就没受折磨吗,
我恨你,我恨你死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石冰兰惊讶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地余棠,她口中频繁提到的「罗成」似乎是
爱人之类的存在,但这人并非她的未婚夫周公子,看来余棠是个单纯善良,把爱
情看得高于一切的柔中带刚的女人。
石冰兰心里有了主意,只见她一把抓住了余棠的手,让那双手掐住了自己的
脖子,决然说:「我是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我罪该万死,你杀我了吧,这样
我也就解脱了……」余棠的手掐得越来越紧,石冰兰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她忽
然迟疑了一瞬,然后把手松开了。
刹然间,密室中的两个女人眼里含着泪四目对视,谁也不说话,半响,她们
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不过两人的心境此时却大不相同。石冰兰看到余棠现在的表
情,知道自己的情感攻势已经起到作用,既为丈夫今后的计划做好了准备,又可
以给神秘人交差,因而她的心里有种松口气的如释重负感,泪水也是喜极而泣产
生的。
余棠却完全是悲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