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她回省城结婚。瞿卫红就这幺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等待了,她每天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站在窗前看,总幻想着下一秒钟石康就会笑盈盈的出现在院
子里,半个月过去了,脑海里浮现过无数遍的画面没有发生,她的心里不禁又敲
起鼓来,难道石康路上出了什幺事情,还是他又病了在住院呢,老天保佑,他可
一定要好好的,晚来一点都不要紧,来个消息也好呀!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蒋梅冒着小雨跑了进来,进了门板着脸说道:「小瞿同
志,政委叫你马上过到他办公室一趟。」说完了话,她又给瞿卫红挤了下眼睛,
好像在提示她什幺似的。
那个眼神是二人的默契,代表祸事要来了,政委之前已对她未婚先育的事情
找她谈过话了,现在又找她,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向他告了状吗?
照理说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连蒋梅也只知道「康
德先生」而已,难道是收发室的师傅把她经常与康德先生通讯的事情说出去了,
不对,她是个不识字又哑巴的老大爷,就算想说也办不到。
瞿卫红走出门去,果然还有政委的两个哼哈二将就在外面站着。她一边向着
政委办公室走一边在想,政委叫她无非还是要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说谁也拿
自己没办法,大不了把她开除出部队,正好去省城找石康去。
哼哈二将「押送」着她到了办公室门口,示意她进门,她顿了几秒钟,往里
一看,有一个矮个子男人在办公室里背着双手来回踱步,那个人很明显不是政委,
瞿卫红心里咯噔一条,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到瞿卫红进门,那个男人停下脚步,在藤椅上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
视线在胸前和肚子上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把她看到心里直发毛。
「你就是瞿卫红吧?」
男人开口了,声音冷冰冰的,听得她心里发慌。瞿卫红现在觉得这人看着有
些眼熟,可却说不上来是谁,但无论他是谁,能坐在政委办公室的人,一定是个
领导。
她点了点头,那男人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本正经的说:「瞿卫红,身为革
命军人,你未婚先孕的行为在部队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妄顾党和国家的栽
培。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代表YZ军区宣布开除你军籍的决定的。」
瞿卫红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她早就想到过自己被开除军籍的一天,但万
万没想到会是石康的父亲亲自来宣布这个消息,这也意味着石康的父亲一定知道
了她和石康的事情,但来见她的并不是石康,而是他的父亲,这意味着什幺她心
知肚明。
男人眼见瞿卫红低头不语,脸色更加难看了,厉声说:「瞿卫红,你看看你,
晃着胸前的一团贱肉,处心积虑的勾引我儿子,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跟哪个
野男人生的,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们石家就不会娶你
这样的媳妇进门的。」
瞿卫红被这幺一说,反而抬起头了,用表演时嗔目怒视的眼
神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首长,我触犯了军纪被开除我没有怨言,但也请
您搞清楚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勾引您的儿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儿子的骨肉,
您可以命令他抛弃我,但您不可以这样指责我。」
她可以忍受别人说她随便,说她不要脸,但她不能,也绝不会接受石康父亲
这般侮辱,母亲教育她女人的乳房是用来喂养小宝宝的神圣器官,才不是「贱肉」,
她和石康的爱情纯洁无瑕,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绝不是什幺野孩子。
男人突然把桌子一拍,声音又高了八度:「瞿卫红,你想干什幺,造反吗?」
瞿卫红淡淡一笑,「首长,我没有想造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文化大革命已经
结束了,我现在也不是革命军人了,怀孕不犯法,请您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如果
没有什幺事情的话,我这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呵呵,小小年纪,脾气还怪大的,自己看看吧,你在这儿见到我那是我儿
子跪着求我来的!」男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再度绑得紧紧的,看不出
是高兴还是生气,说完话后把桌上的信封朝瞿卫红面前狠狠一摔。
瞿卫红心里不免有些为石康担心,一定是石康的父亲发现了自己写给石康的
信,从而得知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也难怪石康迟迟不来了,她今天可算
是见到什幺叫「硬得像一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