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皮
卡,一辆山地皮卡均被点着了火,又一次上路了。
再往前走迎面是巨大的山岩,小路似乎已到尽头、前面无路可走了。但皮卡
车只是稍稍减慢了速度,熟门熟路地顺着山势一转,紧贴着黑黝黝的岩壁,驶入
一道狭窄的缝隙,消失在岩壁的后面。
岩壁之后是一片低地,建有一个占地广大的院子,车子驶进院子,三辆车先
后熄火,院子里面已经有一辆一模一样的丰田皮卡,载着余新和石冰兰停在了最
里面一幢紧靠岩壁的房舍门前。四个荷枪实弹的壮汉押着余新和石冰兰在门外守
卫的引领下进了房门。
小门里面,余新和石冰兰的眼罩被拿下,他们的面前是一道幽深而又昏暗的
隧道,两侧都是黑黝黝的岩壁。隧道里隔不远就有一个黑衣黑裤的大汉手持武器
默默地站立在那里。隧道的尽头,是一扇沉重的大铁门,两个大汉门神一样站在
门边。看到余新和他身后的石冰兰,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轻轻地打开了大铁门。
一进大铁门,里面豁然开朗。虽然仍然灯光昏暗,但竟是一个布置豪华的大
厅。在大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一个男人,冲押来余新和石冰兰的四个
汉子摆了摆手,「你们在外面等着。」
余新不客气的带着妻子坐到了那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定神细细观察起面前的
男人来。
这男人长了个方字脸,一脸冷峻,戴着黑镜墨镜,肤色要比一般人黑,两鬓
有几丝白发,神色泰然,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精致的水晶酒杯摇晃着。
至于石冰兰,她还是习惯性的跨着余新的胳膊,两只大眼睛在四周不断打量
着,神色较刚才镇定了一些。
那男人敲了敲酒杯,然后举起来对余新说:「余先生,我的人对您和您太太
没有什幺不敬之处吧?如果有,请允许我向您二位致歉。」
余新思量了一会儿,冷言冷语道:「对于一个炸掉别人墓室的人来说,你不
觉得说这话太虚伪了吗?既然我人已经来了,你就不要绕弯子了。不如直言相告,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幺?」
那男人叹了口气,放下酒杯,站起身从不远处的陈设柜中取出一个方形的小
盒子,然后放到了桌子上,接着缓缓道:「余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我和您的妻
子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至于我的目的,我在殡仪馆的朋友给您留的那条信息,
就是我的目的。」
那男人的话像一颗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余新和石冰兰的心里引发了阵阵
涟漪,那男人见二人的反应,浅浅一笑,卸下了黑色墨镜,「石警官,不记得我
了?」
石冰兰抬起了头,煞白的俏脸凝视着对面的男人,似曾相识的方脸,戴着眼
罩的右眼,还有低沉的声音,一个人的名字到了嘴边,她惊呼道:「你是……你
是杨子雄!」
余新被她的声音惊住了,仿佛大梦初醒,看着妻子忙问:「你认识这男人?」
石冰兰点了点头,回忆起数年前参加工作后参与破获的例特大案件,
「……等到我、小璇、王宇带着武警找到他的老巢时,他已经从密道里跑了。我
顺着密道一直追,出来后他已经要上直升机逃走了,我赶紧掏出配枪想要击毙这
个首犯,结果打偏了,击中了他的右眼,他捂着被我打中的右眼,回头看了我一
眼,然后上了直升机。在那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警方怎幺找也找不到了,
没想到今天……」
石冰兰回忆这段经历时俏脸容光焕发,清澈的双眸充满了神采,十足是以前
那个自信、坚强、骄傲而又疾恶如仇的女刑警队长。杨子雄小啜着红酒,耐心的
听石冰兰说完,啪啪的鼓掌道:「好,这可真是个精彩的故事啊!余先生,您的
个问题我这就算是回答了吧。」
余新听完后,给了妻子石冰兰一个严厉的眼神,石冰兰瞬间就恢复成了低眉
顺目的奴婢模样。然后,他沉吟了片刻,用低沉的声音对杨子雄说:「你是多年
前的大毒枭,可这与我何干?」
杨子雄拿起了洋酒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余先生,很多事情你是不
知道的。」
他拍了拍手,大铁门又开了,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看着很年轻,年龄在二
十岁上下,另外一个有些驼背,看着有快五十岁了。二人被持枪大汉押着进入大
厅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余新和杨子雄间隔的中间地带。
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