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在出征前,她也登上
过钦天监的望天塔,观过天象,知道南唐的气数不长。如果南唐败亡,她又重回
军营,那拖着一双三寸金莲,如何行军打仗?
燕娘根本不会在乎她心里所想。穆桂英是这个王朝里最高贵的女人,而她是
市井中最下贱的妓女,现在她要颠覆这个地位,让自己永远凌驾于那个不可一世
的女人之上。她示意两名大汉分别压住穆桂英的上身和双腿,让本已无反抗之力
的穆桂英越加不能动弹。
燕娘手里的爪刀突然朝着穆桂英的脚趾切了下去。爪刀的刀刃纤薄如纸片,
极其锋利。燕娘的手法纯熟,一刀下去,仅在穆桂英脚趾和脚背的关节处的皮肤
划开了一道不足一厘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漫涌出来,染红了她纯白无暇的脚掌,
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呃……”由于刀刃过于锋利,穆桂英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眼看着从
自己脚上流出的鲜血,既害怕又心疼。
燕娘找准了连接着趾骨和跖骨之间的筋络,用刀锋轻轻一挑。鲜血顿时如泉
涌般喷出伤口。
穆桂英先是感到脚上一阵巨痛,紧接着一阵麻木,整个脚掌似乎都失去了知
觉。她禁不住地凄厉喊叫出来:“啊!救命!”
燕娘依次挑断了穆桂英第二、三、四、五根脚趾上的筋络和肌腱,只留下大
脚趾孤零零地依然直立在前。
“不!放开我!我要杀了你!”穆桂英的心里害怕极了,疼痛让她的身体抽
搐地几乎僵硬,她竭斯底里地叫喊着,仇恨、屈辱和恐惧,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让她的情绪几乎失控。她想挣扎反抗,可是“软筋散“夺去了她最后的体力,身
体也被两名大汉死死压制着,根本无法动弹。
燕娘放下爪刀,从托盘上拿起钢锤,说:“穆元帅,再忍片刻,很快就好了。”
说完,举起钢锤,对着穆桂英已经被挑断了筋脉的四个脚趾狠狠砸了下去,仿佛
是砸向一块岩石般毫不留情。
只听得“咯嘣”几声清脆的响声,穆桂英四个脚趾被敲脱臼了三个,软弱无
力地往下垂了下去。
“啊!不要啊!疼死我了!”十指连心,十趾同样也连心。从脚趾上传来的
剧痛,瞬间袭遍了穆桂英的全身,让她的身体再次忍不住地痉挛起来,连眼泪都
痛了出来。
“哟!我们的大元帅可真不害臊,居然还哭鼻子了。”燕娘戏谑地调笑着,
手里的钢锤又一次无情地落了下去。
“不!不!不!……”一次次锤击带来的剧痛,让穆桂英无法忍受,恨不得
咬舌自尽结束这非人的待遇。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挥洒着痛苦的眼泪,后脑不
停地撞击着地面。可是隔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她无力的撞击还不足以碰碎她的后
脑。
几次锤击下来,穆桂英的四个脚趾已经全部被敲断,无力地向下弯了下去。
只剩下大脚趾还直挺挺地伸在前面,显得尤其突兀。
燕娘拿起绢帕,拭净了她脚上的血污,把穆桂英的四个脚趾用力地往下扳去。
由于穆桂英的趾骨和筋络肌肉已经全部断裂,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她四个脚趾
和脚掌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她从托盘上拿起止血膏,涂抹在穆桂英脚上的伤处,
说:“你放心,不会在你的脚上留下刀疤的,只要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穆桂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理会自己的刀伤,她心痛的是自己的趾骨被
打断了,落下终身残疾。今后恐怕走路都要成问题了。
“给她裹上缠足布。”燕娘吩咐那两名壮汉。
大汉从托盘上取下那两卷白色的布条,就要往穆桂英的脚上缠去。
“等等!”燕娘说。她站起身,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瓷瓶,放在地上,用钢锤
把瓷瓶敲碎成瓷片,“把这些瓷片一起缠进去。”
大汉拾起碎瓷片,放进布里,再拿布条往穆桂英已经被折断的脚掌上一圈一
圈缠了上去。他们缠得很是紧致,几乎每缠一圈,两个人都要用力拉上一阵,确
保布条没有多余的空间之后,才开始缠第二圈。裹在布条里的碎片,因为布条的
张力,深深地刺进了穆桂英的脚心和脚背里,让她痛不欲生。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缠完了。燕娘拿起针线,把缠足布紧紧地缝了起来。缝
完,穆桂英的脚上纵使缠了几层布条,但看起来也比原来小了许多,瘦了许多。
此时,穆桂英的脚上不住地阵痛不止。除了痛以外,还被布条裹得酸胀不已。
她的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