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从脚心传来的灼痛,一阵阵
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几乎不能自持。但肉体的疼痛还是其次,身体上被留下
了妓女的痕迹,精神上对她的打击却是巨大的,这似乎意味着她今后无论身在何
地,都再也抹不去曾经耻辱的记忆了。
大汉从穆桂英的嘴里拔掉口塞。穆桂英大口喘息不止,疼痛和耻辱感几乎要
了她的性命。这样的耻辱,别说是对她这样高贵的女元帅了,就算是对普通女子,
也无法接受。若不是因为还有自己的儿子被牵挂,她早已咬舌自尽了。一想到现
在生死未卜的儿子杨文举,穆桂英又是一阵心痛。自己遭受了这样的屈辱,都是
为了他,但自己又无法对他开口言说。如果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脱险,那她死
也无憾了。
燕娘吩咐那两名大汉道:“去把她扒光了。”
穆桂英心里一惊,以为又要遭受他们的强暴,叫喊道:“你,你还想干什么?”
燕娘一看就看穿了她毫无掩饰的心里,阴阳怪气地笑道:“你现在虽不是大
元帅了,但好歹也是魏将军的偏房,我哪敢把你怎么样啊?嘻嘻!只是你既然是
魏将军的人了,身上当然要有些他的印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不知你是否喜
欢?不过魏将军见了,肯定是欢喜不已的。”她又拿出了一块如巴掌大的铁块,
约有一寸厚,正面光滑如镜,背面用正楷刻着一个硕大的“魏”字。
两名大汉不顾穆桂英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顿时,她光洁的胴体又展露了他们三个人面前。
燕娘拔出一把匕首,逼近穆桂英。穆桂英以为此刻她就要为狄龙报仇,索性
闭上眼睛。就算死,也没有比这样子活着更痛苦吧?
燕娘手起刀落,却并没有伤她皮肉分毫。只是割断了捆在她身体上的绳索。
穆桂英的身体僵硬地从凳子上滚落下来,跌倒在地上。没有了绳索的束缚,
她感到无比轻松。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谁知右脚刚一着地,刚刚被烙伤的
后跟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她不由“哎”的一声,差点又跌倒在地。
燕娘和两名大汉,既没有捉她,也没有打骂她,只是冷眼看着她、
穆桂英拖着沉重的右腿,一瘸一拐艰难地朝门边跑去。谁知屋门被紧紧地反
锁着,任她怎么拉门,屋门也纹丝不动。她又急又慌,对燕娘大喊道:“放我出
去!让我离开这里!”
燕娘讥诮地笑着,说:“穆元帅,你不是本领通天吗?区区一道门,怎么难
地住你?”仿佛在她眼前的这位强大高贵的女人,就是她笼中的玩物。
要是在往日,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她,但现在,她犹如大病初愈,浑身没有一
点劲。穆桂英使劲地拉着门,拼命摇晃,可是房门却如难撼的大树。
燕娘似乎毫不担忧她逃跑,不疾不徐地吩咐两名壮汉把她捉回来。那俩壮汉,
身如巨人,一左一右捉住穆桂英的手臂,仿佛老鹰捉小鸡一般,把穆桂英拎回到
燕娘面前。
燕娘把手里的铁块扔进炭盆里,说:“穆桂英,就算天门阵也困不住你,但
你最好记得,在这个燕春阁,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的。没有我的同
意,谁也别想离开!”
“放了我!让我出去!”穆桂英赤裸的身躯在两名大汉的手里使劲挣扎,却
犹如一只在猫爪下的垂死挣扎的老鼠,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放开我……只要别在我身上烙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穆桂英害怕
地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燕娘。那些耻辱的烙印,一想到要跟随自己一生一世,她
就恨不得以死来解脱。
燕娘面对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在这里,不是在你的中军大帐,你
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穆桂英本不指望自己现在的处境能和当大元帅的待遇一样,但在身体上留下
永恒的印迹,却是她死也无法接受的事实。“真的……求求你……别这样……”
她的眼泪都几乎流出来了。她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大元帅的影子,完全成
了一个失足落进贼人手里的良家妇女。
“你求我啊!快!每个女人到了这个地步,都会求我的。只是你身为大元帅
的哀求,我还从没听过。快点求我让我听听。”燕娘好奇地望着她。确实,她想
不到穆桂英竟会这么选择妥协。
“不要……不要……”穆桂英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已经三十七虽的她,
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