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可以试着靠近。
小银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往前走几步,确定凌朗不会出声制止才继续往前走。
此时凌朗刚凶巴巴咬了阿金完好的耳朵,引得阿金不解地侧目看他,说不清眼睛里盛着是不赞同还是期待。
小银心情急转直下,眼神凶狠,恨不得跟阿金大战三百回合。
凌朗处理好阿金身上的伤口,这才注意到小银停在自己身旁,先是一惊,后又发恼。
“又凑过来干嘛?”他说:“离我远点!”
小银委屈得厉害,可今日这事着实把它吓得不轻,这会儿连撒娇都不敢,老老实实去将水里的兔子叼凌朗身旁,乖乖后退数步。
凌朗瞪它,瞪罢扭头去踹阿金的屁股,踹到第三下时阿金明显恼了,豁然起身。
凌朗眉头一扬,冷声道:“坐下!”
阿金盯着他看了许久,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老婆理应宠着,就不情不愿地趴了回去,嘴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见它这幅态度,凌朗踹去了第四脚,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委屈?!”
踹第五脚:“现在知道听话了?!”
第六脚:“牲口!”
阿金闭目假寐,好似凌朗踹的是段结实的木头疙瘩,跟它毫无关系。
凌朗踹罢阿金,转而看向小银。
只见不远处,比阿金略小一些的银狼乖乖站好,正眼巴巴地瞅着他,身上shi漉漉,显得极为可怜。
凌朗生气的时候看两兄弟都不顺眼,这会儿静下心来恼怒渐消,越看越心疼这小傻子。
虽说小银好像也有那个心思,但前世判案都得讲个疑罪从无,更何况他这样的家务事呢?
小银做的最无出格的也不过抬起腿让他看,连用手帮忙泄出来都是他主动的,反倒被他好一通呵斥,挨了训还这般乖巧,简直傻得出奇。
不像某只牲口,视他的抗拒如无物,搞得他现在还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凌朗的胳膊才又隐隐作痛起来。
凌朗回头补了几脚。
蛇皮还shi着,很不舒服,但要他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赤裸身体是不可能的。
他左顾右盼看了看,看到前方远远的有棵大树,就朝小银瞥了一眼微扬下巴,示意它跟上。
小银眼睛骤亮,连忙上前,不忘把大兔子带上。
阿金没多想,见他们离开就跟在后头,跟平时一样带着点懒散又矜持的味道。
走出几步,它看看小银身上的兔子,略琢磨半瞬,回头去背虎尸。
行至离树不远的地方,凌朗再次出声:“停,不许再跟着了。”
小银听到这话就怕,耳朵支棱起来听凌朗的脚步声,发现凌朗停在树后没再往前,心底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暂且放心之后,它散发寒意的银眸转向了阿金。
凌朗走到树后头,特意先观察那两只狼跟来没有,确定安全才把悉悉索索蛇皮掀开。
右边胳膊的伤口已结痂,左边断了骨的手臂仍在作痛,他高高跃起从树上扯落枝干,用直顺些的部分作固定支具。
撕开蛇皮充当绳子的时候,凌朗心中暗暗后悔出来时没带上角兽的尾巴。
耳边隐约传来兽吼声,他懒得去看,心想:还有骨刀。
又是一声吼。
凌朗心想:攒好久的那些蛇皮也不能说丢就丢,得回去拿。
吼声不断。
凌朗:最重要的是调味品以及腌制的各种rou干。
总而言之,得回去。
吼声再次低了下去,两只狼吵架结束。
凌朗把抖净水的蛇皮裹回去,抬脚从树后出来,想看看那两只不省事的家伙有没有打架。
听到脚步声,阿金小银双双看他,动作十分同步。
呦,居然没打一架?
凌朗挑眉,不太高兴地轻哼,去把大兔子拾起来扒皮开膛,升火烤rou。
小银趴他身边,一寸一寸地朝他靠近,等凌朗烤完兔子,它已像往常那样把脑袋放凌朗怀里,张着嘴巴等投喂。
凌朗拽了拽它的耳朵:“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呢,这最后一次,以后别再那么腻歪。”
小银暗想:我还小呢!
阿金发出嘲讽的嗤音,在它看来小银这做派压根不配跟老婆交尾。
小银丝毫不为之所动,它嗅着凌朗身上浓郁的气味,想舔一舔覆上自己的,又怕凌朗生气。
真是讨厌,怎么偏偏被傻子抢先了。
它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时间回转,抢先把凌朗强上——它一定做得比阿金好!
倘若它再明白的早一些,决不会跟阿金共享配偶。
可现如今,最先进行交配的是阿金……
偏偏是阿金。
幸好是阿金。
也就只有阿金还傻乎乎惦记着什么当年的妖珠,说什么分它“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