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是不可能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凌朗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豁然起身往狼洞外走,转身后才硬邦邦丢下一句:“跟上。”
小银连忙跟上去,走出几步回头看阿金。
阿金慢吞吞把后腿放下去,没表现出恼怒或羞愤,最明显的情绪竟是迷惑不解,兼几分萧瑟。
它实在不明白猎物为何拒绝。
明明平时无论它要什么猎物都会分给它和幼弟一狼一份,怎么这回竟不肯了?
正苦思冥想,外面忽传来一声催促的“阿金”,它只好暂将问题抛之脑后,顺着声音去追猎物。
凌朗要带两个狼兄弟去找它们在发情期该找的——比如一只母狼。
那母狼通体雪白柔软,优雅美貌。
最重要的是,凌朗找去蛇窟的时候,母狼还没离开,正两爪按住蛇身撕咬吃rou。
这蛇便是凌朗留着取蛇毒那只。
见凌朗去而复返,还带来俩银狼,“母狼”警惕地抬头看过来,眼睛里似有疑惑问询意。
凌朗站住不动,侧过脸问小银:“去打个招呼?”
小银哼哼唧唧地拱他,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实际上,它也确实没搞懂凌朗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突然带它来这儿做什么,难道是想抢回大蛇?
相比之下,阿金的情绪要古怪许多。
看来偷食白蛇妖珠的事不会被发现了,真好!
劝不动小银,凌朗转而去推阿金:“你不是不舒服么,找个老婆自己解决去,你看它多漂亮。”
漂亮?
小银和阿金都把目光投向白狼,只看出稚嫩幼弱,哪儿都比不上自己,遂嫌弃地收回目光。
真丑。
还有,老婆是什么玩意儿?
倘若胯间性器是需要“老婆”抚慰,那它选……
阿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明悟:“老婆”大概是雌兽的意思,在人族那里又叫做媳妇、妻。
猎物是将那幼狼当成雌兽了。
阿金暂不打算找雌兽,且颇嫌弃猎物鼻子不灵验,轻轻发出声嗤音。
无聊,不如回去睡觉。
凌朗皱眉,终于后知后觉地怀疑起白狼的性别,迷惑地暗想:如果这不是母狼,阿金小银怎么会突然发情?
或者,这附近还有别的母狼?
小银吃醋于他盯着白狼看,特意挪动几步挡住他的视线,舔舐他的脸颊,又低头咬住他的蛇皮裙往回拽。
“哎!撒开!”
凌朗一手扯裙,一手推狼头,继续观察白狼,非要搞清楚这到底是公是母。
他不打算靠近白狼,但白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反而主动凑了过来。
大蛇身上有凌朗的味道,是有主的意思,白狼心道:这是他的蛇,他愿意送我蛇rou吃,是个好人!
好人一直盯着我看,一定是想摸摸我的皮毛,我吃了他的蛇,理应叫他摸一摸。
它这样想着,娇矜地朝凌朗走过去。
小银哪肯让它过来,立刻伏低身体作出攻击的架势。
凌朗按住它的脊背安抚道:“别那么凶,温柔点,可不要吓跑了人家。”
这话落到耳朵里,小银整只狼都不好了,胸口像是灌满了酸汁儿,又酸又涩又难受,差点嗷呜一声哭出来。
到底惦记着有外狼,它忍住了没哭,扭头对凌朗低吼,凶巴巴地透着委屈。
低吼也是吼,凌朗从来没见它对自己这样,顿时愣住。
白狼没在意这点小事,它已跑到凌朗不远处,动作很欢快,仿佛地主家养大的傻儿子,丝毫没发现前方有危险。
“吼——”
修长矫健的银狼猛然跃出,轻巧地落在白狼前方,作出攻击姿态,阳光下它那双浅金色的眼睛锐利冰冷,散发着驱逐外来者的气息。
白狼连忙停住,不安地看向凌朗。
喂!你家兽宠不准我过去,你还要不要摸摸我啦?!
见它竟还敢偷偷看凌朗,阿金更加不爽,忽疾速向前,咬住白狼的脖子使劲一甩,便将白狼远远扔了出去。
脖颈差点被咬断的恐惧感震慑住了白狼。
它紧盯着阿金,缓缓后退,退到勉强算安全的地方,嗷呜一声示弱罢扭头就跑。
阿金这才收回视线,矜持地从小银身边踱过,期间还淡淡瞥过去嘲讽的一眼。
废物,自己的猎物被小狼崽子惦记了都不知道!
纵使吃不到嘴里,这也是它的猎物,除了同窝的兄弟之外,别的任何兽类要靠近都是对它的挑衅。
若非那是只狼崽儿,阿金定要把那胆大妄为的白狼撕碎不可!
小银却没接受到这信息,仍在伤心难过,委屈于兄弟刚才对别的狼温柔,气愤于兄弟竟嫌自己凶。
这是它的地盘,凌朗是它的兄弟,它拒绝白狼的靠近竟然算凶吗?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