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轰地一声巨响,挡在高瀚与何练面前的门板被拳头砸穿了一个洞。
“成功了!?”
何练大喜过望,高瀚却抱着已经红肿到不像话的拳头,一个劲儿地吹气。
“疼疼疼,疼死我了!”
“瞧你那德行,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何练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喂!这洞可是老子我砸穿的!”高瀚火气上涌,愤愤地抗议,“有本事你用你自己的拳头给老子砸一个看看!?”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让你砸个门,你还唧唧歪歪地抱怨个没完没了了?”何练像赶狗一样冲他挥挥手,“闪开,看我的!”
“你要干嘛??”
高瀚话音未落,只见何练在黑暗中抬起了他那条修长而赤裸的长腿,何练暗暗地提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一个小跑,然后腾空而起一个回旋踢,往被高瀚砸穿的门板上重重一踹。
不得不说,这腿法还真有点帅气??
“砰、砰、砰”三声巨响过后,不堪重负的门板终于在高瀚的目瞪口呆之下裂成了两半。
高瀚极度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低声喃喃自语:“不行!打死我也决不感谢这家伙,他一点也不帅!我绝不承认!!”
“你在那儿自言自语什么?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何练站在门口,一边用力推动抵在门前的两个大箱子一边道。
直到这时高瀚才注意到,门口地面上银元散落一地,箱子被撞得东倒西歪,其中有两个大箱子不偏不倚地正好抵在了杂物舱的门口。每一个箱子都需要两个男人合力才能抬得动。
“这么多银元,都是你们抢来的?”
高瀚只这么无心一问,谁知何练却当场沉了脸:“谁告诉你这是抢来的?我们鲲鹏帮做的是正经生意,别把我们跟那些烧杀抢掠横行无忌的悍匪混为一谈。”
做正经生意还被官军追着打?高瀚在肚子里这么嘀咕了一句。
两人一起使劲,好不容易把箱子移开,终于得见天日。
“总算是逃出来了。”高瀚抹了把额头汗水,“还好有两个人,要是只有我一个,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高瀚劫后余生,正想转头对何练说声谢,结果一回头,就目睹了春光乍泄的一幕,吓得他立马弹簧似的一个转身。因为刚才一直在黑暗里,所以他差点忘了自己抓烂了何练裤衩这件事。
“那什么……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
高瀚正在慌忙解释,一只手冷不丁地搭在了他的肩膀,吓得他又是浑身一激灵。
“脱下来。”
身后之人冷冷地命令道。
“脱?”高瀚哑然,“脱什么?”
“废话!当然是脱你的衣服,不然你让我如何见人!?”
“哦,哦哦。”高瀚有点尴尬,想也不想就动手解裤子上的皮带。
“谁让你脱下面了!?”何练面红耳赤地怒斥,“我叫你脱上衣!”
那你早说清楚不就完事了吗?高瀚莫名其妙挨骂,心里颇有些郁闷,但他自知是自己扒烂人家裤子有错在先,只好生生地咽下胸中这口气,把自己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高瀚就这么一件卫衣,脱了就只能光着膀子打赤膊,只可惜他的卫衣虽然够大,但也只是勉强能够挡住关键部位而已,如今被何练这么系在胯间,就显得有些不lun不类。
“我……我上甲板看看去。”与这样的何练共处一室,高瀚尴尬得想要钻进地缝里,他正想找个借口逃脱,却被何练叫住,“慢着!甲板上炮火连天的,你上去作甚?送死吗?”
高瀚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何练:“好,那我请教何师爷,我现在该干什么?”
何练瞪了他一眼:“没看到这船舱里进了这么多水吗?”
高瀚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海水已不知不觉漫到了脚踝。
“卧槽,水都这么深了?”
“我来把洞口堵上。”何练注意到了船板上的缝隙,他一边翻找修补船身的工具,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你到船尾拿木桶过来。”
“木桶?”高瀚对这个命令感到匪夷所思,“这玩意儿能堵住洞口?”
何练嘴角抽搐,按捺着想揍人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我是让你把水舀起来泼出去啊呆驴!”
高瀚内心泪流满面,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
既然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下高瀚也不再与何练废话,立刻开始分工合作。高瀚按照何练所说,在船尾找到了几个空木桶,桶里还有木瓢。拿起木桶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酒臭与呕吐物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酸爽与国足输球之后的男生宿舍有得一拼。
高瀚强忍着恶心,提着木桶回到船舱里舀了满满一桶水,再吭哧吭哧地回到甲板上,把水泼出去。这样只往返了几个来回,高瀚已经累出浑身大汗。就在高瀚舀了满满一桶水,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