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何练说话一针见血,搞得高瀚莫名一阵心虚。
受制于何练强大的气场,高瀚条件反射地想要移开视线,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何练算老几?我喜不喜欢陆云帆与他何干?
于是又挺直腰杆,硬气答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何练见了高瀚这般反应,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没错,方才他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叫做高瀚的男人,是否对陆云帆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结果,还真叫他给押中了。
当然,这并非是何练料事如神。毕竟,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表现,没有人比他何练更加清楚了。在这方面嗅觉异常灵敏的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哪怕是蛛丝马迹,他也不会看错。
明白了这一点,眼前这个名叫高瀚的男人就有了利用价值。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可怜可叹。”何练耸了耸肩膀。
“可怜什么?可叹什么?”
“当你独自一人在这Yin暗chaoshi的角落里忍受孤独与恐惧,与臭虫老鼠为伴的时候,红烛暖衾之中你的心上人却在他人膝下承欢,逍遥快活。”何练夸张地拍了拍高瀚的肩膀,向他投去一个关怀怜悯的眼神,“你说,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可怜,更可叹的事吗?”
“怎么可能!?”
高瀚甩开何练的手,炸毛似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何练的肩膀猛地摇晃:“我不信,六六怎么可能跟那种家伙……”
话音未落,高瀚小腹上就传来一阵闷痛,他捂着肚子吃痛地弯下腰去,原来是结结实实地又挨了一拳。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何练居高临下地看着高瀚,绷紧了手中长鞭,“刚才你咬我那一口,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说罢左右开弓地抽动长鞭,一股脑地往高瀚身上招呼过去。高瀚嗷地一声惨叫,忍受着皮开rou绽的疼痛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
“有本事你打死我!”
“有本事站着别躲!”
狭小闭塞的舱室中,两人你追我赶,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对骂,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高瀚一边躲一边扯开嗓子喊:“你这是非法拘禁!动用私刑!强制猥亵!”
何练当然听不懂那些个字眼,他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一鞭子勾住高瀚的脖子,狠狠一拽,将高瀚的脸一把摁在墙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整艘船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怎么回事!?何练心里一沉,这摇晃也太不寻常,仿佛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一般。可情况却容不得他细想,剧烈的摇晃令他失去了重心,油灯脱手而出的同时,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哐啷一声,落地的油灯在甲板上翻了好几滚。火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漆黑。
“哇啊啊啊啊——!”
即便伸手不见五指,高瀚依然能感觉到得到天旋地转。糟糕的是,高瀚的脖子还被何练的鞭子勒住,更是身不由己。情急之下,他只能胡乱挥舞着手,一把抓住了什么东西。
呲啦一声,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在一片稀里哗啦的嘈杂响声中,高瀚重重地倒下,而他的手则按在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事上。
嗯?两颗圆滚滚的rou球,还有一根软趴趴的香肠?
这团软软的东西,该不会是……
高瀚还没回过神,只听啪地一声,黑暗中一个大耳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抽了过来,给高瀚的脸颊光荣地盖上了一个巴掌印。
“手摸哪儿呢!?滚开!”
黑暗中,何练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高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这一抓似乎把何练的裤衩给扒拉出一个破洞,而他好死不死居然摸到了何练的老二!?
“我……你……!?”高瀚顶着肿起的半张脸,一时间百口莫辩。
“你还摸!?”
“我不是!我没有!”高瀚实在是叫苦不迭,他只是摸黑地想要起身而已,“这叫不可抗力!”
刚说完,忽然又脚下一滑,再一次压倒在了何练身上。
这一次他的手碰到了何练光溜溜的大腿根部,也不知这姓何的平时都是怎么保养肌肤的,你别说,摸起来手感还挺滑腻。
何练气得两眼一黑,不,应该说这时候的他本来就什么也看不见,就连两人现在是个什么丢人的姿势他也看不到,只能屈膝乱踢一气,想要蹬开他身上的高瀚。奈何整条船晃得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叶子,想要扶稳站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两人非但没有分开,反而越抱越紧了。
“糟了,这是水!有海水渗进来了!”
何练说出这话时,高瀚也感觉到身下正有越来越多的水从门缝外边淌进来。
“难道船要沉了!?”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高瀚紧张兮兮地盯着何练的脸问道。
“不,”何练倒是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看这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