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主君怪罪他,那他也无话可说,但主君不曾责怪过他,始终都对他这么好,越发的让穆端华想要弥补主君,他在心里决定,一定会助主君入朝。
“我真的能参加殿试吗?太好了!”楚岁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拉住穆端华的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端华,我很开心!”
穆端华呆愣,楚岁朝从来都是叫他正君的,今天竟然也叫了他的名字,他心里又苦又甜,是他害的主君不能入朝为官,但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造成的错误改正过来的,穆端华对太祖定下的规矩极其不满,凭什么娶了他就不能入朝了呢,皇室姻亲理应入朝为官,并且得到重用,用外人都不用自家亲人,这不合理,太祖死了快一千年了,后辈们的发展变化他又不知道,穆端华觉得不必事事遵从,适当的也可以改一改太祖定下的铁律了,他和太子自小亲近,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给太子去信的时候穆端华就把他的想法和太子仔细说了,又说楚岁朝若是能入朝,必定是太子强有力的后盾,铁忠于太子。
穆端华的这些话正是太子现在的想法,他现在迫切需要楚岁朝能够入朝,楚太师毕竟年纪大了,在位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若是楚太师告老,那么他在朝中的支持者就少了一个,而且还是最强大的一个,楚太师深知陛下的心思,每每在朝堂都能按照陛下的心思发言,办事也是深得陛下信任,太子相信,他的儿子也错不了,而且楚岁朝如此聪慧又有才华,太子这才会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
皇帝本人和太子想法虽然也差不太多,但他最近对太子不满,而且是越来越不满,皇帝的想法是扶持楚岁朝继任楚太师的位置,将来为自己所用,父子两个打的一样的主意,而且皇帝心里也是很欣赏楚岁朝的,年纪轻轻便如此学识渊博,若是将来在历练几年,定然是朝廷栋梁,做皇帝的人都这样,自私自利习惯了,若是祖宗定的规矩对自己有利,那他们一个比一个孝顺,若是祖宗定的规矩对自己不利了,那就要扯了大旗来改革了。
皇帝最近确实对太子不满,但他并不知道太子对他已经起了防备之心,暗地里结党营私的事情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了,当日在清羽宫说出了废太子的话,他只是一时激愤,事后并没有当真,太子是他的嫡子,又没有大的过错,他如何会废太子呢,而且他除了太子之外,只有一个年仅十岁的病弱庶子,皇帝从没想过要立庶子为储君的,这么多年他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太子身上,就算现在的不满有很多,皇帝也是打算好好教导的。
太子却不这么想,他怕极了被废,这么多年他始终认为自己会是铁板钉钉的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但自从皇帝说出要废了他的话,他真的吓坏了,私下里和幕僚们也商讨过此事,虽然幕僚们一致认为这是皇帝的气话,不会真的废太子,但他心中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如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而且陛下对君后也不似以前宠爱了,多留宿于年轻的侍君们宫中,太子深怕父皇在生个庶子出来,毕竟皇帝也不算老,若是有心,在培养一个太子也是来得及的,他如何能不提早做打算?
楚岁朝欢天喜地的和穆端华吃了早饭,就去了楚太师府中,正好施浅溪也传话过来说要开锁,楚岁朝和楚太师一同去看,施浅溪鼓鼓捣捣了一个上午才打开千机匣,楚岁朝抖着手拿出一本残破的古籍,封面上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云展手记。
翻开封面楚岁朝却愣住了,里面纸业残破,却没有半个字,在翻一页还是空白,他不敢置信的把手记交给楚太师看,楚太师也是连翻数页,都是空白了,楚岁朝又去检查了一下千机匣,问施浅溪:“是不是还有什么暗格?”
施浅溪摇头:“没有了,千机匣的大部分空间都用来装置锁扣和机关,只有中间这么一点空间是放置要锁的东西。”
楚岁朝又检查了一遍云展手记,对楚太师说:“会不会是用了什么秘法书写,需要什么药水之类的东西涂抹才能看到字迹?”
楚太师立刻召集了所有幕僚和府中文书,询问他们可知道什么隐藏字迹的方法,大家提了几种,楚太师和楚岁朝两人关起门来挨个试,都没有什么效果,不禁怀疑是不是庄湛瑜那里出了问题,但楚岁朝觉得不太可能,庄湛瑜既然把云展手记给了他,断断不会用假的糊弄他,那会比不给他还让他恼怒,庄湛瑜既然肯交出来,就说明他是个聪明人,把楚岁朝惹毛了对他绝对没有好处,他不会不知道的。
可是到底问题出在那里楚岁朝却找不出来,书页斑驳泛黄,但一个字也没有,楚岁朝和楚太师研究了好几天,能试的办法都试了,搞的楚岁朝连续几天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在宁安侯府也连续发了好几次脾气,伺候的下奴都胆战心惊,听风和观雨两个也是小心翼翼,楚岁朝心情不顺,好不容易睡个午觉,下奴却打翻茶盏把他惊醒,楚岁朝直接传刑仗,把那下奴差点打死,还是正君闻信赶来,好一番劝解才算饶了那下奴一命,穆端华当然不是什么舍不得下奴的性命,他只是心疼楚岁朝,怕他气坏了身子,楚岁朝被穆端华一劝也逐渐冷静下来,那下奴才算捡了条命。
楚岁朝把这件事情告诉庄湛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