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耀派了个小间谍去打探陆铭的情况,看着满桌Jing美昂贵的食物,却没什么胃口,直接就放下了刀叉。
而上座的瞿宗河与克里,虽然名义上叫瞿耀回家吃团圆饭,但全程只是把他晾在一边,直到其他虫都纷纷放下餐具,也没有问一下瞿耀的情况。
想要给瞿耀下马威的意图十分明显,但瞿耀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虫身上,直到用完晚饭,众虫期待瞿耀表露的或愤怒或憋屈都没有。
最后还是瞿宗海忍不住问:“小耀这次回来,难道就没什么想要跟我们说的吗?”
这话纯粹是没事找茬。
瞿耀瞥了瞿宗海一眼,不咸不淡地反问回去:“不是雌父说要我回来的吗?”
瞿宗海噎了一下,拿瞿耀没办法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克里。
克里原本也在等自己这个废物雄子先开口,没想到一年多没见,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得住气——
独自一虫在外头辛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家里主动释放善意,居然也不着急,甚至还真像个没事虫那样,把这当作一场普通的家宴。
倒是比他以为的要聪明一些,看来之前准备直接命令瞿耀听话的想法可能就行不通了。
克里没有搭理瞿宗海,低头思索片刻就转头看向瞿宗河,“雄主,小耀许久没有回家了,我甚是想念,希望能和他父子两虫单独谈谈,您看?!”
“准了。”瞿宗河本来就不耐烦处理这些,要不是克里先前说只有他在场才能镇得住瞿耀,他今天还在外头会所狂欢呢,现在克里这样要求,他自然巴不得。
直接领了其他虫离开。
当屋里只剩克里和瞿耀两只虫的时候,克里一改先前高傲的姿态,换上慈爱的表情,主动关心瞿耀,“小耀,你现在在研究院工作,一切可还顺利?
先前考虑到你已经成年,总待在家里不好才想要送你去外头一些时日,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考验磨炼,可你这孩子,出去一年多也不知道时常跟家里联系,倒是让我好生担心……”
瞿耀一开始还沉默地听着克里的慈父发言,听到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抬手打断,“行了,现在也没其他虫了,你就直说这次叫我过来是想做什么吧!”
直接就把克里那张关怀备至的嘴脸卡得变形。
简单粗暴的一句话,打乱了克里原本准备好的关怀备至,差点让他连脸上慈祥的表情都维持不住。
克里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勉强压下怒气,顺带还给瞿耀的表现找了个借口:自己对他不闻不问那么长时间,瞿耀会有怨气也是正常的,自己不能太计较。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只是克里再开口时,明显少了几分热络,“小耀,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位雌君曾经是你兄长的追求者。现在你娶了他,不觉得不太合适吗?”
瞿耀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克里大费周章把他叫回来的原因了。
果然,他一开始决定不把陆铭带回来的想法是对的,只可惜……
瞿耀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陆军长可是爷爷为我定下的未婚夫,我现在不过是履行爷爷的决定,有什么不合适的?”
克里:“……”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便是克里再如何巧言,这一点也是抹不掉的。
瞿耀所做的,不过是将一切事情都回归原定路途罢了。
克里的嘴张合了还几次也没想到反驳的理由,只好换个说辞,“话虽如此,但陆铭作为你的未婚夫去追求子逸,而后又抛弃子逸转头嫁给你。
这样朝三暮四的雌虫,分明是想要把你们兄弟玩弄鼓掌之间,害得你们兄弟阋墙,甚至让我们整个瞿家都因此丢尽颜面。
如此险恶用心,小耀你可要看清楚了,千万不要上了陆铭的当。”
虫族的雄虫惯常喜新厌旧、花心滥情,却又都是自私自利的性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雌虫有二心。
克里相信,瞿耀先前只是被陆铭给蒙蔽了,只要让他看清楚陆铭三心二意的本性,就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虫成为自己的雌君。
然而,瞿耀的反应再次出乎了克里的意料,没有生气,没有怒火,一张俊美的脸上只有平静,和一丝,或许瞿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怜惜。
瞿耀耸耸肩,状似无奈地叹气,“雌虫嘛,年少无知,错爱渣虫什么的,不是挺正常的。”
眼看着克里似乎又要发怒,瞿耀话锋一转,忽而说道:“说起来,我似乎听谁提起过,雌父嫁给雄父之前,似乎也有过倾心的雄虫,不知雌父怎么看呢?”
克里脸色大变,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惧又慌乱地瞪着瞿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瞿耀耸耸肩,没有要和克里争辩的意思,但脸上淡定从容的神色似乎早已经洞察一切。
这让克里心里更加慌乱,甚至都顾不得质问瞿耀了,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自己究竟哪里漏了马脚?
连瞿耀这样的废物雄虫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