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瞿耀咬了下舌尖,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但瞪向陆铭的双眼却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陆铭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他身边,又轻轻唤了一声,“雄主。”
行吧!
瞿耀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陆铭为什么还是会出现在这里,但看到陆铭的时候,他不否认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正想说些什么,里头一道陌生冰凉的声音就说:“陆军长果然好大架子,都做了小耀的雌君,居然还要自己的雄主独自一虫出门。”
瞿耀:“!!!”
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好么?
这谁,瞎说什么!
瞿耀正想跟对方好好掰扯一下,陆铭比他还快开口。
却是向他认错,“雄主,是我不好, 没有及时去研究院接您!”
简明、直接,一点替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
而里头的虫非但没有就此算了,反而越说越起劲,“啧,一句‘不好’就行了,这是拿雄虫保护法当摆设了吧?要是以后所有雌虫都像陆军长这样,那雄虫的安全谁来保障?”
陆铭垂眸,主动说:“是我没有做好,不论雄主想要如何罚我,我绝无怨言。”
“既然这样,那我们要动家法,陆军长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吧?”
“绝无异议。”
“好,格里,你把陆军长带去训诫室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如何做好我瞿家的雌君,以免去到外头坠了我们瞿家的名声。”
这三言两语,直接就定了陆铭的罪名,甚至马上就要进行处罚了。
瞿耀听得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一只瘦弱的亚雌走到瞿耀面前,他才终于意识到问题,连忙喊停,“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他就一个人回了趟家,门都还没有正式进去,这些虫就要对陆铭行什么处罚。
瞿耀瞪着面前的亚雌,下意识挡在陆铭前头,冷声喝问,“你们想要对我雌虫做什么?”
亚雌大概没有想到瞿耀会出面阻拦,并不敢直接越过瞿耀,为难地回头看了屋里一眼,才小声求道:“瞿雄子,这是二爷的命令,还请您不要让下奴为难。”
啥?二爷?
瞿耀这时候才看清楚,刚才说话的是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雄虫,看起来就像是肾虚得快要被吸干Jing气一样。
这就是瞿耀名义上的二叔瞿宗海。
瞿宗海在书中几乎只有一个名字,瞿耀还真不知道这虫的脾性,但看对方鼻孔朝天,一脸不屑的高傲姿态,仿佛陆铭是什么渣渣一样。
瞿耀冷笑一声,分毫不让,“陆铭是我的雌君,不知道二叔有什么资格替我处罚雌虫?”
先不说瞿耀根本不认为陆铭做错了什么,就算陆铭真的有错,那也是他的家事,轮不到这些虫搞事情。
“瞿耀,你别忘了,这里可是瞿家。”瞿宗海被驳了面子,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了。
瞿耀却分毫不让。
这时候,屋正中一个穿着孔雀蓝繁复礼服的是雄虫,抬着他那带满了珍贵宝石的胖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冷淡轻慢地开口:“你二叔没有资格,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呢?”
瞿耀一顿,很快就分辨出这虫就是瞿宗河。
书中的瞿宗河作为‘瞿耀’这个炮灰纨绔的雄父,才是真正的纨绔典范,喜好奢华美色,生活糜烂,却是个头大无脑的废物,又总喜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所有雌虫都颐指气使,整日以虐待雌虫为乐,借着瞿家的势力名声挥霍度日。
但谁叫命好生了瞿子逸这个主角才不至于真正把瞿家败光,反而靠着瞿子逸带来的巨大权力财富继续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这时候瞿子逸A级雄虫的高贵身份已经给瞿家带来了不少好处,瞿宗河这个家主自然更加不把瞿耀这个废物雄子放在眼里了。
不然也不会当着雄子的面肆意处置他的雌君,要知道,哪怕作为一家之主,瞿宗河确实有权力处罚家中的雌虫,但对自己雄子的雌君下手,无疑也是在打雄子的脸。
瞿宗河这一举动,就是要给瞿耀一个下马威。
要是瞿耀是一只本土雄虫,肯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却因为不能违抗家主就只能把怨气都发泄在害自己丢脸的雌君身上,说不定等家主处置完后还会再对雌虫做些什么。
可瞿耀根本不知道虫族这些面子里子的弯弯绕绕,就算开口的是自己这个白捡的便宜爹,也没资格对自己媳妇下手。
瞿耀顿时就不干了,只是没等他说什么,手臂就被抓住了。
他回头,正好对上陆铭如黑曜石般的双眼。
雌虫冲他摇摇头,“雄主,我没事。”
不是可怜的求饶,更不是以退为进,陆铭的语气平淡,仿佛自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
瞿耀反省了一秒,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