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纹身后没敢回爸妈那儿,就窝着。徐传传看我天天等死一样,硬把我拉到酒吧转,不是我们的小据点。其实我更喜欢去我们常去的bar,比较熟。那里也恰好是第一次遇见周从的地方。
说来我为什么警惕周从,因为我俩都喜欢往一个地儿去,有碰撞就有竞争。
我想着到了一个陌生的酒吧,这回实在是很难碰上那谁,可我也不知道我想见他干嘛。电音震耳,螺旋式开凿脑袋,我眼睛转成两个蚊香圈,一点儿不想玩,觉得没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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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传传一来就无影踪,我以为是去蹦了,结果没一会儿她拉着个人到我面前。
嚯,这人拉皮条,给我找了个男人。
我惊了,冲徐传传使眼色。
啥意思啊?
她笑了笑,大意是,你自己把握。随后她一挥衣袖,走得很Jing彩。
于是我和这位陌生朋友面面相觑,彼此都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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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彩光里,背景音乐吵闹,舞池里人影幢幢,身体倒来倒去,这几样不可开交打成一团,是一个深黑的漩涡,滴一点酒,立马把坐在歌里的我搅散了,化了,只觉得很醉很醉。
我们说话都很艰难。
这男人侧脸不错,换平时我肯定跟他做,今天不知道,不太想,一直耗着多没意思,赶人吧。
我心血来chao,攀上他的肩头:“朋友,你介意秃头吗?”
他:?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头顶一凉,帽子不翼而飞。
我光着头看,好恨。
周从那张巨无霸可恶的脸横空出世了。
我心惊rou跳,心头rou在蹦,要奔向眼前人。怎么就来了,不应该啊?好不应该。
“我看这头……也不是特别秃嘛。”
周从笑着说,随手把鸭舌帽卡到了自己头上,冲我不要的男人使眼色,“这位帅哥,今晚跟我吧?”
我/Cao了。
周从竟当众截胡,和我抢男人。
妈了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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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之前蠢乐了。
我想这个sao/货干什么啊?我特地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吗?我是多想慢性自杀啊?我呆在角落里,有个地方坠得慌,有隐隐的难熬。
周从好似看了场大变活人,惊奇地问我:“巧了,你也在?”
干,你以为你手里拿的是谁帽子。
我眼中蚊香圈被点燃,呲花一样冒出熊熊火焰,熏赶横空而来的苍蝇。周从好大一只人渣,我这边都盛碗里了他还要凑上吸口血,怎能让他得逞。
谁说我不要这个男人?先到先得啊。
“我先来的,滚边儿去。”
“谁管先来后到?买东西还能退货的。”
我怒了:“周从你个sao/货!就这么欠Cao?”
“你不sao那坐这儿干什么?不是找cao的?”说到这儿他点点那个云里雾里的男人,笑得很勾/引,“看到没,这是个清心寡欲的,和他做爽不了,跟我走。”
我的妈啊,他还给人抛媚眼。我揽过那男人,连他贵姓、何方人物、脸上有啥都不清楚,只知道死死挟住这棍儿,不让其出溜了捅人。
捅谁都行,周从不可以,他是要捅我的。
我眼底热气都烧开了,双眼通红,可能有点要哭,不甘心的灰烬会扑簌簌落下来,但没有。我挺沉着冷静的,揪着身边男人的衣袖不放。
无辜男“呃”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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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那你选吧,选一个。”
他对那男人说。
我靠着身边温热的胳膊,眯着眼,眼睛实在灼得生疼,不想看,也不想管。三人按兵不动。
周围那么吵,我却听见周从笑起来,声音里有尖锐的,能刺到我的恶意:“那这样吧,商量一下,我呢,和你旁边这位兄弟还挺有缘的,你上我们俩吧,正好楼上就是酒店,走么。”
我冷笑,从心灵之窗烧到了心灵。
0多1少,业界常态,这不算什么稀奇事。
真是不舒服,我都烧糊涂了,都没力气了,还攒着一口恶气回他一声好。
无所谓无所谓,反正我们都喜欢快乐嘛。我和周从当婊/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出来玩不就是为了生理需求么,要什么脸?他不过要个棍,我也是,我俩道同也不相为谋,从他身上指望什么?他又不欠我。
只是我想让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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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贴着无辜男,很冷淡:“我不介意,就是要麻烦你了,一口气干两个。”
说的明明是快乐的事。
旁边那男人身子板都僵了,一口大气不敢出。
不怪他,这种腥臊画面确实少见。妖Jing打架,为男人争风吃醋,并不光彩,放在两个男人身上更是。我和周从杠上了,就得委屈这位哥陪我们受罪。
我们是婊/子啊。
不就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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