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了方针,下一步就是执行了。
【……等等,退一万步说,假设开ji院能赚到积分,你也没有本金啊。】
退一万步说又是什么暧昧的说法啊。你也动摇得太厉害了,不会是没有开过ji院的经验吧?没关系,我们可以共同进步。
我偷偷发泄着内心的不满,Yin阳怪气地挤兑道。
【不、不,绝对不是这样,区区ji院而已,世上没有不可能,套用夜总会的方法的话……】
这俩能用一个法子开吗?也太不靠谱了。不过总比我自己撸袖子上要好得多,我连鸡蛋灌饼摊都没开过,平生唯一一次职业经历是体验生活在牛排店打工,端了一个暑假的盘子,除了手臂肌rou啥也没练出来。
“本金……本金你赊一点给我呗,不都有那种吗,高利贷。”
【换别的世界我还能借你,现在一点多余的能量都没有了。任务列表没开,只能通过系统平台卖东西换积分……这里有什么特产吗?】
环顾四壁,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从床上站起来,前前后后围着屋绕了三圈。
破木头、破布、破水桶,还有被小妹子带走去采野菜的用得发黑的竹篮子和钝得能当木棒使的割刀。
屋后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小缸,掀起盖子,里头是薄薄一层比沙子还硌人的杂粮,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思索良久,我面色复杂地拿起今早洗脸用的边缘上豁了个贼大的口子的盆,扭捏道:
“你看这个行吗?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后现代主义的雕刻作品,再把我的照片贴上,说作者曾亲脸试用过它……”
【……】
我也没办法啊!这里方圆几千米,都不见得能有一样稀罕玩意儿。不然你把我穿越过来那山卖了吧,最近土地很贵的。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我吧,不然,咱狠狠心,把肾卖了。少一个腰子人也不是不能活,主神级都未必能有的健康腰子,应当能卖不少钱。
【……可行。】
“啊?”
真就卖肾啊。我随口一提而已,你也随耳一听不就完了吗。
系统的语气却有点心不在焉,好像在传输别的数据,无视了我巨大的心理波动,只催促道。
【快把衣服脱了。】
我哭丧着脸,腿肚子都打颤了,颤颤巍巍地脱了上衣,满脑子都是血腥画面。系统应该会无痛取器官,今天做手术,明天就上班,可它现在没能量了,保不准给我来个开膛破肚,得了积分再治伤。
墙壁本身就破得东一个窟窿、西一条裂缝,即便紧关着门,屋里还是亮堂堂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被太阳光一照,一身皮rou都发着光,晃得我眼花。
这几天我没少对自己的身体这儿摸摸那儿掐掐的,原以为已经适应了,可现在一看,还是不由屏住呼吸。
【裤子也脱了。】
我正发着愣,系统就又指挥道。
它这一声,跟一道炸雷似的,我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饿虎扑食般搂住了刚脱下来的上衣,蹭地跳上了床。
“我、我跟你说,你不要搞我啊,我要叫了啊。”我警惕地连连后退,后背紧贴墙角,“我可告诉你,人机殊途,我们不可能的。”
防不胜防啊,耽美套路里最后和系统在一块儿的可不是少数。这个我门清,有本来是帅哥、后来变成系统的,再不然就是本来是系统、后来变帅哥。没准它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深深爱上了我超凡脱俗的外表和深沉睿智的内心,“这就是动心的感觉吗,可是,我明明没有心脏”。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让你换衣服。】
一个塑胶袋凭空砸到了我的脸上。里头是板正的衬衫和西裤,还有一条灰色条纹领带。
“嗐,我就和你开个玩笑,统哥别当真。”
心知误会了它,我讪讪地赔着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上了。现代的服装跟旧麻布相比,简直像天鹅绒一般舒适。虽然内衣裤一概没有,但比之前也好太多了。
“谢谢啊。”
正美滋滋地整理着领口呢,系统又Yin恻恻地道。
【不用谢,这是工作服。你,站起来,摆几个姿势。】
哦。我逐渐回过了味儿来,原来是叫我当模特。这活我虽没干过,但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说别的,就现在这张脸,裱起来挂墙上都没人配欣赏。
匆匆套上鞋下地,又觉得不对。
“没有配套的鞋啊。”我一指脚下,“这都露脚趾头了。”
【不拍鞋。】
这大概跟新闻主持人的梗差不多,他们上身打领带、下身穿花裤衩,我一身西服笔挺、脚蹬一双比我年龄都大的十世纪风格古董洞洞布鞋。
于是,我侧倚门框、面带愁绪、极目远眺,摆出一副思念远方亲人的忧郁造型,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掸了掸刚刚从天花板掉到身上的土末。
有很多人都常用“星眸”来形容美人的美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