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徒弟提起“春期”,纪长宁不由有些面红耳赤。
他的徒弟云溪洲并不是天族人,是纪长宁从凡界带回天界太华的,三界最后一条青龙。
青龙自古为妖兽之首,向来被美誉为“神兽”,但也同寻常妖兽一般,个体成年之后每年都需经历一次“春期”——一段时间内,个体性欲空前暴涨而难以消退,以促进种族繁殖。
春期有长有短,短则数天,长则数月,不同个体的具体春期也有差异。而当春期到来时,若是强行抑制性欲恐危及生命。
青龙繁殖十分不易,幼体极难存活,春期到来时与寻常妖兽相比也更难捱一些,性欲更为强烈旺盛。
云溪洲去年初夏便正好迎来第一次春期,但他身在太华,同族仅余自己,身边最亲近之人唯有师尊,于是春期到来时,他发泄性欲的对象竟Yin差阳错地变成了纪长宁。
纪长宁那时正为件事忙得脚不沾地,还未注意到徒弟正经历着春期,只觉向来乖巧的徒弟突然变得愈发黏人,他走到哪,徒弟跟到哪。
后来徒弟大约是渐渐憋不住了,头顶冒出一对向上弯曲的仿佛树枝一般的龙角,身后也钻出一条布着青黑鳞片的长尾,见着他便主动凑上来,亲昵地歪头用龙角蹭他,身后的尾巴也缠上来,贴着他挨挨蹭蹭,还要他伸手摸一摸,不答应就不撒手。
纪长宁初时还以为徒弟因为自己过于忙碌,陪在对方身边的时日太少而觉得委屈,于是同幼时一般向他撒娇,也并未放在心上,每日随意地摸一摸徒弟的龙角便能把人哄好。
直到某一日,他发现对方贴在他身上蹭动的不是龙角或是尾巴了,而是对方隆起的胯间。
“不,你不必做这些……”
纪长宁回过神,捏着徒弟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他佯怒地微沉下脸,但还未待他说出什么重话,只见眼前的徒弟忽然转眸委屈而幽怨地望他一眼,嫩粉的唇瓣轻轻一扁,露出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纪长宁见状不由顿住了。
对方看着他沉默了会儿,轻声问道:“师尊……不喜欢徒儿么?”
“怎么会?”纪长宁不明所以,但看着徒弟伤心难过的模样不由微微有些紧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上回春期,师尊便怎么都不肯帮我,也不肯让我碰你……”徒弟微垂下头,嗓音越发轻柔,听上去情绪十分低落,“徒儿今年的春期马上又要到了,师尊不肯再帮徒儿了吗?”
纪长宁眉峰微挑,无语凝噎,默了会儿有些无奈地叹道:“不是,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为师帮你实属无奈之举,你,唔……”他话未说完,只觉性器忽然被人轻轻揉捏了一下顶端,一股奇异的酥痒仿佛电流一般顺着尾椎窜上大脑,不由止住话头,喉里低低溢出一声喘息。
“师尊……”对方抬眼望过来,淡金色的眼瞳竟隐隐漫上一层朦胧水雾,仿佛晴空逢骤雨,叫人错愕不及,束手无策。出口的嗓音低弱又沙哑,听上去委实令人心疼。
纪长宁一向十分宠爱徒弟,不仅仅是因为徒弟天资聪颖,脾性亦十分讨喜,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青龙之血,而徒弟恰好是青龙后裔。他正是为了青龙之血,才四处寻觅青龙踪迹,才恰好救下云溪洲,将人从凡界带上来……
无论是出于疼爱、愧疚或是其他心理,纪长宁都无法招架徒弟对自己撒娇,脸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手里也微微地放松了些力道。
对方看出他态度软化,立即趁势倾身凑过来,脸颊贴着他的来回轻蹭两下,软着嗓音继续撒娇:“师尊,徒儿需要师尊帮我度过春期,作为交换,这回便让徒儿帮你,好不好?”
“……”纪长宁其实想说春期也可以找别人,不必回回缠着自己,而且此事有悖lun常,他也不该如此宠溺徒弟,但他对着那双shi漉漉的眼眸,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虽是如此,他也拉不下脸面出声回应,只觉脸颊与耳廓越发热烫,在心底暗骂自己寡廉鲜耻,面上却是沉默地轻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对方见他默许,立时继续手里的动作,隔着一层shi润的单薄布料圈握住他的性器轻轻上下套弄,又觉如此不够,还伸手扯下他的裤带,缓慢地将手掌探了进去。
“……”纪长宁紧闭着眼,却越发清晰地感受到徒弟的动作,只觉鼻尖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炙热,甚至烫得灼人,身下的性器在人手中不断膨胀、坚硬,越发觉得羞耻,不由咬紧牙关。
他感受到徒弟的手指终于毫无阻碍地直接触上他的肌肤,纤长指尖寸寸划过他的下腹、大腿内侧,直到触上他的性器,用手指包裹住jing身,柔嫩的掌心轻轻贴在表皮上,拇指按在上方,覆着一层粗砺薄茧的指腹在顶端来回细细摩挲,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意味,似乎生怕惹他不快。
“师尊,这样舒服么?”
云溪洲眯着眼,一面动作一面欣赏师尊动情的模样,眼神炽热又暗沉,出口的嗓音也微微变得沙哑,语气却轻缓又柔软。对方闭上了眼,甚至逐渐沉溺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