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慢慢从一张破旧的席梦思上醒过来,一醒来便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正被一条破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一间灰扑扑的水泥房里,更加不能看到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等他完全恢复意识后才感觉到脖子后面正火辣辣地疼,估计刚才那一下挨得不轻,醒来后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想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绳子五花大绑,手脚动弹不得。
当人的视觉被剥夺了之后,听觉往往会变得更加灵敏,耳朵听到外面房间响起那两个混混的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低沉一些的小混混才知道今天抓到的是不是夏秋渚,呆滞了几秒想想了又说:“我好像经常看到他们在一起。”
“你傻啊,这是他弟!”
另一个穿着皮夹克的混混敲了一记大块头的后脑勺:“把他第抓来干什么?”
大块头摸了摸后脑勺,不明所以。
看起来像头儿的皮夹克说:“算了,刚问了,老大说了,要是抓不到夏秋渚,抓到他弟也行,现在算是完一半事儿了,等会儿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大块头愣愣地摸着被皮夹克打疼的后脑勺。
皮夹克说完走回里屋,蹲在夏江面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黑色的粉末,兑了小半瓶矿泉水,拿在手里晃了晃,搅拌成小半瓶黑乎乎的ye体,散发着一股又酸又臭的气味。皮夹克把矿泉水瓶子拿到夏江面前,捏开他的嘴逼迫他吞全部喝下。
黑色药水流进嘴里,味道非常古怪,夏江立刻被恶心得吐了一半在地上:“你们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他还没傻到会以为这些人是怕他渴了。
“小弟弟,你知道春药吗?”皮夹克看他逃出无望,不如把这个残酷的真相说出来或许更能令他感到绝望,“你刚才喝下去的这包就是强力春药,等会儿发作了以后我们就负责拿手机拍你的裸照,拿回去交差照样能拿到钱。完了再放到同性恋网站上,弄得你身败名裂!看你还敢不敢跟晋哥作对!”
夏江一听到是春药,脑子里立刻就炸开了,自己不会真的被……不行,我还不能慌,他刚才好像提到了晋哥?晋,夏江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努力在头脑中搜寻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但可惜他没有收获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先暗暗记下。
刀疤脸看夏江没说话,以为他一定是被吓傻了,满意地继续说:“哼,谁叫你哥得罪了晋哥,为了报复夏秋渚又抓不到人,才决定先拿你开刀,要不是他,我们也犯不着跟你动手。”
夏江竖起耳朵仔细听,在记下他们的声音之外,还想记下了三个不同的声音,说明作案的至少有三个人,表面上却不答话。
“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哥,惹了谁不好,偏偏惹了晋哥这个不要命的,不说你了,我们有时候见到他都得绕道走。”
夏江听完小混混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在头脑中拼凑出原计划是他们想要伤害秋渚的事实,但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挨到自己头上。听到这里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得像是一头困兽,被汗水浸shi的刘海搭在额头上,咬着牙努力扭动试图挣脱掉绳子,被捂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但不管他有多愤怒,药效开始起作用,神志开始变得不清,所有力气都像是都被抽走了。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死了这条心吧,这包药的药效可不是闹着玩的的,以前在殖民地可是奴隶主专门用来驯服奴隶用的,弄不好还可能伤到老二。”
小混混说话间,夏江开始感觉到自己脑袋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现在是不是开始感觉难受了?可惜啊,本来我们要找的人是夏秋渚,和你没关系,谁知道你会来自投罗网呢。”
皮夹克说:“这小子药效起来了,都别发愣了,该打起Jing神干活了。”说完一把扯开蒙在夏江眼睛上的破布,突然看到亮光的双眼一时间还不太适应,但是到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看清也看不清了,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勉强睁开双眼,也只看到眼前几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始终看不清人脸。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夏江依旧不肯屈从,在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挣扎。刀疤脸和大块头发现了,一人摁着他的一边胳膊,把夏江被死死地摁在地板上的旧床垫上动弹不得,夏江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回瞪他们,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但使出了吃nai的劲也没能挣脱一下。
这回真的完了?
夏江这样问自己,身上冷汗直冒,凉爽的10月天,后背的衣服却全都汗shi了,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三个人变成五个人,五个好像又变成七个,耳朵里也全是嗡嗡的耳鸣,再也听不清周围人说的话,四肢麻得像是有百万只蚂蚁爬到身上,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浑身上下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像chao水一样涌上来,想要剥夺走他的最后一分意识,最后,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好不甘心……
虽然身体正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但是想到本来躺在这里的人是秋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