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lun眸光扫了一眼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眸底划过一抹转瞬而逝的微妙情绪,随即抬眸对我露齿一笑,笑容友好而温暖:“你好,我是江玮lun,是彦熠的……朋友。”他故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似乎有意隐隐向我透露着某种讯息。
他并不在意我有没有反应,转头去看彦熠,温声说:“你们去玩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彦熠,替我问候阿婆。”
我心间微颤:阿婆?这一听就是彦熠对亲人的称呼,江玮lun好像与彦熠家人特别熟?
而我感到有些疑惑的是,江伟lun的嗓音听着与相貌不太相符,明明长得温润如玉,毫无攻击性,声音却是异常低哑,听着格外稳重持成,让人觉得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望着江伟lun离去的背影出神,说实话我此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彦熠的妈妈,他身边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与他相关的一切更是一无所知。
这让我无端生出一股浓浓的不安感,仿佛彦熠的出现只是我生命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如果他哪天突然消失的话,我连去哪找都不知道。
或许每个人在恋爱中沉浸久了,都会心生迷茫,情绪也会变得敏感,比较容易失控。
因为太在乎对方而变得患得患失,而人一旦有了这种情绪就会很不自信,缺少安全感。
而我此刻显然已经陷入这种纠结的情绪当中,毫无意外的钻了牛角尖。
一双修长的手臂忽然环住我的肩膀,彦熠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走,老公带你去玩刺激。”
他刻意讨好的声音我不是没听出来,可我心思还停留在江玮lun喊的那声亲昵的阿婆那里,根本无暇伪装自己的情绪。
我性格向来就这样,不会刻意掩藏自己情绪,也不善于伪装,心里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直接表现出来。
那时候过于年少,还意识不到这种直率的性子通常比较容易吃亏,这也为之后发生的事情埋下了隐患。
我沉默不语,拉下彦熠的手臂,自顾自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不管江伟lun是谁,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彦熠身边,在我和彦熠这么重要的一周年纪念日里,彦熠与他呆一起将近一整天,说我不在意显然不可能,陷入热恋中的傻子又哪里容得下一点沙子?
我心里有气,情绪有些上头,走路的时候根本没有耐心去看红绿灯,一路都在横冲直撞。
彦熠很快就向我追来,我听到他在身后焦急地喊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想理,把他撇得远远的,准备过第二个红绿灯。
可能是因为心神不宁,又加之走得太急的原因,我没注意到进入人行道前的那道台阶,脚下忽然踩了个虚空,整个身躯往前栽倒,我连忙跨出右脚想要稳住身形,可惜并没成功,我只听到一声“咔嚓”的轻响,右脚直接扭伤了。
脚踝那里传来一阵刺痛,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闪烁的车灯从右边照射过来,我听到车子的鸣笛声。
彦熠立刻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逼停差点撞上我的车子,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去。
在医院处理的时候,彦熠清俊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沉冷,皱着剑眉紧盯着医生替我推拿肿起的脚踝。
我心里其实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万一彦熠被那辆突然怼上来的车撞伤,我岂不是要自责死。
包扎完成后,彦熠冷着脸咨询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便再次背起我走出医院。
回去的路上,彦熠脸色一直不太好,凝视着前方马路边亮起的路灯,闷闷地说:“辰野,你如果心里有气,可以往死里揍我,但是你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
我有点心虚,压低嗓音说:“我只是想知道没有我参与的这十年里,你都发生过什么事。我希望可以更加了解你,弥补那十年的空缺,你能明白吗?”
彦熠脚下步伐一顿,微微侧过头来看我,清亮的眼眸里涌动着熠熠星光,柔声解释:“江伟lun是我在初中时期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今天会一起回来,是他昨天突然来了这个城市,说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想去墓地看看我妈,所以我才和他一起去了一趟。”
我心下巨震,万万没想到记忆中的那位漂亮阿姨竟然已经去世了,而彦熠这一年多以来却从没说过这件事。
我心里一阵难过,艰难地开口:“你五岁的时候离开是因为阿姨生病了吗?”
彦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哑着嗓子反问:“辰野,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一起考浙大吗?”
我试探性地回答:“不是因为浙大有名气吗?”
彦熠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哀伤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来:“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妈和我爸感情就不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小时候害怕与人接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这个家撑到我五岁那年还是破碎了,我爸重新组建了家庭,我妈则带着我回了杭州生活,可自从我妈和我爸离婚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心情也Yin晴不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