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繁忙而沉重的学业对我们俩人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越来越浓厚。
除了规定的假期,在学校里我们每天都黏在一块,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几乎是形影不离。
偶尔得个空闲时间,我们也会偷偷地约个会,日子过得充足而简单,平凡却不失美好。
同学们经常打趣,有彦熠出现的地方,那我一定就在附近,就像连体婴一样,片刻都分不开。
我和彦熠通常都是笑而不语,就当给同学们看个乐子。
我们相互监督、相互鼓励、相互帮助、一起为心目中的大学而努力奋斗。
两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我们迎来了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高考。
然而,那年高考当天,彦熠却没来得及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他在去考场的途中与一群社会青年斗殴,受伤后被送进了医院,因而耽误了考试。
医生说他左腿髌骨骨折,动了手术,打了两个钢钉,需要静养。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休养个三个月是不够的。
我不明白一向不惹事的彦熠为什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与人打架,本来想问明缘由,可看他那紧皱起的剑眉,还有苍白的脸色,我终究是把心里想问的话,强压了下去。
算了,还是等养好病再说吧!
他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主动与我说,不开口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刨根问底。
成绩出来的那天,我毅然决然地把浙江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
我与彦熠走在一起并不容易,这时候的我年少轻狂,为了彦熠可以无畏无惧于任何事情,哪怕是与光明的前途失之交臂。
我昧着良心告诉我爸高考落榜了,想要再复读一年。
我能看到他眼里满是失望与遗憾,可当他看到我郁郁寡欢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再出言苛责,最终答应了我的复读请求。
彦熠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实在是闷得受不了,提出要回家修养。医生没有强求,放他回了家。
彦熠家人都不在身边,孤孤单单一个人住,照顾他的担子自然而然被我揽了下来。
整个暑假我都在细心地照顾他,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为了彦熠营养能均衡一些,我买来食谱学着煲汤,背着我妈偷偷使用厨房,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反复试验,不停总结,毁了三个炖锅,才成功出炉人生中第一道美味鸡汤。
彦熠看到鸡汤的时候,眸里满是错愕,显然不太相信往常少爷一般的人会动手熬鸡汤。
我把鸡汤端到他面前,故作凶狠地催促:“赶紧喝,你要是敢嫌弃,我立刻打断你另一条腿。”
彦熠笑眯了眼:“我家媳妇亲手熬得汤,这是百年修来的福气,我哪敢嫌弃啊!”
我锤了他一拳,瞪眼反驳:“媳妇你妹,哥哥我才是攻。”
彦熠但笑不语,慢悠悠地喝了口鸡汤,随后端着碗半晌没动。
我见他这样,不满地推了推他:“有这么难喝吗?话都说不出了?”
彦熠咂了下嘴,回过神来,在我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里,惊奇又感动地说:“辰野,你别不承认,你真有媳妇般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我补了他一拳,骂了一句:“滚你丫的,你以为我愿意下凡尘啊?还不是为了养你吗?”
彦熠闻言突然安静下来,眸光深深地看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对我说:“辰野,对不起,我们原本一起填的志愿,说好一起考浙江大学,可我却食言了,你要是考上了你就先去,我明年再去找你,到时我们再一起实现理想。”
我拍了下彦熠的脑袋:“真不凑巧,我今年已经落榜了,你我只能继续彼此祸害!”
彦熠愣住了,诧异地看着我,眼眸里有说不出的心疼与落寞。
也许是顾及我的心情,他很快收敛了神色,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神色柔和下来,眸光宛如冬日的暖阳,信誓旦旦地说:“辰野,我一定加倍监督你学习,明年我们一起去浙江。”
我笑着点了点头,命令他把保温壶里的鸡汤全部喝光。
到了九月开学的时候,彦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学校为了高三复读生特地设了复读班,我和彦熠理所当然地被分到这个特定班级。
彦熠通常都是下了课便拉着我恶补当天学习的内容,每天把一大堆笔记扔到我面前,雄气赳赳的威胁我:“辰野,你明年要是没和我一起考上大学,你就可以光荣的从我男朋友的职位上下岗了。”
我总是气得两眼冒绿光,拳头招呼到彦熠身上,想要把他往死里揍,却舍不得用力,只能假装凶神恶煞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彦熠,你丫自恋也得有个度,真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甘愿傻不愣登的忍受你这么灭绝人寰的摧残和折磨啊?”
彦熠总是会轻笑着摇摇头,也不出言反驳,直接把我摁回座位,打开笔记本用红笔划出今天上课的重点,担起补习辅导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