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在治愈术竞赛上的失利,法比奥还输给了另一个人——在最后一场飞行术的比赛中,他以微弱的劣势败给了吉娜。虽说女性Jing灵的身体更加轻盈,在飞行术上表现优越也是情理之中,然而王子殿下仍然觉得很难释怀。这一天夜晚,以练习为名,他将陪伴他的侍从远远甩在身后,横跨蒙那斯托湖飞了十几个来回,最终气喘吁吁地落到湖畔一棵针塔松的枝桠上。
他听到了与宁静夜晚格格不入的喘息声,很明显,来自两个Jing灵。那种声音与他自己因为练习飞行而发出的喘息完全不同,一个低沉压抑,一个隐忍惑人。他情不自禁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跃了过去。
“嗯……阿里戈。阿里戈。”他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地叫着一个名字。回应着那个声音的,是更加粗重的急喘。
他又听到了水声,还有皮rou的撞击声。那声音离他很近了,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是结界。
“阿里戈。呜……”那呻yin极为隐忍,让人觉得发出声音的人似乎在承受某种痛苦。
法比奥将手一翻,风纪令出现在了他手中。他蕴起魔力,将鞭梢往空中一抽,破空声过,结界应声而散。银发的Jing灵浑身赤裸,脸颊上泛着病态的chao红,高出他半个头的Jing灵正从背后把他圈在怀里。夜风吹过来,银色的长发随风飞起,堪堪遮住了画面里最令人不堪的地方。
“你们在做什么?”法比奥盯着洛可。
喘息和呻yin同时停了下来。雪白的浓睫shi漉漉地抬起来,露出了下面异色的瞳孔。洛可的眼神有些涣散,许久才聚焦在了法比奥脸上。阿里戈则用披风挡住了他的身体,把他从脖子开始全都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修长的小腿与白皙的赤足仍暴露在寒凉的夜风中。
看清法比奥的那一刻,洛可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这让他的后背更紧地靠在了阿里戈前胸。法比奥看到那双好不容易聚气了焦点的双眼一瞬间再次陷入了迷茫,这让他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愤怒。
他今年十六岁。尽管王宫的教育郑重且严肃,但他也并非对性一无所知的孩子。他从雷欧那里知道了许多本不该知道的事(更准确地说,是雷欧强行灌输给他的,并且这位好友宣称这就是掌握这些知识的正确途径),比如男性与男性之间应当怎样做爱。他几乎是天赋异禀地、直觉性地明白了洛可那一瞬迷茫之下的缘故——阿里戈还插在他的身体里,后退让他们的身体契合得更深了。
被自己撞破以后,他们竟然还敢下流地保持着交合的姿态。
“王子殿下。”洛可嗓音微哑,“抱歉,我们无意冲撞,但您也不该打破这个结界。”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法比奥紧紧握着鞭子,“我抽开这个结界是因为我以为有人正在遭受霸凌,但事实似乎比我想象得更加下流。洛可,还有你——阿里戈。你们知道学院的规定。”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阿里戈抢声说,“请您原宥洛可殿下,他只是受了我的蛊惑。”
洛可微微侧过了头。他似乎是想要把视线转向身后的阿里戈,但目光只转了一半就停下了。他的嘴唇张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当然,你身为一介侍从,竟敢玷污小公爵殿下,理当受到恰如其分的处罚。”
“我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贵族,王子殿下。”洛可说。
“你会有辩白的机会,但我现在正和阿里戈说话。”法比奥没有理会洛可的辩解,他微微仰着头盯着阿里戈,“我现在需要确认一问题,阿里戈。你爱他吗?”
偷食禁果是违反校规的,纵欲更是罪加一等。但如果是在爱意萌动下的情不自禁,那会惩罚就可以相对减轻一些。
“当然,殿下。”阿里戈低下头,虔诚地回答。
“你知道,如果你撒谎,我能够立刻判断出来。”法比奥扬出风纪令,鞭梢从阿里戈的颈后绕过,扣住了他的咽喉。片刻后,那鞭身又自动散开,放过了这个高大的Jing灵。
“看来你没有撒谎。那么,根据学院的规定,我会罚你去禁闭室,时间是五天。不要心怀侥幸,如果你试图逃避惩罚,我一定会知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王子殿下。”阿里戈往洛可一旁侧过一步(看起来他终于收拾好了自己),屈膝对法比奥行了个礼,“只是在那之前,我可否知道您会怎样对待洛可殿下。”
“那和你没有关系。”法比奥眼神一冷,“你该走了。”
“去吧,阿里戈。”洛可微微侧头。他没有再说什么,空气里只剩下凝霜般的静默。阿里戈沉默了一会,起身对洛可低了低头,往禁闭室的方向去了。
“现在,来谈你的问题,洛可。”法比奥目光如炬地看向洛可,“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如今的行为在贵族行为的标准里,叫做自甘堕落。”
“请容我再次申明,我并不是什么贵族。”洛可说,“或许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那么你的本性就该得到纠正。”法比奥紧盯着他,“我听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