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御医告退,他没有多留,一起离开了。
“黎答应真实情况如何?”
“回皇上,已无性命之忧。”白御医信誓旦旦,颇为自得。
因着黎答应,他现在在御药房也是风头无两。
“用的什么方子?给贵妃可适用?”年贵妃身体一直不好,也得常年用药调养。
白御医头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皇……皇上,这,人与人不尽相同。同一个方子,给黎答应是对症良药,给贵妃娘娘不……不好说。”
雍正声音发沉:“你能治黎答应,不能治贵妃?”
“皇上恕罪。”白御医不敢居功了,“黎答应能好起来,微臣只占三分功劳,其余七分,多亏她本身顽强。”
“哼!”
“皇上听微臣解释,黎答应打小就康健,病弱只是这半年的事,这场病多是她心气郁结所致。如今她想开了,好吃好睡按时用药,还日日出门活动筋骨,才能有这般效果。所以黎答应能好,微臣的方子真不是主要因素。”
第6章
黎答应起初的情况,都知道九成九是治不好,也根本没人要求必须治好。这是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差事。
可年贵妃能一样吗?
白御医都快哭了。
年贵妃是万岁爷最宠的妃子,何其金贵。太医院的钦点御医都治不好她的体弱之症,他一个在院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哪敢下手?
最重要的是,黎答应底子好,年贵妃她真柔弱啊。
“皇上,微臣觉得,黎答应自有一套强身健体的法子,您不如问问她?”
苏培盛在一旁差点听笑了:这老家伙还挺会祸水东引,让黎答应知道了得用雪球埋了你!幸好万岁爷英明,肯定不会信……
雍正脸色就不太好看:“嗯,她的确康健。”
信、信了?苏培盛傻眼。
“把黎答应这些天用的方子,按顺序誊写一份,拿给吴御医做参考。”
“微臣遵旨。”白御医悄悄松了口气,让翊坤宫的钦点御医随便研究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方。
方子没什么特殊,吴御医看了,认为对年贵妃没太大参考作用,依旧用老方子慢慢给她调理。
而盈梦居,离钺一天天飞速好转,健身活动也不局限于打拳慢跑了,逐渐丰富起来。
平嬷嬷眼睁睁看着她举起了几十斤的大缸“嘿哈嘿”地蹲起,说是为倒拔垂杨柳做准备,霎时间眼疼得不行。
万岁爷他不喜欢这样式的女子啊!您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做个甜甜美美的小家碧玉不好么?干啥想不开非得做个女智深?
离钺做了几个蹲起,感觉缸还是轻了,便对春桃招手:“丫头,来,我带你玩个好玩的。”
春桃不明所以地走近,离钺抄着腋下将人放进缸里,扛起缸,继续蹲起。
“啊啊啊啊啊!”尖叫声登时直冲云霄。
“我们那里的小孩儿都是这么玩的,你喊啥?”明明原主小时候玩得可开心,这咋还哭了?
离钺没办法,又将人抱了出来。
“太……太吓……人了。”春桃抽抽嗒嗒的,坐在里边四面是壁,看不到外边的情况,还会升降,没着没落的。
常德趴在缸边跃跃欲试:“小主,奴才不怕。”
“滚,男人不配。”
“那,那奴才不坐了。”
“挑水去,把缸装三分满。”
“嗻。”
平嬷嬷板着脸教训:“小主,这宫里唯一的男人是万岁爷,记住了吗?”
“嗯嗯嗯,有吃的吗?”离钺识趣地岔开话题。
平嬷嬷有很多规矩,准许她举缸,却绝对不准她挑水;准许她把走廊横梁当单杠,做引体向上,却绝对不准她爬房顶修房顶;会教她女人该如何如何,却不许她说男人如何如何……总而言之,她得符合小主的人设。
这狗屁宫规,豆芽不满已久:“身体锻炼好了,咱什么时候出宫?”
“为什么要出宫?”离钺一口糕点一口nai茶,很是怡然。
豆芽突然中二:“半神之尊,理应为皇。”
离钺:“然后我就会像那大叔一样,起早贪黑鞠躬尽瘁,进后宫都得忙里偷闲。”
“你不是有我吗?”豆芽挺胸道,“你嫌累,我可以帮你治理天下,你躺平享受就好。”
“就凭你那空荡荡的中二脑壳?”神女本尊在倒有可能,一撮能量组成的绿豆芽,还是别做那白日梦了。
豆芽扶了扶自己的绿豆壳,觉得她的担忧很有道理。
“我想了想,一个国家太大了,治理起来确实累。所以咱缩小范围,一个山头怎么样?你可以当土皇帝,山大王。”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吃吃喝喝享受生活了。”
离钺换了块咸口糕点,喝了口清茶:“我现在在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