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竹连着五天没见到景文。
那天莫名其妙被cao了之后,他醒来发现在自己家好好躺着,一开始还以为是做梦,一起身屁股那叫一个火辣辣啊。对着镜子一看,一个屁股有两个大,又红又肿,遍布指痕,不用想就知道当时做得有多激烈。菊xue更是肿得不成样子,轻轻一碰他的眼泪都洇出来了。
桌上还有一瓶膏药,是景文留给他涂抹肿胀处的。云修竹一边抹一边疼得龇牙咧嘴,涂完了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气得把床单洗干净了,趴在床上生闷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觉得景文是个爽完了拔屌不认人的渣渣。
然后晾干了床单,云修竹屁股好了,气也消了,捧着床单在景文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想打电话发微信的时候。
他猛地发现他甚至还不知道那个大屌邻居的名字。
悻悻回到楼上,云修竹开启了痴汉模式,悄咪咪的观察景文家的动静,结果发现景文家根本就没有人!大屌邻居cao完了就跑路了!?
喵了个咪的。
云修竹觉得自己被白嫖了,又开始生闷气,计划着再见到景文的时候怎么整他。当然机车是不会再开了,一是景文那个黑眼圈,想到是他机车给闹的,他看着就有点心虚;二是不想再一次屁股开花,还要独自一人处理伤处。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想怎么整景文,晚上景文就会进他梦里搞他。那根粗长的巨屌在他梦里反复出现,一次又一次地贯穿他的身体,cao软他的后xue,梦醒时分留下云修竹一脸chao红地面对发痒流水的菊花和支棱起来的rou棒。
云修竹被反反复复却无法把他推上高chao的情欲折磨,以至于他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所以当他听到楼下有动响的时候,他几乎是直接冲了下去,撞进景文怀里。
景文被撞得后退半步,把怀里的人扶好,他知道是云修竹,因为他听到了云修竹家门动响的声音。
云修竹亮晶晶的浅褐色眼睛望着他,里面盛装着细碎的夕阳光芒,景文甚至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浅浅卧在那清澈的眼眸里。云修竹的情绪是那样明显,就像是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礼物而兴奋愉悦。成年人的感情终究变得沉默而内敛,景文不适应这样的外放的热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拖着行李箱路过,掏钥匙开门。
“你去哪儿了这几天,我洗好了床单想还给你,都没有人开门。”云修竹完全没有在意景文的沉默,跟在他屁股后面叽里呱啦得讲。
“那你现在把床单拿给我吧。”景文语气平淡,把跟着进门的云修竹推出门外,示意他现在就去拿床单。云修竹有些不情愿,他还想说什么,可看景文好像不太像理他的样子,最后还是闭了嘴,上楼拿床单。
景文迅速关上了门。
云修竹小嘴叭叭的,他虽然并不厌烦,但还是希望能安静一点。
那天教训完云修竹他只睡了三个小时去上班,领导给他安排了出差任务,景文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就出发了。合作谈得并不顺利,对方一直在鸡蛋里挑骨头,最后也没敲定是否与景文所在的公司合作,说还需考虑一二。景文心中无语,觉得对面负责人就是个傻屌,可面子上还得和蔼微笑,加上舟车劳顿身体也有些疲倦,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简单收拾过后,景文瘫在沙发上放空,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到门外轻微的、磨蹭地面的声音……说真的,他有时候真的很嫌弃自己这太过敏锐的耳朵。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云修竹,毕竟只有这个小少爷总能有意无意地不让他睡觉。
猛地推开门,果然。
云修竹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挠痒的手顿了顿,大眼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出门太急,忘拿钥匙了,手机也没拿,你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机,我让我姐送钥匙来……”
——他是笨蛋吗?多大人了钥匙都能忘?
景文这么想着,还是掏出了手机递给他。
电话拨过去一直无人接听,云修竹神色自若地把手机还给他,“我姐可能在忙,我一会再试试……我进你家等吧,不然一会又敲你门。”
这难道就是社交恐怖症?顺着杆子往上爬?
景文没应,直接关门,云修竹拦住他的动作,可怜兮兮地卖惨:“外面好多蚊子,我被叮了好多包。”
指了指露出来的皮肤,好几个鼓包被挠得红红的。
“而且还没有空调,好热啊。”
又指了指额头,上面有一层细密的汗。
“我一定很乖的,不会闹你的。”
那神情,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弱小、还无助。
景文把人放了进来。他也不想开门的,可是云修竹太会卖乖了。
进了门的云修竹可怜劲消失了,大刺刺往沙发上一坐,还是和之前景文一样的位置,仿佛在自己家一样问东问西。比如厨房里的水能不能喝,卫生间他能不能用,有没有哪个房间不能进,有没有多余的手机让他玩……